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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让小刘过去接他。” 周礼说:“已经安排了。我的意思是,秦总,您要不要先把工作放一放,回家陪陪家人?” 秦向源翻着文件,在上面圈圈画画:“苏遥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周礼微笑着说:“那倒没有,不过我听他说话,好像很累的样子,嗓子都哑了。” 秦向源皱起眉。 不过就去拍了一个小时的戏,怎么还把他家小猫咪的嗓子都累哑了呢? 那导演干什么吃的? 苏遥过两天还要去录音棚呢,伤了嗓子怎么行? 秦铲屎官开始焦虑了,收拾东西准备走:“你明天约一下张医生,给苏遥检查声带。” 周礼说:“好,我约在苏遥中午午休的时间,派车接他下课去医院。” 秦向源说:“歌词和谱子的事尽快催一下,请个音乐老师帮苏遥熟悉旋律和发音。” 肩上是事业,怀里是宠物,他总有那么多cao不完的心。 凌晨一点,秦向源才回到家里。 他的小猫咪睡着了,在三米宽的大床上缩成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球,胳膊抱着小腿,鼻尖蹭着膝盖。 秦向源轻轻爬上床,小心翼翼地把苏遥的耳机摘下来,放在自己耳朵边上听了听。 这小可怜睡觉都在听英语吗? 秦向源亲了亲苏遥的脸,发现小家伙眼眶红红的,好像狠狠哭了一场。 铲屎官陷入了茫然的愤怒中。 他的小猫咪出门才两个小时,怎么就被欺负得眼睛哭肿了嗓子也哑了。 谁干的? 那傻缺导演到底干什么吃的? 可小猫咪已经睡着了,在梦里嘀嘀咕咕地小声嘟囔着,委屈得缩成一个球。 秦向源没法把睡熟的小猫咪叫起来聊人生,只能一个人反复思考,该怎么和苏遥聊聊在外面受欺负要告诉老公这种简单的道理。 秦向源看着小猫咪精致的睡颜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累的满眼红血色。 睡饱的小猫咪伸着懒腰睁开眼睛。 睡了一夜,他嗓子不哑了,眼睛也不肿了。 嘀嘀咕咕地在铲屎官怀里蹭了一会儿再爬起来,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猫咪,摇头晃脑地刷牙洗脸,闭着眼睛收拾他的小书包。 秦向源站在苏遥身后,有点牙疼。 难道他真是年纪大了,跟不上精力旺盛的小妻子了? 陷入中年危机的秦总警惕起来,让周礼删掉了行程表上一些不重要的事,腾出时间来健身和养生。 苏遥再也没提那天晚上在剧组发生了什么,秦向源派人去问,得到的答案是那天晚上拍的是哭戏,苏遥表现的特别好。 这件事就这样揭了过去。 一周之后,周礼拿到了沈凌玹新写的词曲,顺便请了公司里最好的声乐老师给苏遥开小灶。 秦向源亲自带着苏遥去录音棚见老师,在路上把的词曲扔给他:“好好看看。” 苏遥没有秦向源预想中的兴奋和欢喜,接过词曲之后依旧焉头耷脑的,小声说:“哦。” 秦向源轻轻皱了皱眉,问:“你在想什么?” 苏遥小声嘟囔:“没什么。” 秦向源一脚刹车踩下去,把车停在了路边:“苏遥,你到底在闹什么?” 苏遥委屈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没有闹!” 秦向源阴沉着脸,像所有面对青春期儿子的老父亲们一样不知所措。 叛逆期的最明显症状,就是小屁孩儿拒绝告诉他的老父亲他有多委屈,又是为了什么委屈。 而他的苏遥的关系,比一般的父子关系更加复杂,也更加微妙。 秦向源深吸一口气:“苏遥,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交给我,一定会比你自己处理得更好。” 苏遥红着眼眶说:“我自己能处理!” 交给这个老变态干嘛? 这臭老头安排自己的新欢旧爱合唱,事儿都是他挑起来的,交给他处理个鬼啊! 苏遥知道沈凌玹不喜欢自己,虽然只是听到了只言片语,可他知道沈凌玹有多讨厌他。 那个温柔俊美的男人,淡漠又高傲地轻轻几句话,就把他踩在了脚下了,划开了身份的界限。 苏遥脾气很臭,自幼小心翼翼地揣着他脆弱却重之又重的自尊心。 可他没法冲出去和沈凌玹吵架,他没资格。 他甚至……卑微下贱得……不愿意失去这个和沈凌玹合唱的机会。 苏遥的自尊心憎恨着自己的选择,可他太卑微,太脆弱,太渺小,比起被瞧不起的难受,他更害怕自己达不到沈凌玹的要求,他的声音会被沈凌玹压得像小屁孩儿唱儿歌,他怕血淋淋的对比会让他变成众人口中的下一个笑柄。 他有那么多的心事,那么多的难过,可他一句不能对秦向源说。 那是他的金主,不是他的父亲。 只有亲人才会包容小屁孩儿这些可笑的矫情心思。 金主太忙了,作为宠物,首先要记牢的就是不能给金主添麻烦。 秦向源被小猫咪凶了一口,有点不知所措地捏捏鼻子,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办呢? 小猫咪边哭边凶的样子真可怜,可是他该怎么办呢? 秦向源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淡淡地说:“声乐老师只会等你半个小时,你是打算快点交代完然后去上课,还是和我在这里僵到老师离开?” 苏遥眼里含着泪,他想起周礼说的哭太多会伤嗓子,慌忙捏着喉咙轻轻咳了两下,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怕我唱不好……沈天王不想和我合作……” 秦向源说:“你的能力,是公司负责的事。你现在需要端正的是态度,遥遥,你到底想不想唱这首歌。” 苏遥急忙说:“想!” 秦向源发动了车子:“嗯,那就乖乖跟着老师学,下周一去录音棚试音,这周你每天晚上过来上课,不许熬夜不许吃刺激性食物,我会让助理给你准备温开水和甘草茶,保护嗓子,千万别出意外。” 苏遥乖巧地点头。 有时候,听着秦向源面无表情地唠唠叨叨,他心里就会慢慢升起一些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就像小时候天冷,他缩在老家的小床上,抱着奶奶给他的热水袋,明明还是冻得发抖,却仍然觉得很快乐。 苏遥没有声乐基础,他可能只有跟着社会大哥混的时候去乡下的小破KTV里唱过几首水手和死了都要爱。 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要和沈凌玹合唱,声乐老师要从基础发音开始教起。 “腹部发音,苏遥注意腹部发音,”老师握着苏遥的手放在他肚子上,“你的气息是从这里开始的,记住了吗?我们再试一次,预备,起~云端,风敛敛谁的脸~” 秦向源站在声乐室二楼的栏杆旁,皱着眉看声乐老师握着苏遥的手摸来摸去,面无表情地说:“给苏遥换个女老师。” 周礼说:“秦总,张老师是我们公司最好的声乐老师,换别人也不是不可以,但苏遥的进步肯定会相对慢一点。” 秦向源沉默了一会儿,说:“算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帮,边看文件边走出了声乐室。 周礼说:“秦总,苏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