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言情小说 - 难逃夜色(女攻/家奴/sp)在线阅读 - 2 安塞腰鼓(摸奶子,阿雪挨巴掌m/m,邢大人友情客串)

2 安塞腰鼓(摸奶子,阿雪挨巴掌m/m,邢大人友情客串)

    左暮川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阿雪正抓着他的胸睡得直流口水。

    阿雪来到左家已经有一年了,自从那次雨夜阿雪爬了他的床,之后左暮川每次回家睡觉的时候阿雪都会半夜跑过来钻他的被窝。

    左暮川其实很想像拎小鸡一样把阿雪从自己床上拎下去,但面对着这个纯真又热情的露西国男孩,左暮川也不好说他什么。毕竟像露西国那样寒冷贫穷的地方,和家人们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确实会更暖和,这可能是阿雪之前的生活习惯,阿雪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他那双美丽又天真的眸子这样告诉左暮川。

    但是,他的衣服睡前是穿好的,阿雪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他的扣子,还把手伸进去乱摸,直到左暮川醒过来,他不安分的小手还捏着他的胸肌。

    左暮川日常黑脸,抓着阿雪的胳膊,让他把手拿出来。

    阿雪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嘤咛了几声,然后就对着左暮川傻笑。

    [小川,早上好。]阿雪说。

    左暮川日常没给他回应,兀自下床拉开了窗帘,然后开始洗漱换衣。

    灿烂的阳光刷地照进来,亮得阿雪睁不开眼。他用手挡着眼前耀眼的太阳,望着站在窗前逆光换衣服的左暮川。

    小川真的好高大啊!

    阿雪在心里再次感叹。露西人天生骨架纤细,即使是男子也多为瘦小身形,他知道帝国人大多身材高挑,又十分崇尚健美,但像小川这般高大结实的,阿雪还是第一次见。

    左暮川从小习武,并且保持着长期高强度的力量训练,他从小臂到肩头,从脖颈再到后腰和大腿,每一处都有明显流畅的线条高低起伏,浑身肌rou鼓胀而饱满,在阳光下变的油亮油亮的,手臂上凸起的青色脉络蜿蜒曲折,远远看过去都能感觉到那血管正在皮肤下有力地搏动。

    他身躯壮硕,肩宽腰窄,展背如天黑,就连那脖颈也粗壮得和头一样宽,就这样结实得和钢板铁桩一样的身形,阿雪无论看了多少次,还是会继续感概一下。

    左暮川解了睡衣,拿起了一旁万年不变的黑色制服。阿雪看着他饱满的胸肌随着他的动作隆起、收紧,然后再放松下来,被深色的布料遮住,然后隐隐透出些朦胧的线条出来。

    他又想起昨晚上自己觉得两手冰凉,就不自觉把手伸进小川的衣服里取暖,那种guntang又柔软的触感让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阿雪情不自禁地赞美道:[小川,你的身材真好,你的胸好大,像我mama。]

    他又掀起自己的衣服,抓了一把自己的平平的胸膛,委屈道:[我的好小。]

    左暮川:……………

    他连衣服都没穿完,一把抓起外套,黑着脸就出门了。

    阿雪趴在床上歪着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小川走得这么着急,今天一定很忙吧!

    今天左暮川很晚才回来。他带着几个手下去出任务,按照家主的要求暗中潜进某个不安分的家奴的住宅,把事情交待明白之后,剁了他一根小指作为契约物。

    这件事本来没什么难度,但他有个手下是初次上岗,不小心触动了宅子里的安保系统,他不得不花了点时间善后。

    左暮川每次出完任务都不想回家,他不愿意让满手是血的自己脏了左家的宅子。

    他上了车准备回Absinthe的基地,然后看见车里放着一盒雪花酥。申记甜品店因为家里有事闭店了一个月,阿雪每天都唉声叹气的。今天终于重新营业,左暮川一大早就跑去买了。

    左暮川看了看表,虽然等明天再回去也可以,但他不自觉就想到阿雪一起床看见床头的雪花酥那满脸惊喜的模样,还是决定晚上回家。

    他先回Absinthe把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洗了,又换了身干净衣服,然后才赶回了左宅。

    已经是深夜了,左宅的卧室已经没有一盏亮着的灯了。左暮川轻轻推开阿雪房间的门,然后把雪花酥放在了他的床头。

    阿雪其实还没有睡熟,左暮川推门的声音把他吵醒了。他看见自己床头那个高大威猛的黑影,就知道那是左暮川:[小川,你回来啦。]

    左暮川难得的回复了他:[嗯。给你买了雪花酥。]

    [哇!]阿雪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了:[申记开门了?小川你真好!]

