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言情小说 - 专治各种不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样。

    好在她的假闺蜜不算完全没脑子,及时出口:“哥,我和唯一还有事,你把她带走了我怎么办?”

    梁天骁连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亲meimei一个,语气轻飘飘:“一边儿等着,别急,我挨个儿来。”

    梁天骄一听,腰板儿一直,比小时候上礼仪课都认真,现场表演了一出标准版见风使舵。

    “嗨呀这话说的,什么事儿都不如哥哥你的事要紧,我等着就行!”

    动静闹的不小,此时已经有周围人往这里侧目了。

    肖珊看了半天戏,此时按捺不住了,嘴角挂着假笑:“上学的时候还不知道,原来唯一和天骁关系这么好。”

    宋晓若从刚才起就憋了一肚子气,自以为逮到反击机会,惊讶了“呀”一声,一双眼角开过大的牛眼转了个圈,饱含歉疚看向阿文:“这位先生很抱歉,刚才是我误会了,原来你们不是情侣关系。”

    唯一一听,张嘴对着捂住自己大掌一口咬下去,梁天骁下意识松手。她皱紧眉头看向宋晓若:“你丫柿子捡软的捏了?从头到尾一个劲儿对准他欺负有意思吗?有什么不满直接和我说啊,爹是要给你找后妈了?这么关心我感情问题。”

    梁天骄忙对她做了个放松的手势,“哎哎,皱纹,小心皱纹!”

    她听罢,又急急把眉间舒平。

    梁天骁冲着她后脑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女孩子家家,张口闭口要当谁爹?”

    她委屈的一捂脑,别过脸去不说话。

    梁天骁没耐心了,扣住她的手腕就往角落走。

    阿文擦着额头汗紧随其后想追上去,被梁天骄一把拉住,好声好气:“好汉,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人才,看管她的任务交给我哥来做就好了,大材小用遭天谴!”

    ……

    稻草再弱,他说到底也是根救命稻草。眼看着阿文被好友天骄绊住,两拨人距离越拉越远,唯一彻底心灰意冷了。

    直到跟着梁天骁走到无人注意的角落。

    她背着墙挺直了腰杆,羞辱感堪比上学被罚站并且众人围观。

    不满的抬头嚷嚷:“你挑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在肖珊面前搅我局。”

    梁天骁双手抱臂挡在她跟前,闻言伸手点点她额头,狭着双眼:“不是跑的挺快?怎么不跑了?”

    她暗搓搓咬牙:“有本事别拿车质要挟我呀。”

    他一伸手,手掌下垂延向口袋,唯一吓一跳,顶了顶后墙瞪着眼没吭声。一套动作条件反射完,看到他只是简单插兜,唯一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剧烈,有辱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蛮横作风,顿时感到脸颊发烫。

    梁天骁抽出一支烟咬在嘴边,眯着眼看她:“现在知道怕了?”

    唯一想到刚才鼻尖一抹淡淡的烟草味,脸颊烫的更厉害,脱口而出:“臭流氓!”

    梁天骁:“?”

    他微微垂首,眼尾有些许上翘,鼻梁高挺,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这样要笑不笑的表情。与人交谈时双眼专注而有神,情不自禁就会陷入摄人漩涡里。

    他身材挺括高大,在他面前,她三百六十度都可以被形容为小鸟依人。不愿俯身迁就的时候总会给人压迫感。

    这么看着,倒让她回想起以前的一桩往事。

    梁天骁高中学抽烟,被她撞破还是在那一次。他跟着父母例常来她家做客,中途起身离开。她妈恰好推着她去拿水果,她走到半路,鬼使神差就绕了出去,一推开后院门,就看到他倚靠在墙边。

    十六七岁的男孩子,身量初具,空气里有淡淡的烟草味,薄薄烟雾从唇畔散开,他微微歪着头,侧头见是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一刻,认识了十几年的男孩子突然令天骄蓦然感到陌生和不适感——心跳加速的不适感。

    她脑海里叫嚣着转身离开,脚下却像生了根。

    城北赵家出了名的阳盛阴衰,唯一上头有三个叔叔,前头有五个哥哥,从的是商,多的是应酬。抽烟喝酒难免的事。

    她一向不喜欢烟的味道,令鼻腔难受。

    但是梁天骁……

    唯一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无法正常面对梁天骁的呢?

    大概是从那晚开始,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白天场景重现,他抬头看她,夹烟的动作不很熟练,却无比顺眼好看。

    ……

    唯一眨了眨眼睛,视线从那支烟上离开,捏着包的手用力,指尖在泛白。

    另一只手伸到他跟前,理直气壮:“钥匙还我。”

    梁天骁低头,对上一只小小的手掌,纹路细且清晰,白皙透着浅浅粉红。

    他眉头邪邪挑起:“周末看我比赛,结束就还你。”

    她不可置信:“你真打算拿我的车练手?!”

    唯一有钱,但从不乱花钱。赵氏祖训有言,一切低调从简。即便受宠如斯,也从来不是捧杀这么个养法。

    车是拿到驾照那年,她小叔叔赵嘉岩送的礼物,改装过的Porsche ma,从里到外都是赵嘉岩一手设计,连车灯都装了睫毛。她开了好几年,一直保养很好,宝贝的不得了。何况她极度念旧。

    车不是跑车型,去赛道滚一圈还不炸了?梁天骁疯了不成!

    唯一急了:“我让你揍回来还不行,干嘛拿我车撒气?”

    梁天骁刻意逗她:“我看上你的车了,改装很专业,跑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和你换,去我车库随便挑。”

    “不干!”

    他倒是不紧不慢,语调平板:“你很闲?有空和女人吵架,上次见我叙个旧都不肯。”

    不说还好,一说又令她想起刚才被肖珊看到她向他认怂的场面。

    幽幽怨怨拿小眼神瞪他:“你突然跑出来干嘛?”

    他轻咳一声:“遇到你三哥。”

    话不说全,留了一半。

    这一招用得好,唯一立时就把怒火全盘转移向自家三哥。

    梁天骁说:“你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高中闹到现在。”

    这在高中是人尽皆知的事,赵唯一和肖珊不和。

    起源说来简单,说来也复杂。

    赵唯一上学,从小学到高中到大学,但凡换一所学校,那么这座学校必然会在之后的三五年内拔地而起一座以仰安命名的新楼。仰安是唯一□□爷爷的字。

    唯一的性格某些方面与赵爸爸别无二致,喜欢简单粗暴的做事。为保证她在学校的正常学习,这些年捐出去不少楼,也算为教育事业做了长足贡献。

    但捐楼这么高调的事,赵家做的却一点都不高调。以至于学校里没人知道唯一的家庭其实很特殊,只当她与普通学生没两样。

    他们深谙树大招风的道理,更明白这样做对孩子的成长没有好处。

    就这么一路过来,直到高一遇上了肖珊。

    肖珊家里暴发户起家,原本家境普通,高二下半学期猛然撅起,一路势头很足势不可挡。

    唯一在班里一直属于比较出风头的学生,长相漂亮大方,性格直爽讲义气,人缘够好,学习还拔尖。惹得一些人看不过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肖珊就是这其中之一。只是区别大概在于别人做的仅仅是默默看不顺眼,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