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言情小说 - 燕京闺杀(破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3

分卷阅读203

    的瑞哥哥还是很帅的。

    不练剑时候的瑞哥哥:那我现在不帅吗?

    谢吉祥:风太大,我听不清,你说什么?

    第80章 定风波05更新:2020-10-26 16:42:25

    因为这一案的死者死亡时间不久, 又很意外地从脖颈处先腐烂,所以邢九年刚一上手就发现了不对之处。

    作为一名刑名中人,对于自己无法破解的案子, 总是有着一股执念。

    这种执念支撑着他们,每当遇到相似线索时, 总会迅速发现, 并且仔细对比。

    邢九年就是如此。

    所以在初检时,他就发现了端倪。

    邢九年让他们看过这个绿丝绦之后,便道:“咱们继续说以前的案子。”

    “因为当时死者死去时间太久, 超过半年,无法确认更多线索,顺着买主的线索也追查不下去, 姚大人便命我们翻过去卷宗,看看是否有类似线索案件。”

    姚炳兴一看便是熟手。

    谢吉祥道:“当年父亲也曾说, 姚大人于他来说亦师亦友,父亲能有后来成就, 全仰仗姚大人教导。”

    对于查不下去的案子, 姚炳兴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并且这个死者的死亡特征很特殊。

    牡丹骨和绿丝绦加在一起, 有很明显的执念作案动机, 也就是说,对于凶手而言, 杀人不是目的,死后的形态才是他的杀人动机。

    这个杀人者很可能是连环杀人者。

    光有一朵孤零零的“牡丹”,对于这样的偏执狂而言显然不够。

    查卷宗是很枯燥的。

    “当时郎中们全部上阵,不仅把疑案司的未结之案全部寻出看了一遍,甚至还找了仪鸾司, 通过上请陛下调阅仪鸾司的卷宗。”

    当时燕京办案复杂,一部分转给仪鸾司,一部分由疑案司处置,这样就会产生一个很不好的结果。

    当有连环案件出现时,两边没办法互通有无,根本不可能立案侦察。

    这样一来,对于案子的侦察便难度陡生。

    “我没有去翻卷宗,我的差事就是那具显露出牡丹骨的尸体,”邢九年道,“不过当年疑案司人才济济,不过五日之后就有了结果。”

    “早在天宝十一年一月的时候,仪鸾司就办过一起案子,因为案子很简单,很快便匆匆破案。”

    邢九年现在说起来,都很是惋惜。

    当年如果仪鸾司上点心,即便是简单的案子也仔细侦察,结果会不会不同?

    “仪鸾司的案件

    死者实际上比疑案司的案件死者死亡时间要更早,疑案司的死者是在去岁年末十一月前死亡,而仪鸾司的死者则死于十月左右。”

    所以,仪鸾司的案子更早发生,也更早“侦破”。

    一般这种连环案件,每一个单一案件发生时间越早,其实留下的线索越多。

    因为一开始的杀手不熟练,他的杀人手法和喜好会在一次次的杀人中完善,就如同疑案司的这个案子,几乎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来,可以说是查无可查。

    假设把仪鸾司案件当成第一案,疑案司案件当成第二案,那么这个杀手的变化和进步之快,令人心惊胆战。

    姚炳兴当时就把所有事关这个案子的卷宗调出,并请调当时负责该案的仪鸾司被镇抚使唐则及其手下校尉。

    邢九年道:“很快,一月这个案子姚大人就分析清楚了。”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仇杀案。

    当时西郊草花甸孟家庄有一户人家,男人是个猎户,他媳妇是从外面买来的,长得很漂亮,在村里颇有些“名声”。

    男人姓沈,叫沈大发,他媳妇大概是姓章,大家都叫她艳娘,比沈大发小十几岁。

    大约在去岁十一月左右,村人就发现章艳娘不见了,沈大发家中就只有他一个人,依旧每天上山打猎,要么就是蹲在院子里给动物剥皮去骨。

    他话很少,也不怎么跟村人来往,以前他们家的骨rou皮毛,都是艳娘跟村人换粮食,所以大概约有十来日没看到艳娘,村人就很稀奇。

    要知道,沈大发家里只有一块后院的菜地,没有良田种粮食,他们要吃米面,只能跟村人换。

    章艳娘几日不出现,村人自然就发现了。

    有好事者去沈家问,沈大发就说章艳娘回娘家去了,过几日就回来。

    一开始村人稀里糊涂就信了,可是过了一两日,他们才想起来,章艳娘哪里有什么娘家?她本就是个伎子,后来伤了跳不了舞,才自卖自身,跟了沈大发。

    若她有娘家,为何十来年不回去,偏偏快要过年了,她跑回家里去?

    村人也并非都天真单纯,还有几个吴姓的族人同章艳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越想越怀疑,便在村中说闲话。那话里话外的,大约没几句好

    话。

    村里的长舌妇很多,没过几日,这闲话就传到沈大发墙根底下,他便是再不爱跟人相处,也到底还是听到了。

    这下可了不得。

    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沈大发当场发飙,挥着自己用来劈砍猎物的砍刀直奔村里的到大榕树下,直接就说:“她跑了就跑了,一个娘们而已,我也不在乎,以后若还想要骨rou皮毛,就别跟我叽叽歪歪。若我再听你们说我沈家闲话,晚上仔细关好门哩。”

    村人这才意识到,章艳娘是自己跑了。

    也是,跟着这么个男人,能有什么好?

    以章艳娘的长相,再配上她放荡不羁的做派,什么样的男人勾不住?还不如离开这穷苦的村子出去吃香喝辣。沈大发家穷成那个样子,也着实没什么好过的。

    一时之间,村妇们开始评判起来,而那些原本跟章艳娘关系“很好”的男人们,则捶胸顿足,私底下骂沈大发没用。

    这样漂亮的媳妇留不住,还是不是个男人?

    不过,这些话都不敢当着沈大发的面说,他那样子确实很是凶煞,就连长舌妇们也不惹他,都是私底下念叨。而沈大发也不知是真没听到还是不再理会,日子一直过得平静,平静得仿佛他没有丢了个媳妇一般。

    这一晃就到了一月初。

    天宝十一年的新岁就在一阵飘摇的大雪里崭新而来。

    这一场大雪足足落了一天一夜。

    孟家庄并不富裕,却也并不很是贫穷,孟家庄的许多人家都会种植牡丹,在三月的时候牡丹结花苞,可以成批卖给燕京的富户,也有大部分要卖给宫中,因此每家靠着那些花田,都能营生。

    大雪虽然厚重,不过家家户户的青瓦房还是抗住了,只有少数几乎贫苦人家和无人居住的荒宅坍塌,却也并不很碍事。

    孟氏的族长集中起族人,帮助贫困人家清理废墟,然后才去清理倒塌的荒宅。

    这一清不要紧,他们竟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