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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两样不值钱,零零散散加起来比采买大件都有帐。 肥水不流外人田,点了两个外室的哥哥王坤,这人有点小聪明还一心想往上爬,攥在手里很好用,当年就让他卖身进王府辅佐他了。另一个他中意这个干儿子,沈牛儿胆大心细手上黑,原忠一直很得意他,不然也不能认了干亲。有好事也先紧着他,沈牛儿的作派也确实让他很满意,没有让他失望。 ☆、第 8 章 吃了饭,原忠也不多留,打发小两口回家了。府里这阵子事多,一直在太后身边养育的小世子要回来住些日子,小世子的好多习惯他这样贴身伺候过的老人才知道,王妃也就把事情甩手交给他办,日日禀报便可。嘱咐双胞胎要紧闭门户,留了些度日用的银两就匆匆走了。 双胞胎姐妹闩了大门,爱讨巧的可儿转身便啐了一口,骂道:“老阉人,一个连家伙什儿都没有的老残废!jiejie你看那个老家伙,跟个外人出手都忒大方,咱们姐妹跟了他这么些年,不过得些零散碎银,饿不死撑不着的,我看这老家伙纯心拖着咱们姐妹一起进棺材。” 双胞胎今年二十有六,当年跟原忠的时候也才二八年华,那年举国兴灾,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只以为给口饭吃的就是菩萨好人。原忠又惯会拿捏人心,哄得两朵花似的姐妹心甘情愿的跟了他,到底在宫闱混了半辈子,就算不是真男人,手上秘技也层出不穷,也弄的二人心满意足。虽然身体上有残缺,可心里却还是正常人无二,年纪大了这方面的想法也越来越少,反倒对金钱和权势更为依赖起来。早已被调较成熟的姐妹二人却正当年华,女人中最可怕的便是这种得不到满足的深闺怨妇了,一来二去时间长了,这心里的怨恨也就越积越深了,大到已然全然忘记当年的活命之恩。 “哥哥还在老狗跟前讨事做,能怎么办,除非有不怕他的大老爷讨了我们,或者他突然哪天发了善心了,不然就得这么熬着。”双胞胎jiejie怜儿心思更为细密些。 “那个没出息的,除了会拖累咱们姐妹还会干什么好事,当年要不是他,咱们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可儿脾气有些急,也是这一方院子的生活给压抑的,给太监当外室见不得人见不得光。 “埋怨他有什么用,总归是亲生哥哥,忘了当年对爹娘的承诺了么,怎么样都要保住王家的根苗。”王怜儿说。 可儿一听xiele气,有些认命的哀伤,奈何眼泪早已经哭干了,干巴巴的像是自言自语:“难道就这样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到底是相依为命风风雨雨一起过来的亲姐妹,饶怜儿是个冷情的人,唯独不舍得这个meimei。禁不住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道:“之前想着在这个沈牛儿身上下手,老东西得意他,只要他开口讨咱们姐妹老东西一定能给。谁知道那也不是个好东西,一心想着攀个好的,没料到真叫他瞎猫碰见个死耗子。” 可儿回了神,一脸惊讶,说:“jiejie竟然还有过这个想法?也是,沈牛儿虽然不出众,可也好歹是个货真价实的汉子,又有些本事,跟着他不愁过不上好日子。只是现在他都成亲了,难道咱们姐妹要去做小?” “做小怎么了,不比守活寡强!只是看他今天的态度很是满意那个新妇,此事怕是难成了,还要从长计议。”她们姐妹二人镇日被关在宅子里难见外人,沈牛儿也是无奈之选,但错过了这村不知何时再能碰见合适的了。 一说到男人可儿又来劲儿了,挺了挺鼓囔囔的胸脯,说:“哪个男人还会嫌弃女人多,沈牛儿更不是什么好东西,石榴胡同的小金鱼儿,那些暗娼家的mama哪个不知道他的。每回一来看他跟咱姐妹那股黏糊劲儿,我看只有咱们挑他的。” 我只能说姐你瞎了狗眼了,看来沈牛儿是没表好情儿,至始至终他想讨好的都是他干爹,谁让你们是他老人家心尖儿呢。 “这也是没法子中的法子了,给人当外室做小的苦头也不好吃,还不是出了狼xue又进虎窝,最不济还不如找个本分老实的人过踏实本分的日子。”这么多年她也是看透了,吃穿再无忧可是心里苦,反倒没有当初一碗饭全家分时的自在。 “本分老实?走街窜巷的鼓货郎么?别以为你们那点磕碜事捂得挺严,统共这么点小院,东边放屁西边都听得分明。咱们是亲姐妹,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只有咱俩心里明白,很多事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不过你要自甘下贱,非要和个走街窜巷的搅合到一起那是你的事,别扯上我,若是还让我去过以前那种吃糠咽菜衣不遮体的生活,我宁愿留下来伺候老阉狗。”吃了上顿没下顿,看见活人眼睛都冒绿光的日子王可儿实在是过怕了。 “咋活着都比现在这样守着个坟茔地一样死气沉沉的院子守活寡强!”□被撞破,还被最信任的meimei瞧不起,王怜儿在成熟的神经也绷不住了。王可儿说完也后悔了,两姐妹互相堪怜,相拥痛哭,怎么女人的命都这么苦呢。 -------------------------------------------------- 沈牛儿真事喜上添喜,觉得媳妇带福,刚进门就给他带了笔横财。唯独一点是还没跟新媳妇热乎够呢,幸亏干爹体谅,三天回门子以后再出发便可。人逢喜事精神爽,马鞭叫他甩的啪啪响,路过街口的食肆还叫了几道现成饭菜饭点送到家里。新媳妇是又白嫩又细滑,唯独一点就是有点瘦,回头多给她补补,还指望她这块地来个大丰收呢。 不能想,一想兄弟就有点抬头,新媳妇的滋味真够销魂的。沈牛儿心猿意马的把马车赶回家,心里急着赶紧回屋成就好事,刚进胡同就看见一个人影在自家门口转悠,走进一看,不是小金鱼儿的爹又是哪个。叫爹也只是个好听,暗娼门子都论亲戚,都说是家里过不下去了不得已才让闺女开门迎客,其实大都是买了好颜色的女孩好生□,待养熟了认亲了性子也给教浪了,在让她心甘情愿的出来卖。女孩们基本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都当是为了家人牺牲奉献呢,不过也有不少让财迷了眼的真能舍出亲闺女来。 那人看见沈牛儿,忙颠颠的小跑过来,一溜儿的点头哈腰,刚要说话就被沈牛儿拿马鞭子指了鼻子,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有事等我出来再说。” 沈牛儿卸了门槛子,直接把马车赶进了院子,架了小凳扶百惠下马,说:“我有点事,你先回屋歇着吧。” 百惠这会儿脑袋就跟浆糊似得,恨不得利马就倒在床上,也没多想就回屋了。沈牛儿卸了马车栓好马,才想起来门口还一人呢,初冬风硬,大茶壶(龟公的意思,J院里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