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幸好有你
楼道里，她期待的拨通mama的电话。 “喂，mama。” “晴晴啊，吃饭了吗？” “早就吃了，我一下晚自习就回来给你回电话了。” “这样啊。你那边天气冷不冷？” “冷啊，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雪，mama你过年能回来看我吗？你要是回来要多穿点衣服。” “啊，可能回不去了。” “喔。”孟晴极力克制自己的失落“是很忙吗？” “晴晴啊，你也不小了。mama就跟你直说吧。mama认识了一个叔叔，他，挺好的。我们已经准备要结婚了。” “mama。”孟晴不受控制的想打断她的话，眼泪也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 “晴晴啊，mama也是没有办法，他不太喜欢我带着你，索性，你也不小了，可以自己独立...” “mama，你是不要我了吗？”怎么会这样，怎么是这个时间，我们那么多苦日子都熬过来了。 “不是，当然不是，”孟晴听见了mama的哭声“我，我实在是负担不起了。” “mama，我不读了，不用你挣学费，我去打工上班，以后我们两个人过，我会努力...” “晴晴，都到高三了，怎么能不读了！”听着mama的哭声她的心涨满了酸楚。“不全是因为你，上次你姥爷病危，mama欠了一笔债。后来，后来实在走投无路，他正好帮了我一把，我怕你分心，没有告诉你。” 孟晴沉默的听着，她觉得她都听见了，可是她不理解。 “我们也相处了一年多，他对我还不错，才做了这个决定。只是，他家里人传统，可能接受不了我带你过来，不过你也有这么大了。” “我多大了？大了你就准备甩掉我了吗？一直都是我这个拖油瓶赖着你，你那么早，那么早就不想要我了。为什么不直说。” 孟晴情绪激动的还嘴。不想让她听见自己哭泣的声音，忍住自己喉咙的痒意。 “晴晴，你别这样，mama没有不要你啊，只是暂时...” “妈，你再等等我，很快了，半年我就高考了，我暑假就可以有时间去兼职了，我不用你再给我出学费了，我们以后在一个城市，租一个房子。等我毕业，我可以攒钱给你买房子，以后，呜呜～以后你就不用工作了...” 这是一直以来支撑她的念想。 “晴晴，你别这样，你这样mama心里难受。” 孟晴沉默，她突然觉得好没劲。 “mama给你留好明年读书的生活费，你一定要考大学，听到了吗？mama没有抛弃你啊，你也不是累赘，以后，以后你有时间就来找mama？好吗？” 孟晴揪住自己的大腿，让痛意能恢复她的理智。“好的，mama。” 孟晴挂了电话，愣了很久。弱小的她有反抗的余地吗？一直都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回家把手机还给了舅舅，没有看他们的脸色，直接出了门。 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孟晴一边留着泪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等等她呢？她马上就不是累赘了，为什么要在她还是累赘的时候抛下她。 她应该为她开心吗？独自带着她前行这么多年，找到好归宿，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啊，像她这么乖巧的女儿，不应该反应这么大。 可能她并不是乖巧的吧，她只是压抑着自己，她是叛逆的，阴暗的，想要抓住自己想要的，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哭什么？理论上mama得到解脱，她应该为她开心，她即将拥有完整的家，比起她为她创造的完美一百倍。 可是，她就是好难过好难过，蹲下抱住自己，眼泪拼命的流着，她哭的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蹲靠在墙边，脑袋有些缺氧，昏昏沉沉的。 好像冷静一些了，她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她要继续读吗？然后考大学，勤工俭学。过一个那么辛苦的青春。 还是现在就不读了，出去养活自己。她有时候登录q，以前一起读初中的同学已经没有读了。 她的成绩并不好，也不是什么非读不可的大学。可能，现在出去赚钱养活自己，她就可以穿漂亮衣服，吃自己爱吃的东西。 