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高辣小说 - 桃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易得,真心难求。”李隐说罢便要转身。

    可李显却未死心:“她对你若是真心也不会一走了之。”

    李隐听得笑了笑,心道,便因她对我是真的方要走。

    只他不欲与李显争辩,只道:“她走了,我追回来便是。”说罢也不待李显回话,一个翻身上马便扬长而去。

    此番提前去灵州,李隐一则是为了查探陶华踪迹,二则是为了绕道去柳林。他离京前便已得了消息,陶西凤被查清了与贪墨案无关,无罪释放且官复原职。

    李隐一行人快马轻骑,到得柳林也花了差不多半旬光景。陶西凤既为柳林县令,李隐要见他自要规规矩矩地奉上拜帖。李隐推测陶华离京后必要来柳林一趟,故心中尚且担忧陶西凤若知晓二人之事便不会见他。岂料他奉了拜帖那日,陶西凤便命人回了口信说,因感念卫国公府出手相助,得知李家二郎前来欲于当晚设宴为他洗尘。

    虽说是设宴,陶西凤其实也不过于柳林陶府招待李隐。到得傍晚,李隐便携了厚礼到来。彼时陶西凤早已于大厅相候。二人甫见,李隐便以晚辈身份施了礼。陶西凤见李隐虽身居高位,却甚是谦逊,脸上也是甚喜。

    李隐得陶西凤应了声方抬首看他,只见他脸容白昕修长,五官与陶华不尽相似,只笑时的神情却是一般模样。

    陶西凤笑着引了李隐入席,酒过三巡,二人方真正打开了话头。

    “我此番能安然无恙,多得卫国公府相助。”陶西凤说着又举了杯盏与李隐敬酒。

    等李隐饮尽了盏,陶西凤方道:“说来也是不巧,我收到将军来信不久便出了事……故也未曾予将军回信。”

    李隐听得此话,应了声无碍,却握了握手中酒盏。

    陶西凤听了又接着道:“将军人才出众,若能成就两家姻缘自是极好。只是……只是……”

    “陶华可是来过?”

    陶西凤瞧了瞧李隐脸色方道:“正是!说来也是我对她太过宠溺,把她性子养偏了。陶华那日前来竟说要随赤水游历……还说道,说道……不嫁人了。”

    李隐听了也不意外,可也无话可说,便只嗯了一声。

    陶西凤便又道:“陶华性子不好,辜负了将军一番美意。我便以酒水一杯为女儿谢罪。”

    李隐听了这话,自是不敢与他敬酒,只道:“她……很好,是我不好。”

    这番话说开了后,二人便是默默吃菜喝酒。直把酒喝完了,陶西凤便又命人取来一埕新酒。李隐待要推拒,陶西凤却已把封瓶纸敲穿。

    李隐闻得那酒香只觉浑身一僵。

    陶西凤却似是不觉,笑着给李隐添了酒,又笑道:“将军可还记得那时信上说过欲要讨杯女儿红喝喝?”

    李隐听得一笑,原来陶西凤与陶华性子如此不同。只陶西凤既要代陶华罚他,莫说是女儿红,便是毒酒也得饮了。

    李隐遂伸手接了酒盏,然手上不觉一抖却是把酒洒了一半,袖子也湿了。酒洒在袖上,也泻了一手酒香。李隐闻得那酒气不禁想起那天他与陶华说,他已去信予陶大人求亲时陶华惊喜的模样。

    那天她问他:“你当真要娶我为妻,白首不离?”

    他回道:“舍命陪君子。”

    这酒虽非二十年的陈年佳酿,然而也确实是好酒。

    李隐想着仰头饮尽一盏。然世间再好的酒,经了愁肠也不过是一杯苦水。

    四十三玉楼<桃李(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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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玉楼<桃李(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四十三玉楼

    京中离北地甚远,陶华随赤水夫妇出游,同往北地的玉楼夫人处去赏那奇花月下美人,一路上行行走走,到得北地竟已是去了半年光景。

    众人离京后先去了柳林一趟,陶华见陶西凤果然无恙,心中始觉安稳。反倒是陶西凤见女儿竟不畏马了,很是诧异,半哄半劝之下方知了陶华与李隐之间的事。陶西凤知爱女受了欺侮自是气极,只他不过一小县县令,手哪能构到李隐身上?况且他得以从淮州刺史一案中全身而退还亏得李家从中斡旋。遂那日李隐来时,陶西凤便顺手戳了李隐心窝子。待见李隐喝着女儿红时神色黯然,方觉多少替女儿出了口气。只如此种种陶西凤自未与陶华细说。

    却说陶华长到如今,从未出京中半步。这半年来与恩师四处游历,方觉何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往昔囿于京中,实蹉跎了不少时光。她原来因李隐之事而于心中埋了阴霾,时日一久,也觉疏阔不少,想起李隐的时候也便少了些。

    只她与赤水几人愈近北地,李隐名号便愈是响亮。陶华道听途说,方知自她离京不久后李隐也便出发往灵州。李隐一行人轻骑快马,不过三月便到了灵州,花不了两月时光便平了马贼之祸。远在京中的圣人得了消息自是大喜,连带推荐李隐的太子以及文昭仪也受了嘉奖。此时又恰逢文昭仪有孕,圣人欢喜得未及孩儿落地便封了文昭仪为德妃,又下了旨命李隐暂任灵州都督之位。

    几人得知李隐暂任灵州都督一事时,正身处茶肆之中。这时日里,赤水先生及其夫人都未在陶华面前提起过李隐。骤然得此消息,赤水怕陶华多想,遂打趣道:“这都督之位也不是好坐的,也不知那小儿是否能坐稳呢。况那灵州——”

    陶华听得,自知恩师心思,笑了笑道:“此番遂了他心愿,我觉着挺好的。恩师不必多想。”

    赤水先生听了连连应是,“是,我们也不必费心思恨他。这小儿也就出身好些,皮相好些,比常人会带兵些,其他也没甚么——”赤水夫人听得此处瞪了赤水先生一眼,赤水先生心领神会,“为师意思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赤水夫人听得叹了口气。

    陶华则笑着应了,“学生知晓了。”

    几人稍事歇息了,便又起行往玉楼夫人处。原来陶华尚且觉得来的时候不对,因此时正是开春,月下美人一般却是开于盛夏之后。一问之下方知玉楼夫人培植的流光花期早,竟是夏初时开的,他们在北地盘桓两月也能等得流光花开了。

    赤水先生与玉楼夫人是故友,从前便来探望过玉楼夫人。故此二人到得玉楼夫人住处也未感讶异。只陶华初来乍到,见这座落北地的宅院处处透露了南方水乡风情,亭台楼阁间,绿荫扶疏,芳华处处,便仿似这黄沙土地中的一方绿州。

    陶华见了,不禁与赤水夫人道:“这位玉楼夫人过得真精细。”

    赤水夫人听罢,笑道:“是,这玉楼夫人能在北地过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