    左暮川皱着眉按住他摸向盒子的手:[明天再吃,小心牙疼。]

    阿雪才不管牙疼不疼,正准备甩开他的手,结果突然愣住了。

    [小川,你受伤了?]

    这句话把左暮川都惊到了。

    他明明,把身上的血迹仔细清洗过了…衣服也换了……这孩子是怎么发现的?

    阿雪伸手就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然后就开始扯他的衣服:[你伤到哪里了?我鼻子很灵的,你别骗我。]

    阿雪不知道小川是做什么的,不过小川之前从一伙毒贩手里救了他,阿雪便猜他是个需要隐藏身份的缉毒警察。

    小川身上有很多伤疤,他后背肩胛骨处还有一个子弹穿透的疤痕,阿雪看过他的身子,知道他的工作非常危险。他一直都很担心小川。

    但小川不爱说话,不爱笑,也从来不和任何人讲他工作上的事情,阿雪便也不去追问,只希望他每天能平安回家。

    但今天,小川身上有血腥味。对于从小生活在战火里的阿雪,这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执意要脱小川的衣服,想看看他到底伤在哪。阿雪脸上紧张和焦急的表情让左暮川拦不住他,只得老实听他的话,把衣服解了下来。

    他今天确实遇到了点麻烦,但这种小麻烦不至于让他受伤,他身上没有伤痕。

    阿雪围着他左看右看,然后又伸手扒他的裤子。

    左暮川的脸突然红了一下,按住了阿雪解自己腰带的手:[我没受伤。别脱了。]

    阿雪蹲在他身下,仰起头半信半疑地望着他,左暮川不得不再次重复:[我没事,真的,]他被迫说了谎,[是我一个同事受伤了。]

    阿雪不再解他的裤子,抬起头,眼睛里似乎有泪花在闪烁:[小川,你要好好的呀!]

    少年浅蓝色眼眸里那汪晶莹的泪珠刺痛了左暮川的心,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在外面向来麻木又冷酷的左暮川一时手足无措。

    阿雪又为他哭了。

    左暮川的心跳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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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雪是个很有爱心的孩子,喜欢捡各种流浪和受伤的小动物回来,跟白雪公主似的,家里都快成动物园了。

    但好在左母也不介意,她最小的孩子小达也长大了,当了小姐的私奴之后每年就只能见上几次面,丈夫又常年待在海外,她自己在左宅里无比寂寞,阿雪带回来的小猫小狗倒也让她空寂的生活充满了乐趣。

    左暮川倒也没说什么,就是每天早上都被阿雪塞到他房间的那只欠嘴的鹦鹉叫醒,让他多少有点无语。

    某天左暮川要给家主送几份文件,正开车往蒋家主宅去,突然接到了阿雪的电话。

    阿雪说,他出门打算给小猫买点冻干,到了店里才发现钱包丢了。

    [不知道是我出门忘记拿了,还是半路掉在哪里了……对不起啊小川,我好笨……]左暮川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阿雪正摸着脑袋傻笑。

    因为阿雪是异国人,在帝国没法使用方便的移动支付,所以就只能随身带着钱包。阿雪典型的金发碧眼特征在帝国多少也会受人歧视,但好在这里是发达又安全的帝都,左家二哥又在警局工作,左暮川没有特意安排护卫随时跟着他,他不想让阿雪感觉自己被监视。

    他说:[你先回家吧,你要什么晚点我去买。]

    阿雪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弱弱地回复:[小川…我,我现在不知道我在哪……我好像…找不到路了……]

    他以为自己的钱包在路上掉了,然后就开始到处寻,等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已经迷失了方向。

