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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果敢,无法无天。 “难怪我叫他小六——”犰犰望着他喃喃,若有所思, 可这个时候荷兰无暇跟她细讨论“小六”的由来,她更感兴趣小六跟小白这“二小”之间的恩怨。老早就听衙内抱怨过,小六跟小白最不对盘,今儿个终于亲眼得一见战况,如何不激动人心! “听说小六的老巢在京城,今天这一看,是不假。你看,他一个人来,这里人好像都认得他,———咳,魏小白被贬京外六年,又被他叔叔欺负,现在回来了,声望也不及小六,是吃亏啊———”荷兰酱看“宫斗大片”滴,直感叹。 高犰扭头问,“白鹤筱欺负魏小白?” 荷兰眼睛还看着那边,点头,“据说是。魏小白就是被白鹤筱赶出京城六年。” 高犰蹙眉头,“夺嫡?” “鬼晓得,这你以后自己去打听了。” 高犰又看向小六,“他是军医?” 荷兰笑着扭过头来,有点邪,“你看他那手撒,你说过你最喜欢他的手摸你。” 衙内连忙去看他的手,几认真喏,又点头,“果然是拿柳叶刀的手,去弹钢琴肯定也蛮漂亮。” 两个人正嘀咕着,听见那边两人说话了, “哟,郑少一个人来,蛮把面子咧。”魏小白故意用武汉话说。犰犰听了也激动,乡音咩。 “怎么不来?小小少下的贴,我哪次没来。”小六微笑,慢慢走过去,“就是才从一台手术上下来,手上血腥味挺重,怕一会儿擦枪走火的,伤了小小少。” 魏小白一淡笑,眼中薄雾浓云,分不清喜怒。抽出腰间那把枪丢给他。 小六接住,掂量了掂量,还是那样的微笑,“真枪。”说着弯手将枪微掀军装外套插 入后腰处,然后开始沉稳解军装外套扣子,脱下外套后,又解开衬衣军纪扣,外套潇洒地丢向一旁沙发。又抽出后腰上的枪,熟练掰弄起来。 犰犰叹气,这真是他们共同心爱的玩具啊。 魏小白似笑非笑,“肯定真枪,赌的也百分百要真。” 小六没抬头,却,明显看见人笑了笑。两个人一前一后向一个枪房走去了,完全无视所有人的眼。 “他们赌什么?”犰犰好奇, 荷兰耸耸肩,“谁知道。要不叫东东去打听一下——” 真是“说曹cao曹cao到”,正说到黄东东,就听见黄东东的声音,“荷兰?!” 哎哟,黄东东这辈子也就这一声儿叫荷兰听见胆战心惊鸟! 衙内几机敏喏,听见喊声,头都不抬,转身就疾步走去,把场子默契地留给荷兰去收。 “你怎么在这里?!————”听见后面黄东东大惊小怪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问起高犰,看来是真没认出高犰。声音也立即小下来,估计被荷兰“凶残镇压”鸟,——— 高犰也不敢回头看,就低着头笔里笔直往前冲,突然! “哎哟,”衙内一闷叫,脑壳撞着一个人,眼镜都撞下来鸟, 衙内把眼镜扶正,头又不抬,匆忙说了声儿“对不起”,绕过人继续快步往前走, 却,胳膊一下被人拉住! “你!——”衙内惊抬起头! 12 一开始,高犰还没认出来。 她跟荷兰进来时也是有这样的顾虑的,万一碰着熟人了怎么办?于是先认准了偏门儿。没想,走偏门儿还被人逮住,高犰肯定紧张。再加上,她对此人确实没印象。直到,—— 他微蹙着眉头,“跟吴笔一起来的?” 哦,犰犰想起来了,吴笔的二哥撒。 高犰心想我又不认识你,你抓着我像话么。她蛮刮气(帅气)咧,伸手就去扒他的手,一心只想先溜儿。 正因为在偏门儿,再加上这男人似乎才进来,要不,这耀眼的军装王侯肯定还是有人认得滴。高犰正因为想到此,越发不想跟他多废话,他不松,高犰就使了些蛮劲儿,膀子被拉着疼了都不顾,人只往前冲,他还拉,高犰恨不得抬脚去踢人了,不过,她的动作又滑稽,因为不想转身看他,她的腿是向后踢的,酱个驴子—— 军装二哥哥着实有些惊诧,没想这妞儿挺犟,性子蛮匪蛮匪的。咳,他也是走火,遇见的是换了频道的衙内,短路得更厉害的神经病! 这要真在个门口跟她拉扯起来肯定不好看,二哥哥松手了。衙内头都不回,酱个倔头驴子走出去了。 二哥哥看了她背影会儿,转身跟了出去。 “站住。” 衙内不站。目测高跟鞋有六厘米,她稳健的步伐,超有技巧。关键是她头都不回,说走得快吧,又没像那急;走得悠闲吧,又略显匆忙。 她还打起手机了,边打手机,边左右张望。 完全当他是个屁。 二哥哥就跟在她身后,不过,这个时候看她的眼光有些打量,更像在衡量个啥东西。 她打完手机才停下脚步,好像突然人放松下来一样,还呼了口气。又左右看了看,竟然向旁边一个小花坛走去,人就在花坛边缘坐了下来。 黑黢黢,那里的光线除了旁边会所投射下来的灯光,就只有顶头的月光鸟。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低头玩手机,手机的光线投射到她的脸庞,一抹亮白。 二哥哥又走了过去,“等着接客?” 吓了高犰一跳! 抬头一看,又是他。不解了,他跟着我干嘛? 高犰没理他,又低下头。刚才跟里面的荷兰打过电话,黄东东这次头脑相当精滑咧,还糊弄不过去鸟,荷兰说她再“凶残”更狠点看行不行,如果实在扛不住黄东东的“二傻式盘问”,只有把这糟心的二傻子带出来两人共同“凶残”鸟,叫她找个地方先等一下,一会儿再给她打电话。荷兰还一再嘱咐要注意“隐蔽”,所以她就找了这么个旮旮旯旯躲起来。 无聊呗,只有玩手机。 他还不走。 高犰抬起头,“我不是跟吴笔来的。也不是来接客,我不跑的——”衙内突然住了嘴! 真的!他刚才那句“等着接客”她第一反应真以为是“跑的士”的!突然就想起来荷兰说过他以为自己是鸡——高犰明白这“接客”什么意思了。同时又暗想自己怎么这个节骨眼儿上这“纯蠢”鸟,还“跑的士”?想着又好笑。她竟然不自觉弯唇自嘲笑了笑。轻轻摇摇头,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二哥哥可是把她这一举一动看得清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