可以和朋友出去逛街，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她现在是一个人了，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了。 她实在烦透了现在的生活，不分日夜的学习，寄人篱下的艰辛，连仅剩的信念都没有了。 孟晴已经两天没有来上学了，连考试都缺席。短信不回，电话不接。 暖暖有些不开心，孟晴很奇怪，莫名其妙就开始疏远她和徐青宇，什么事都不和她说了。 她以前明明很拮据，现在有最新款的手机和新衣服。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怕触及她伤心事没有问。 现在直接失踪不和她联系，是要断交吧。 赵南意看着那个空座位若有所思，她明明很期待这次考试的，发生了什么。 放学后，他来到曾经她说过的那栋楼，却不知道具体是哪家。等了一会才问到。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 “您好，我找一下孟晴，老师让我把考试卷子给她。” “喔，她病了，你先进来吧。” 赵南意礼貌的想目不斜视，可是看见的场景还是震惊他了，难以下脚的客厅各种杂物。电视上，杂物上明显有一层灰，厅里灯光昏暗，而那个女孩，睡在四面漏风的阳台，简陋的小床上卷曲着昏睡的身影。 孟晴脸色红的不正常，赵南意摸了摸，还很烫手。“奶奶，她看医生了吗？” 孟晴的外婆拿起桌上零散的药，念叨着吃了药了。 赵南意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不再废话，给司机拨通了电话，让他过来楼下。 叫醒孟晴，看她昏昏沉沉的帮她穿衣服。拿了她的书包和手机，直接背着人下楼，坐车去了医院。 挂点滴的房间人太多，给她开了一间病房，打开空调，让室内暖起来，才脱了她的衣服放在被窝里。 她被折腾的皱眉，头疼的很难受。 迷迷糊糊感觉到赵南意握着她挂点滴的手，孟晴瘪了瘪嘴，委屈道“赵南意，我妈不要我了。” 唐语菲说对了，她的mama抛弃她了。 赵南意伸手擦她眼角的泪，轻轻的说“我要你。”可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昏睡着。 等再清醒，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孟晴有些茫然，她怎么在这里。 起身去了厕所，发现才早上七点多。没多久护士来查房，量了她的体温，还有一些发烧，比昨天好了，还要挂一天的水。 没多久一个中年大叔给她送了一份清淡的早餐，他是赵南意的司机。 孟晴边吃边给赵南意发信息。 “你送我来医院的？你去我家了？” “那也叫家吗？” 额。。 “谢谢你，我还有些发烧，护士jiejie说今天再挂一天水就差不多了。” “嗯。” 怎么总是酷酷的，那天怎么聊下去嘛。 “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明天应该就能回去上课，明天见。”编辑了好久发出去。 好怕人家不准备过来看她，她自作多情，可是已经很麻烦他了。 他没回，孟晴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刚刚她下意识的就说回去上课，是因为想读书吗？ 不管怎么样，这学期的学费交了，把高中毕业证书拿到手吧，她也有些舍不得赵南意。 等高考后他们各奔东西了，她再去想以后的事吧。 晚上赵南意过来的时候，孟晴已经睡了，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乖巧的侧睡着。 赵南意脱了外套睡在她身后抱着她，本来想闭眼温馨的睡一觉，结果她身上的味道一股股往鼻子里钻，roubang贴着她臀部的曲线想入非非。 有些烦躁，每次都隔很久吃一口，刚解馋就又要隔很久，什么时候能天天吃rou。 虽然赵南意没有做什么，孟晴还是被他过高的体温热醒了。 迷糊着转过身看他，房间里没开灯，看不见他的表情。 唇瓣被突袭，他的舌头侵袭进来，两人交换着唾液，她学着他允住他的舌头，感觉到他呼吸更加沉重，手指包住她的rufang，重重一捏，孟晴嘤咛一声。 赵南意听见声音稍稍清醒一点，埋首在她颈窝，没有更进一步。 “赵南意。”声音低低的像在偷偷摸摸一样。 “嗯。” “幸好有你。”说到最后只剩气音，害羞似的。 “嗯，怎么报答我？” “额，来世给你做牛做马吧。” 赵南意掐了一下她的鼻子，惹的她咯咯笑起来。 孟晴转身抱住他的腰，把脸贴着他，呼吸平稳的睡去，徒留赵南意睁着眼，涨着roubang。了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