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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羿打的小报告还是有点用的，常婵也觉得自己要有班主任的样子了，硬气地把那帮小混混怼了一遍，还把司韶叫到办公室亲自做了心理辅导。

    “司韶，你是好孩子，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国家对这方面的知识总是遮遮掩掩缺乏认识，总之该说的不该说的，常婵跟司韶说了好多，怕她会形成不好的两性观念。

    “意思呢就是如果发生那个行为，要怎么保护自己呢，就是…一定要戴套，避孕药有这么几种。。。”常婵见了太多小女孩被渣男骗，她从入职以来就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

    “老师，你知道这么多，你交过几个男朋友？”司韶本来就觉得没什么，她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但是看常婵都是大人了，谈起这些还这么羞涩，不禁觉得可笑，怪不得他们班上都不怕她。

    “分为短效的和长…啊？。。咳咳咳…”听别人的故事很多但自己经验根本为0母胎SOLO常婵寻思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没几个。”

    “那老师现在有男朋友吗？”司韶倒是很随和地问。

    常婵整了整衣服：“会有的。”

    “常老师，我不喜欢男孩子。你和我科普这么多我也用不上的。”和喜欢的老师单独相处，还能聊这种限制级话题，算不算因祸得福？

    “哦。这样啊，什么？你不喜欢男孩子？你…难道？”常婵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她是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孩子们都在想什么了。

    “嗯。我喜欢女生。但是你放心，我知道我现在还小，不是谈恋爱的年纪，我将来想当老师。等我像你一样成为优秀的人民教师的时候，可能就有勇气告诉她了。老师，你也别急着谈男朋友哦，刚才你说起那帮男生，充满了厌恶，说不定，你跟我一样喜欢的是女生呢？”司韶觉得自己胆子也忒大了，敢跟老师这样讲话，但是讲出来舒服多了，算是一个警告吧，免得她还没毕业常婵真的跟人家跑了，“常老师，要上课了我先回教室了，It　was　nice　talking　to　you.”

    常婵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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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和司韶说了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放学回家章栖予和石知律一起走的，到了校门口，她还在追问此事。

    “真的没有说什么，就是跟她讲了个段子。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相亲，女的问男的，你是做什么的，男的说算命的，女的问她，你算什么东西？男的说，那你又是做什么的，女的说配钥匙的，男的说，你配吗？”

    章栖予成功被逗笑了：“我知道你说的肯定不是这个，这次就放过你，但是我想好我们约法三章第三条的内容了。就是你以后都不可以瞒着我。这种感觉很不好，让我会觉得你能跟他们说却不能和我说，跟别人比我关系好。”

    “好。”要在章栖予面前讲出那种荤段子，石知律还真的开不了口，总觉得亵渎了她。

    “那我回家了…”她们俩人其实早就看到等在不远处的司机师傅了。

    “嗯。”还蛮依依不舍的呢。

    “等一下！”司机替章栖予拉开车门，石知律又小跑过来。

    “到家了记得给我打电话。”说来说去好像每次都是重复的几句话，不过章栖予好好地答应着，没有听腻歪，石知律用手掌挡住，凑近她耳边轻轻地说，“还有，回去以后今天也要记得想我。”

    “知道了。”章栖予的脸轻微地红，她微微低下来，这个角度刚刚好司机看不到石知律手掌挡住的半张脸。

    石知律飞快地拿开手，在章栖予脸颊飞速啵了一下。

    章栖予惊讶地抬头看她，接着整张脸变得通红。

    “明天见。”石知律却很是坦然自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栖予，这里不能停太久的车。”司机师傅提醒她。

    章栖予这才反应过来，挥别了石知律。

    她看着石知律笔直的身影缩小直至消失在后视镜里，微凉的风从车窗的缝隙吹进来，说不出的甜蜜。

    章栖予的初恋，从那天开始了。爱意膨胀一发不可收拾。

    从有意无意的皮肤接触，到浅尝辙止的约会，进化到蜻蜓点水的吻。

    早熟的两个人，最终还是没有守住柏拉图的约定偷尝了禁果，并且就此愈发沦陷。

    同时因为刻意的隐瞒，加上女生之间的亲密本就很正常，班上并没有人发现班里有这么一对百合情侣。

    只有司韶比较心细，高三那年班上有个推免生名额，本来无论是从综合成绩还是关系上来说，都是落到章栖予头上的，即使不是章栖予，这种机会也该默认留给那些家里条件特别好从小用钱砸特长换加分的同学们那里的。总之石知律虽然很优秀，但是她怎么也不可能获得这个资格，但是偏偏就获得了这个资格。

    大家都在猜石知律是不是傍上哪个大款了，毕竟这种资格连学校领导都不能做主的。

    司韶跟章栖予最好，于是她忍不住再一次俩人单独逛街时候把同学们背地里的疑虑告诉了她，还说：“栖予，石知律真的很不够意思啊，我们啥都跟她说，和她相处感觉她性格也挺好相处一个人，但是总感觉这个人好多秘密。”

