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同人小说 - 【火影同人/all宁次】求婚大作战在线阅读 -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

    “秋樱真是美丽。每个季节的樱花都各有烂漫之处,秋气高爽,感物之心明洁,秋时赏樱最好。”

    我在墙垣处听到日向家的大家长这么说。日向家在召开会议前都有一番特别的活动和仪式,斋沐还是少的,他们会特地去木叶郊外偏远的山中充作隐逸之士,借此淡薄争名夺利之心。

    前段时间,我已经来过一次了。那时还在夏天,他们在讨论日向宁次和我弟弟的婚事,血契即将发挥作用,日向宁次作为血契中从属者的一方,将会受到我弟弟的吸引和支配。不过,我觉得这并不够。

    中忍考试开始一段时间了,他们都顺利通过笔试和初试。今天是日向宁次和漩涡鸣人的比赛,不久之后是我弟弟和砂之国的我爱罗的比赛,不过那时我应该离开木叶了。

    我的弟弟,尽管知道日向宁次是他的婚约者,他却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也不需要明白。他只需要对我怀着纯净的恨意,其他一切就可以顺利地赐予。我为佐助安排了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有时,我想到这条道路上的混沌,也会忍不住发冷。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就像万花筒写轮眼最终会走向失明,然而一旦开启就再也无法关闭。我只有尽可能妥善地去安排这一切,让佐助变得足够强大,不要在杀死我之前死掉。

    在叛村之后,我每半年会回一次村子。村子每年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有些人正在老去,有些地址迁移了,而对于一些家族来说,这个时间并不长。团藏在灭族之前就做好了权力交接,因宇智波一族消失以后,虽有小水花,动荡却不大。

    除了弟弟,我是来看弟弟那个婚约者的。他跟我弟弟差不多大,脸上也是一样鲜少笑容。他看起来了明世事,其实还懵懵懂懂,而心中的恨意又是如此丰厚。

    人看到建筑就想起废墟,看到美丽的黑发就想起他灰暗如缕的样子,看到青春就想到青春不再,一切都是短暂的,短暂又莫名其妙地漫长着。

    那时,我的幻术没有修炼到现在炉火纯青的程度,但是对付他足够了。宁次的瞳力还不至于察觉到我的幻术,如果是日向家家主的话,说不定得废好一番功夫,但是,宗家和分家的矛盾,令他粗暴对待宁次却又撇下他不管,这倒给了我下手的机会。

    他们有时拘禁宁次,有时又放任他。前者是消磨他的性子,后者是明摆着告诉他,他不受重视,到哪里去都没人管。但只要宗家需要他,他就得回来。

    奇异的是,宁次一个人可以自由活动时,常常带着鱼子酱饭团晃到宇智波家的故址去。新的草芽正在从断壁残垣中冒出,不谙人世的鸟雀亦是如此。他会独自呼吸充满血腥的空气,默默研究树木的纹路和蚂蚁的路线一个下午。甚至他会在这里喂食有斑点的鸟雀,又或者只是在那里冥想,对于他来说,四周哀哭的亡魂反而能帮他释放一部分压抑。

    佐助没有回来过,他自己租了房子住。

    我对宁次下了初级的月读。这个术不会伤害他的神经,我可不想将宁次变成傻瓜,但会轻微扭曲他的神经。我会带给他梦境,煽动他内心对于日向家的仇恨,如果他失去他的婚约者,他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他将日日面对悲惨的日子。

    我善于在幻境中制造地狱景象。人们对于天堂的想象,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样,佳偶、家庭、儿女、财富……而且即使人全部得到了,也还是会感到虚无,人也并不会觉得自己生活在天堂。

    人们对地狱的想象则极尽富丽的描绘,以程度来看,恶的天堂是真正的天堂。即使是幻象,也能让人产生真实的恐惧和阴影。我只需要将这些放给宁次看而已,何况不少就是他正在经历的,以及未来会经历的,我也不需要多做夸张,就能使他心生畏怖。这大概是因为人们所处的就是地狱吧。

    一开始是一片空白的“婚约者”。我不能进展太快,他和佐助的关系没有那么深,这会引起宁次的警觉。逐渐,那个“婚约者”将被真实的佐助替代。佐助的画像会被勾勒得越来越清晰,他对佐助的依赖也会慢慢加深,直到血契将二人联结。

    我不能让他完全绝望。我要让他知道,他的婚约者是他唯一的光明,是他唯一的倚仗。其他人或许给他支持和依靠,那都是一时的。别人或许进入过他的世界,然而终将如同飞花雪水,消弭无踪。

    同时,我要做多手准备,我需要让佐助在尘世有所依靠,不致孤苦无依,不然,复仇之后,他失去目标,也再也没有动力,必定活不下去。活下去了,也只有日复一日的迷茫。

    当我发现佐助将依恋系于我身时,我就明白了。然而彼时我享受佐助全身心对我的依恋,以及他天真的“只要哥哥就够了”的想法。即使现在,我也不能说,我完全不享受佐助对我的追逐和恨意。那是属于我的。我希望他在往后的日子仍然恨我,永远恨我,这份恨意在我死后也不要消失,恨意使人保持鲜活,而被怨恨的人心满意足。

    想到要将这份恨意分出去,还真是有些不舍。

    我对佐助也会施以幻术。这种幻术是诱导性质的,当然,我也不会让他发现我的所在。在心理上,我会诱导他发现我和宁次的共同点,同时还有他自己和宁次的共同点。他会渐渐被宁次吸引,无论是像他的那一部分,还是像我的那一部分。