    阿雪还不太会说帝国语,他也听不明白热心人给他指的路。

    左暮川皱了一下眉,然后把车停在路边,耐心问他周围有什么标志物和店铺。

    阿雪所在的地方他正好路过,于是左暮川让他别动,直接开车去接了他。

    左暮川带着阿雪来到了蒋家主宅的前院,然后让阿雪待在车里等他一会儿,他给家主送完文件就回来。

    阿雪透过车窗望着小川离去的背影,回过头突然看见副驾驶座上还放着一份文件。

    他以为小川漏拿了,拿起那本文件就追了过去。

    但左暮川人高马大的,步子也大,阿雪喊他名字他也听不到,只能一路小跑地追他。

    阿雪跟着左暮川来到了蒋家的主楼,然后被门口的护卫拦下了。

    家主身边的外侍大多是左暮川的人,左暮川前脚刚踏进主楼,不一会儿就又追来了一个孩子。其中一个门卫认识阿雪,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看他拿着左队长的文件,以为是左队长让他送过来的,便放他进去了。

    阿雪和门卫周旋的功夫左暮川早就走远了,阿雪进了主楼,恢宏大气的内构和各种奢侈华贵的古董摆件让他有点眼晕。

    因为家主不喜欢被一群下人围着伺候,就连主楼也没几个下人。

    阿雪在空荡荡的一楼绕了一圈,又试探着上了二楼。

    二楼东侧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阿雪便走了过去,贴在门上想听听有没有小川的声音。

    今天是周末,家主叫小姐回主宅吃饭,邢之也跟着小姐来了。

    饭后,小姐和哥哥在书房讨论着近期的各种家族事务。因为主楼没什么下人周全伺候,邢之便亲自去厨房端了一些茶点和水果,准备给小姐送去。

    他拿着托盘往回走,上了楼就看见家主书房门外趴着个小小的身影,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这可把邢之吓坏了。他放下托盘,把那孩子拉了过来。

    那少年金发碧眼,是典型的露西国人种,邢之并没有见过他,也没听说家主最近新收了露西国的私奴。

    但不管怎么说,擅闯蒋家主宅,偷听家主和小姐说话,这几项罪名足够他死上几回了。邢之把那孩子拽的远远的,才低声和他问话。

    阿雪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极其清瘦的男子拉到了楼梯口,那人虽然紧皱着眉头,但看起来并不可怕,反而是一副十分担忧他的样子。

    他好像在问他什么事情,但阿雪听不懂,他举起手上的文件,说,[这个,给小川。]

    那人看起来一脸迷茫,阿雪回想着左母教给他小川的名字,磕磕绊绊地用帝国语说:“…效……川……”

    邢之依然听不懂:“……穿?”

    阿雪急得挥了挥手里的文件。

    邢之接过文件翻了翻,那本文件没有署名,但邢之看了几眼,感觉这块业务应该是由左暮川负责的,他就一下反应过来了。

    “你要找左暮川是吗?”邢之放慢了语速问他。

    阿雪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词语,马上用力点了点头:“嗯,川!”

    终于问清了这孩子的来由,邢之稍微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楼下的门卫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随便把陌生的面孔放进蒋家的主楼。

    邢之一边在心里埋怨着,一边又对阿雪亲切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托盘,又指了指那扇门,意思是他要先把东西送进去,让阿雪待在原地不要乱动。

    邢之把茶点送进了书房,又给家主和小姐重新添了茶,这才退出来处理阿雪的事情。

    就是随便抓来一个家奴问,他也绝对不想进入蒋家的主宅,更何况是蒋家家主所在的主楼。

    邢之把这个露西国的少年领出了危险的主楼,在不远的侧楼找了间客房让他先在这里等候,然后拨了左暮川的电话。

    其实就在阿雪在一楼乱转的时候,左暮川就已经出门了。他回到车里,发现阿雪不见了,瞬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炸了。

    因为他是家主的外侍长,拥有特权,可以将车直接开进蒋家的前院,也就是说,阿雪下了车,就已经进入了蒋家的主宅。

    蒋家的主宅居住过历代家主,占地庞大,内置奢华,每代家主都会按照自己的喜好进行扩建或者整改,前某任家主甚至还在主宅的后院里养过老虎和豹子,可想而知这所宅子是有多么宏大壮观。

