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高辣小说 - 桃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查叶持。另一队去守着进入灵州的要道,若见得那取符内宦便想法子拖延他脚程。第三队便是负责看守这府第。”

    戴游得了令便要去办事,然而他方抬脚,却又被李隐喊住。

    “尚有两件事。你送信去灵州,要监视长史的人切不可让他此时有机会与薛家通风报信。再又一事……”李隐沉吟半晌方道:“派人去看着玉楼夫人。”

    李隐把事情吩咐下去,又把戴游带来的一些灵州事务一一处理了方从案上抬首一看,却见天已尽黑,心中想道应是晚膳时分,便去了陶华院子中寻她。

    李隐去得陶华屋外便扣了门。侍女来开了门便报他陶华已在用晚膳。李隐一见陶华便挨了在她身旁坐着。原来因她伤在脸上,怕牵动了伤口,晚膳便只让厨房熬了些粥,并未与赤水夫妇一同用膳。

    然李隐见她吃得香,一时也是食指大动,便命人也添了碗筷。只陶华怕他只吃粥不能饱腹,又让人多做了几个小菜予他。等菜上齐了,李隐便屏退了众人好与陶华说话。陶华本就因虎符一事而忧心。今日又整日未曾见他,心中更是忐忑。后来知道原来是灵州的人来了,又不敢耽误他正事,便未去寻他。

    如今得二人独处,陶华便放了调羹,“追查叶持一事如何了?”

    李隐听得,顿了顿方握了她的手道:“戴游带了人来,我已分调了人手去追截叶持。”

    然而陶华听得,只瞧了瞧他脸色又问道:“藏锋,你可是有事瞒我?”

    许是二人心意相通,只一个眼神或表情便能觉察对方心事。然李隐不欲陶华忧虑,一时便并未应声。

    陶华见此,便抽了他握住自己的手道:“你可是答应过再不有事瞒我。”

    李隐听得叹了口气,便与陶华细细说说起内宦要来灵州取符一事。

    “这……倘若在抓住叶持前内宦便至,那么……”

    李隐见她脸色不好,便抚了抚她脸颊道:“我毕竟剿贼有功,若真失了虎符便拿功过相抵,至多……便是失了这灵州都督的位子。”

    虽说虎符是遣兵调将的要紧信物,然而若非有圣谕在手,只有虎符也是动不了一兵一卒。只李隐身为将令,若真的丢了虎符,纵非杀身之罪也是罪责难当。

    然李隐见陶华不语便哄她道:“若我真当不成这都督,便跟娘子去游山玩水好了。只赤水先生不喜我,娘子到时记得要护着我些。”

    李隐说罢见陶华仍是怔愣的样子,便揽了她肩膀道:“你莫想这些事了……”

    岂料他话未说完,陶华却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待她回了神,便扯了李隐袖子道:“藏锋,我想到一法子,不知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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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隐骤然听得陶华竟说有法子,不禁抬了眉问:“是甚么法子?”

    陶华想了想方道:“最好的法子自然是你抓住那叶持取回真符。只眼下事态紧迫,那内宦不日便至,我们何不……何不做个假的予他?从灵州往京中不啻千里,往后抓了叶持再想法子把真的换回去就是了。”

    李隐听罢嗯了一声,又觉这般伪造虎符以假换真虽说可行,但那虎符上刻满小篆,制作起来殊不容易。

    “这虎符上细节甚多,刻的又是小篆,我怕假造的被人一眼便看穿。”

    陶华听得却是笑了,“那小篆你没记住是不是?”

    李隐顿了顿,心思流转间,陡然想了个通透,重重地抱住了陶华道:“是了!你自来记心强,瞧了一眼的物事便能记得七﹑八分。昨晚你可是把那虎符拿在手中把玩许久,定然记了个十成了。”

    陶华听得笑着点了点头,“是。趁我现在记得牢,我先去把虎符的图样尺寸都记下来,你便拿了图纸命人仿制。”

    李隐听了却并未放人,亲了亲她脸颊问:“夭夭,你怎地会想到这种骗人的法子?”

    陶华睨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被你骗多了吗?”

    李隐听得她如此说,一时涩然,摸了摸鼻子道:“夭夭可是长进了,那以后你出去游历我也不怕你被旁人骗了去。”

    陶华哼了一声,“你道旁人都似你一般爱来骗我?你怎地不去骗旁人?”她语声刚落却是顿了顿,忽地怔怔瞧了瞧李隐受了伤的手。

    李隐被她看得莫名正要相问,却见陶华挨了在他肩上,又伸手去捏了捏他耳垂道:“李藏锋,我可不许你被旁人欺负去了。”

    李隐听她此话,灿然一笑,只觉心中从未如此甜蜜。

    却说李隐拿了陶华绘制的图纸,便寻了工匠去打造虎符。这期间,李隐一边在灵州布局捉拿叶持,一边命人拖住前来灵州的内宦。隔得几日李隐便从工匠那处得了消息说虎符已造好。李隐听罢,心中一喜便要寻了陶华同见工匠。

    那边厢陶华正梳妆好又换了衣裳,却听得一阵扣门声。侍女领了人过来,却见来的竟是玉楼夫人。自陶华被叶持所伤后,玉楼夫人也来看望过陶华几回,然而玉楼夫人毕竟与叶持有那层关系,二人相处起来便不若初识时自然。

    玉楼夫人甫见了陶华,便软声招呼她,又仔细瞧了陶华脸上伤痕方道:“那人……那人害meimei伤了脸面,我心中很是愧疚,”她说中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银盒,“jiejie手上有种膏药,治这般外伤最是有奇效。眼下你脸上的伤已是结了痂,只每晚涂上这膏药,日后定然不会留疤。”

    陶华听了道了声谢,便把那银盒接了过去。

    此时玉楼夫人又问道:“meimei可是要与都督外出?”

    陶华笑着应是。

    “可是为了那虎符?”

    蓦地听得这话,陶华脸上笑容却是凝住了,“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meimei大可不必防我。”玉楼夫人苦笑着说:“此处虽还是我的府第,但现下可是都督说了算,他的人可把我看得严了。”

    陶华听得叹了一声,“待我们走了,夫人便——”

    “meimei别误会。”玉楼夫人说着握了陶华的手,“我不过有些羡慕meimei……从前都督待我尚有几分客气。现今如此行事,不过因为那夜叶持伤了你,可见都督心中是真正有meimei的,更别说为了meimei连虎符都能舍了……”

    陶华骤见玉楼夫人一双杏眼泪光盈盈,心中不禁起了些怜惜之情,遂劝道:“那人……那人要是对夫人不好,夫人便舍了吧。”

    玉楼夫人听得,抽出帕子抿了抿眼角泪花,说道:“他从前倒是对我很好。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