    “好像是这样的。”即使知道自己就是她的秘密之一，章栖予还是认同司韶的想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我就是那个大款？”

    “哈？”司韶的嘴巴可以塞进去一个拳头，好不容易把章栖予的话消化了，她说，“你的意思是这个机会本来是你的，然后你想办法向上头推荐了石知律，硬是把这个机会让给她了？”

    章栖予点头算是承认：“你应该也知道，这是石知律梦寐以求的机会。而且，即使我大考失误，还有很多种容错的机会，石知律的话，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你的意思是，你们俩玩真的？你把机会给她，就是为了保证将来大学也在一个学校？”司韶明白了章栖予的意思，依然很惊讶“章栖予，你有没有搞错？你以为你是百合小说女主角吗？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让的吗？”

    “司韶，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我肯定能考上的，退一万步，我就算失误了，我也有别的办法上那所学校。”章栖予不以为然“倒是你，不是说也想和我们永远做好朋友吗？我们一起加油吧！”

    司韶撇了撇嘴巴：“算了吧，还记得高中刚开学，你们俩剑拔弩张的，没想到现在关系这么好了，我还一直以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悄咪咪的，还要我问才告诉我，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司韶，我错了～正如我所说，我把机会让给石知律只是替她上一个保险而已，因为我觉得不重要所以没有跟你说，你不要生气了嘛，你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我从来不撒谎。”章栖予见她吃味，搂着她，嗔道。

    司韶是最好的朋友，石知律不是。

    石知律是情人。

    “少rou麻了，别糊弄我，请我喝奶茶。”

    “Ok”

    唆奶茶的时候，司韶突然盯着章栖予说：“不过说起来，栖予，你真的变了好多，尤其是最近，撒起娇来好自然。就像恋爱中的女人一样。”

    “咳咳咳……”章栖予差点被珍珠呛到。

    “哈哈哈，你心虚什么，我们俩走那么近，你谈没谈恋爱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司韶没等她解释“我太了解你了，你看得上的男人还没出现。”

    司韶还是坚定地认为她是直女。章栖予没说话。她正愁如果司韶真的看出来点啥她应该怎么回复，司韶却给了她当头棒喝：“栖予，我谈恋爱了。”

    “嗯？”

    “或者说不算恋爱吧，是我单方面地喜欢她，你可能没有办法理解这种感情。是的，我竟然，喜欢上一个女人。还是老师。真他妈太禁忌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司韶把章栖予当作树洞，详细讲述了她对常蝉的暗恋史。

    以及，再一次课后借助问问题搭讪她忍不住告白后，那个大直球回复她的办法竟然是立马去相亲：“学生时代的爱情真的没结果，我没事学人家什么爱要大声说出来，把活路堵死了。”

    早知道弄巧成拙，有些话就该烂死在肚子里。

    章栖予本来觉得lgbt很稀有，尤其是女同属于性少之又少群体。没想到她最好的朋友也是。

    犹豫再三，章栖予选择了聆听司韶的倾诉，并没有把她和石知律的事情告诉她。

    她不禁思考，和司韶的烦恼比起来，她和石知律是用了多少万分之一的几率才能刚好爱上彼此呢。

    那天晚上她和石知律见完面，章栖予想和她聊聊这件事。

    石知律却一边扫地一边说：“池徊回来了，现在借住在我家。”

    池徊后来还是不顾家里的反对，选修了舞蹈特长。

    几个月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回来了。回家后第一个联系石知律。

    当初池徊坚持要学特长，石知律把她骂了一顿，说在现实面前梦想算个屁，为防止她联系那个招生的“骗子”老师，石知律坚持和她一起上下学。后来，亲耳听到过池徊的mama要她滚出去。

    如果说章栖予是司韶最好的朋友，那石知律就是池徊最好的朋友。因为她总是能撞到她最阴暗不堪的一面。

    她们俩才是真正的不是冤家不聚头。校庆后合唱石知律更是几乎知道了池徊的一切秘密。

    “池徊回来了，她怎么只跟你说？”池徊和家里关系不好，章栖予也是知道的。

    石知律也没有瞒她：“她还没有做好回归学校的心理准备，所以暂时不想要太多人知道。其实住我家本来也是不太安全的，我妈和她爸曾经有过一段。但是她应该实在走投无路了吧。”

    经她这一提醒，章栖予才想起来池徊的爸爸曾经是钟绫儿的姘头之一。

    “哦。”章栖予没有追问更多，她总是选择性回避石知律的生活环境，她一生追求完美习惯完美，所以潜意识里不希望喜欢的人和那些肮脏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好的，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提。”

    “替她跟你说声谢谢。”石知律把扫把靠到墙上，亲吻她的额头“有个富婆朋友真好。”

    “那你还不好好伺候我。”章栖予揪了揪她的鼻子。

    石知律笑着把她扑倒在床上，拨开她的真丝睡衣，章栖予的肩膀上还有她刚啃下的新鲜草莓印。

    “我跟你闹着玩呢，等会还要上课。”章栖予用手指挡住她的嘴唇。

    石知律咬住她的手指，从指尖舔到指根：“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