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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都能有这么大的收获,”邓玉容笑着摇了摇藏在袖管里的手机,“邹婶儿,您把我当成谁了?” 邹婶儿心里又惊又怒,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规矩,抬手照着邓玉容脸上就是一巴掌:“你到底要干什么!” 邹婶儿哭了这么久,哪还有力气,邓玉容轻而易举就拂开了她的手:“董,灵,犀。” “你刚刚,是不是以为看到董灵犀了?” “你在胡说什么?” 邓玉容不屑于拆穿她这垂死挣扎的掩饰,她滑开手机按下播放键,邹婶儿刚刚说的那段话便清晰地播放了出来。 “邹婶儿,您说我要是把这段录音放给老爷和先生听,会怎样?”邓玉容笑着卖了一会儿关子,继续说道:“我和顾方叙认识快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女人像对董灵犀那么真情实意,他要是知道是你动的手,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他的手段你应该也见识过吧?” 邓玉容说到这里,同情地摇摇头,又说道:“你再想啊,老爷这几年吃斋念佛,还不都是因为心里装着这件亏心事?他要是知道他最信任的下人里面竟然有人二话不说就把他供了出去,他又会怎么想呢?” 两段话,道明了邹婶儿目前的处境:前有狼后有虎,要想靠岸只能另寻出路。 这也正是邓玉容所想的。 “看您这样子,应该对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没什么想法,不如我给您指一条明路?” 邹婶儿看着她,语气里已经透着一种近乎将死之人的无力:“你想怎么样?” 邓玉容站起身,带着一种胜利者的从容抱臂看着她:“二十年前,董灵犀和顾连笙到底是怎么死的?” 21. 顾方叙和冯端清通完电话,发现原本趴在壁炉旁边看书的南安不知去了哪里。他不动声色地在客厅里环视一圈,试探地叫了几声。 没人应答。 他开始回忆刚刚通话时的情况,计算南安偷听到他说话的概率有多大。 他在院子里打的电话,距离房子有一段距离,南安如果躲在房子里,绝对听不到任何内容,而如果南安走到外面来,院子里没有遮蔽物,一定会被他发现,无处遁形。 排除这个可能性的同时,他心里突然涌现对自己的谴责。 他带南安来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孤岛、为了不泄露行踪他卖足了关子趁南安在睡梦中把他带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南安真的就是应该被他怀疑的那个人吗? 顾方叙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把背着南安准备的卫星电话藏好,继续在屋子各处寻找他。走到当街的窗口,他终于找到了南安。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是因为他终于确定南安并没有趁他不注意偷偷逃跑。 屋外,南安正在和几个当地的小孩扔皮球玩。小孩们不会说英语,南安也不会说当地的语言,大家光靠比划,竟然也玩得不亦乐乎。顾方叙站在窗边看着,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加我一个吧?” 南安见他出来,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他手上正抱着球,听顾方叙这么说,他调皮地笑了笑,然后趁着顾方叙被他笑得晃了神,猛地把球抛过去。顾方叙的反应倒也快,竟然接住了。 “想偷袭我?”顾方叙把球拿在手里扔了几下,猛地出手,扔给了一个小男孩,趁着孩子们四散着抢球的空当,顾方叙靠近南安,把自己的围巾解了,缠在南安脖子上,正好包住他冻得通红的脸。 “先生您自己围着吧,我不冷,我和他们玩了这么久,都出汗了。”南安说着就要把围巾解下来。 顾方叙在他的鼻头上刮了一下:“让你围着就围着,看你自己,冻得比糖葫芦还硬,我嫌硌手。” 南安笑着把脸伸过去,傻乎乎拧自己的脸:“先生您摸这里,这里是软的。” 顾方叙被他逗得直发笑。他看着站在雪地里对他笑的南安,他甚至能看到南安清澈的眸子里映着他的身影,这让他感觉他是南安的世界里唯一的存在,而他知道在他自己的眼里,也只有南安一个人。 “你啊,”顾方叙笑着叹了一声气:“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说着,伸手把南安搂进怀里,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南安的额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而他也有些后悔,为什么到现在才吻。 一场玩闹下来,大人小孩都出了一身汗。几个小孩喜欢南安,邀请他去家里吃饭,南安下意识要拒绝,顾方叙却突然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想去就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或许是错觉,顾方叙似乎看到南安听到这句话后,轻轻地抖了一下。 “先生,”南安有些不敢相信:“我真的可以去吗?” 顾方叙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我骗你做什么?去之前先洗个澡换身衣服,要是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谢谢......”南安笑了一下,似乎是因为寒冷吸了一下鼻子:“谢谢先生。” 天寒地冻的,当地人的热情却丝毫不减,即使语言不通,南安也硬生生被一位老祖母拉着唠了半个多钟头,还不算吃饭的时候各种谈天。 当地人为了驱寒,会喝度数很高的烈酒。他们喝的习惯了,心里倒没有了这是度数很高的烈酒的概念,他们不说,南安当然不知道,他喝着觉得甜甜的,还以为是某种独特的果汁饮品,一不留神几杯就下了肚。 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晃神了。 顾方叙在家里冷冷清清地吃完一个人的晚餐,冷冷清清地看了一会儿用当地语言播报的当地新闻,又冷冷清清地冲了一个孤独寂寞的热水澡,终于等到了电话。 南安喝醉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安安,安安?” 没有回应,南安已经彻底醉晕过去了。 顾方叙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开始解他的衣服。 “傻孩子,我就不该放你出去,这要是遇到什么没安好心的,被人灌醉了会发生什么我想都不敢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顾方叙越想越来气,忍不住低头在南安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咬完一看咬痕有点深,又担心弄疼了他,连忙心疼的摸了摸。 “小白眼狼。” 给南安洗澡这种事,顾方叙已经是经验户了,他麻利地帮南安清理干净,抱回床上,又不放心地喂他喝了一点热水,喝完热水他还不放心,无奈这里有没有蜂蜜,于是他专程去敲了隔壁邻居的门,连比划带说的借了一小杯蜂蜜。 “安安,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找人借东西,居然是借蜂蜜,我爸妈要是能看到,棺材板都按不住了。”他想起来自己都好笑。 南安已经彻底睡着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