    左暮川从前院开始找,一栋楼一栋楼地询问门卫,都没有阿雪的线索。他还没找到主楼,蒋家小姐的总管邢大人就给他打电话过来了。

    左暮川赶到主楼,邢之正守在家主书房前待命,看见左暮川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也赶忙迎上去。

    “多谢邢大人,给您添麻烦了。”左暮川感激又恭敬地给邢之深鞠了一躬。

    他是家主的外侍长,而邢大人是小姐新宅的总管家,是小姐的内侍长,他俩的官职其实差不多,不过邢大人过去还是家主的侍读,现在又是小姐的私奴,所以邢大人还是比他要高一级。

    邢大人的位置仅次于家主和小姐,这在帝国是所有人都默认的。

    即使是这样,邢大人对人依然礼貌温和,亲切又宽厚。他也俯下身还礼,然后颇为和善地对他笑:“那孩子为了找你,竟然趴在家主书房的门上偷听,可把我吓坏了。我刚刚把他领到侧楼三层的客房去了,劳烦外侍长自己去那边接他吧,小姐这边我实在是走不开。”

    左暮川出了一身冷汗,又向邢之连连道谢。

    这幸亏是遇到了邢大人,若是被别人当贼抓住,或者阿雪自己失手闯进家主的书房,不光阿雪跑不了,他们左家也得跟着喝上一壶。

    左暮川沉着脸快步往侧楼的客房走,这里主要是迎接尊贵宾客用的,这会儿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他自己的脚步声在走廊回响。

    他推开门,阿雪傻笑着站起身朝他走过来:[小川你来啦。]

    左暮川刚才在前院到处找他,急得出了一身汗,刚才和邢大人说话,又是一身冷汗淋漓,他的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这会儿正冷冰冰地贴在身上。

    他是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砰地一下把门关紧又上了锁。

    阿雪也看不出来他正在生气,还十分疑惑:[小川,你锁门干什么呀?]

    左暮川阴沉着脸色,尽力压住怒火:[我是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

    阿雪这才想起来似的点了一下头,但又指着沙发上的文件:[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左暮川看了一眼那份文件,那其实是一本多余的文件,他本来就没准备拿。

    阿雪过来牵他的手,语气依然满是天真:[走吧小川,把文件送过去,然后我们去给小猫买冻干吃。]

    左暮川现在的脸色简直比地府的阎王还要难看。

    阿雪刚刚差点把自己害死。

    阿雪还在他身边念叨着接下来的安排,左暮川拧着眉头,一把把他拦腰搂起来,像夹了个挎包一样把他夹在自己腋下,抡起大掌就扇他的屁股。

    “啪啪啪!”

    他一连打了三下,然后停下来问阿雪:[我说没说过让你在车里等着?]

    阿雪似乎被他打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回复:[…说了……]

    “啪啪啪!”

    又是三下。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乱跑,还贴在家主门上偷听?]

    虽然还隔着裤子,但小川的手掌又宽又硬,像拍皮球一样大力打在他的屁股上,手掌所到之处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阿雪被打疼了,小声呜咽了一下,马上乖乖认错:[对不起小川…对不起……]

    左暮川这个人,火气一旦上来了,谁也拦不住,就连左晓达那个记吃不记打的,到现在见了他也都害怕得要死。

    他铁青着脸又打了阿雪几巴掌,身下那个小人儿被他用胳膊紧紧地夹着,四肢悬空下垂,脑袋也垂得低低的,左暮川不说话,他也不再吭声,就任小川责罚。

    左暮川打了大概十几下,见那孩子既不哭也不叫,连挣扎也不挣扎一下,以为他被自己吓坏了,或者疼得委屈在和他置气,便停下了。

    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阿雪,结果那小人儿见他不打了,有些艰难地扭过头看他,然后,突然就又笑了。

    左暮川懵了。

    [小川,我这样好像一个腰鼓。]

    阿雪笑得傻傻的。

    左暮川:…………

    左暮川对阿雪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