    宁次只有一次发觉了我。我引领他做了一个绮梦,在梦中看到他的婚约者的脸。我和佐助容貌有九成九的相似,目前的宁次分辨不出我们的区别,宁次对我也没有印象。

    我厌恶日足对我弟弟的诋毁。当然,我和日足从出发点上没什么不同。我们都想让他为己所用,为己所爱的人牺牲奉献,只是手段不同而已。日向日足的教导是错的,我贴在宁次耳边说,我会告诉你正确的与宇智波亲昵的方法。这样去和他相爱吧,这样去和他活下去吧。

    因为我戴着斗笠,后来他误以为我是捣乱的山精。此处也常有山精来往,真假难辨。不过宁次对白眼颇为自信,因此他肯定不觉得如果有活人和他亲近,他会发觉不了。

    我跟佐助的血脉实在太过相近,血契不会有排异反应,而是十分温和地接纳我的进入。血契正在传达它的眷恋之情,构筑共寝的温床,更进一步,呼唤我成为孩子的父亲。

    同胞兄弟共妻,在过去也很常见。宁次一开始是安排给我的未婚妻,但我对父母说,我不需要血契,也厌恶束缚他人。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这个人,不会再有后来者了。我疲倦的身体、受创的灵魂,仅仅为那一个人开放,只有那一个人是我生命灯盏中的灯油。

    于是,父母为佐助和宁次定下婚姻。血契不一定要分主从方,也可以是平等的恩爱夫妻,像我的父亲母亲。但我坚持佐助要做支配者的那一方,而日向家踌躇后,也答应了。

    那时候,佐助还十分小,只会跟在我身后。即使在灭族时,他还跌跌撞撞地想要向我求救。我的一生为许多事而活,为许多人而cao劳,也有许多无法救赎的罪愆;……这是我弟弟的新娘。他的右手将会戴上戒指,左手将会牵着佐助的手:那只被我推开过、最终要杀死我、挖出我的心脏的手。

    剩下的得留给佐助。佐助会知道他的哥哥曾经沾染过他的新娘,他会感到他又被我夺去了一部分吗?他会倍加恨我吗?不过这不要紧,他们愈是残破,心中的空洞越大,彼此就越契合。最终,他们的灵魂交洽,宛如骷髅穿戴合体的新衣。

    我不知道宁次是幸运还是不幸,正如我几乎从不思考自己的命运。有时,我觉得他是幸运的。他不会真的被爱所沾染,他所沾染的只是我对佐助的爱,但是,这份虚假的爱能够让他被爱放过,就像披着狼皮的羔羊最终安全无恙地从狼群中穿过。时间会放过所有人,而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这份计划被漩涡鸣人打乱了。

    “少在那边装模作样了……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最特别啦……”

    嘴角满是血的漩涡鸣人如此说道。

    “你也一样吧!保护宗家是分家的责任,虽然只是考试,但是你却把雏田打成那样,其实你也拼命地想要违抗命运吧……”

    我突然感到不适,几乎现了身形。常年来我靠服药压制病痛,但那时一股邪火在五脏六腑内乱窜,我立刻联系了鬼鲛——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要危险了,被木叶暗部发现更不好脱身。

    为了佐助,我研究过不少血契相关的资料,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宁次交合,由于血契不辨真伪,所以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部分。

    迷惑。

    动摇。

    疑虑。

    他在对一直以来自己坚信的疑惑。那其中有我的幻术影响,作为直接施术者,我被反噬了。

    究竟为什么……

    我心神一震,宁次那个被我和日足联手压抑的自我正在苏醒。

    日足仿佛也沉浸在巨大的不安中。在宁次那番话后,许多审视的目光向他投来。饶是日足久历世事,想必也如坐针毡。

    他没来得及阻止宁次公开说出他对宗家的控诉,宁次在正式场合打败雏田时,心中想必是非常畅快的。日足也不能在公开场合发动笼中鸟咒印,不仅违反规则,也会让他颜面尽失,进一步坐实日向家内部的阴暗。

    但是他为什么会被漩涡鸣人打动?他那番言论对我没有影响;不过巧言令色、歪门邪说罢了。即便他打败宁次,当上火影,我也并不认为他真的能改变什么,抑或说明那番话是正确的。这番话如此浅薄,不过初出茅庐的热血青年一时上脑。

    我很快调整了过来,恢复了近乎冷酷的思考。无论宁次被鸣人话中的哪部分,抑或是改变命运的大话打动,我也仅仅是后退了一步,而这在计划执行中是常有的事。后退是为了更好的前进。数年布局倘若能被一席话改变,那我也不用为佐助殚精竭虑了。

    鸣人说不定是在害他。我想。宁次如果亲近这番话,就是亲近自我毁灭。仿佛一个住在海边的人造了一个蜃景给沙漠中的人看。

    我得加快行动了。

    暂时,我并不担心。因为有日向日足在,这个我隐形的盟友,如果我好好利用他,那么我依然稳cao胜券。

    鬼鲛为我撑伞。此处风雨凄凄,枝头的花都被打下来了。小时候,我和佐助会一起舂米和樱花,做些甜点。新婚夫妇也有此习俗,据说能确保恩爱白头。而那用来制作糕点的花,必须是自然而完整的脱落,受神之披拂而为之死,尤言喜杀。

    会有那样的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