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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过的人有直觉， 在这件事上他跟大人没什么区别。」克里斯蒂亚诺振振有词，「我儿子跟你这种没感情的机器人是不一样的。」

    里奥哼了一声，「幼稚。」

    「并不是，」克里斯蒂亚诺继续说，「所有人都对别人的情绪有体会，孩子有时候甚至比成年人更敏感——所以不要用你的歪理邪说误导我儿子。」——克里斯蒂亚诺理直气壮， 「你不要再说话了， 天啊， 我跟你讲你不要这个表情， 孩子会感受到的，他会意识到自己的双亲关系不好，这对小孩子的成长没有好处！」

    里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为自己浪费宝贵的睡觉时间跟罗纳尔多这种傻子说话而忏悔，「他甚至都没睁开眼。」

    「但是我说了，人对情绪是有感觉的，你就算什么都不说、面无表情，他们也会对你的情绪有感知——虽然未必非常准确，但是肯定有。」克里斯蒂亚诺继续说。

    里奥本来要斥责这是个愚蠢的想法，但是这个时候克里斯突然哭了——克里斯蒂亚诺当然知道这个时间的哭声多半是克里斯饿了的信号，但是他一边跑出屋子把克里斯交给多洛雷斯、让多洛雷斯帮忙，一边在回来之后甩锅，「他被你吓坏了，肯定的、毫无疑问的。」

    克里斯蒂亚诺说的非常斩钉截铁，居然让里奥半信半疑起来，「真的吗？」

    克里斯蒂亚诺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还坚持自己的观点，「当然！我不是说过了吗？人都会对情绪有感知，而且说真的，一个人的情绪会极大的影响他身边的人——古今至理，毫无疑问。你的消沉冷漠都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比如……」

    克里斯蒂亚诺刚想说比如我就经常被你的冷暴力伤害，但是他这句话都还没说完，加泰罗尼亚冷暴力之王梅西先生已经迅速地掐断了视频、又不知道干嘛去了。

    克里斯蒂亚诺非常生气，他发誓等梅西来美国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里奥倒是不知道罗纳尔多满脑子在琢磨什么，他掐段视频之后等到阿奎罗回来、问阿奎罗，「如果我在房间里一直不跟你讲话，你会觉着是冷暴力、影响你心情吗？」

    阿奎罗不知道里奥为什么会想到要问这个，但是他意识到这是自己摆脱木头室友的好机会，于是迅速点头，「当然当然！里奥，你是不是决定多跟我说说话了？」

    里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摇摇头，一翻身背对着阿奎罗躺着继续玩手机游戏了。

    里奥虽然当时没搭理阿奎罗，但是他还是记住了罗纳尔多的话和阿奎罗的回答，并最终在他看到马斯切拉诺站在中圈附近的时候促使他走了过去。

    但是里奥打算好好保密这件事，以免罗纳尔多知道之后又吵吵着说是他的功劳——里奥心里也许会给罗纳尔多记一功，但是他绝不给罗纳尔多机会让他知道这件事。

    ——“是不是现在看起来英俊可爱多了？”

    克里斯蒂亚诺不知道自己的功劳被黑心商人吃了，他还在积极向昨天晚上才到美国的里奥展示自己的小克里斯。

    里奥仔细看着躺在小床上咂巴着嘴睡觉的小克里斯——小克里斯的皮肤现在已经渐渐白嫩起来、不再向刚出生的那几天一样又红又皱了，看着的确有点可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里奥歪头看看在美国没几天就想办法把自己晒得黑乎乎的克里斯蒂亚诺——里奥觉得与其说这样白白嫩嫩的克里斯是罗纳尔多的儿子，倒不如说是他的儿子更有说服力。

    克里斯蒂亚诺虽然不知道里奥在想什么，但是他一看到对方那个审视的眼光就知道绝对不会是好事。

    克里斯蒂亚诺撇撇嘴，“别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我不想知道。”

    里奥露出了一个假笑，“你是对的，我的确没想说你的好话。”

    克里斯蒂亚诺感到伤心，“我可是一个到现在都没有俱乐部主教练的人，你不但不安慰我，居然还伤害我。这像话吗？”

    里奥玩着克里斯的小床上放着的毛绒玩具狮子，假装没听见克里斯蒂亚诺的废话。

    克里斯蒂亚诺不认输地继续絮叨，“没有主教练、世界杯第一轮就出局、还因为小克里斯的事正在被全世界讨论，你居然还伤害我，我不会让克里斯叫你里奥爸爸了，我要……”

    很难说到底是这段话的哪个部分触动了里奥的铁石心肠，里奥抬起头看了一眼克里斯蒂亚诺，纡尊降贵地说：“好吧，他们议论你什么了？”

    “你是生活在结界里吗？任何有网络的地方都能知道所有人都在议论克里斯的mama。”克里斯蒂亚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里奥连这个都不知道。

    里奥看了他一眼，懒得再问、直接自己打开了网页查看网友评论——一边看一边说：“你总是这样，会关心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要我说，根本不必要去看什么评论，他们对你的生活不会造成影响。”

    克里斯蒂亚诺习惯了里奥这套理论，他只是吃着零食安静地等着里奥看完。

    克里斯蒂亚诺以为里奥会为网友居然有那么多清奇又或恶毒的脑洞感到惊讶、愤怒，但是实际上里奥只是皱皱眉，就直接退出了Facebook的app页面。

    “你看完了？”克里斯蒂亚诺有点惊讶，“你的手指都没往下滑一下。”

    “我不想看了，实际上这些评论都证明了我的观点——你根本不必关心网络上的东西，那些都是假的。真实生活在你身边的人、真实见过克里斯的人，都不可能对克里斯的事情做出这样恶毒的猜测。”里奥放下了手机，轻轻摸了一下克里斯的脸蛋儿，“那些人说什么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克里斯会是个好孩子就可以了。”

    里奥没有说自己想要安慰克里斯蒂亚诺，但是他说出来的话的确是这个用意——毕竟他平常没事的时候从来不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至于还有人指责你没能为葡萄牙更进一步，”里奥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提起了这个，因为他认为克里斯蒂亚诺一定非常介意这个——尽管克里斯蒂亚诺可能不想说出这份介意，“他们并不了解足球。他们只会看结果，而不懂什么是「过程」，什么又是……你知道，「不可企及的目标」。”

    克里斯蒂亚诺有点惊讶地看着里奥，显然，里奥能真的说这么多也出乎了他的预料，“呃……谢、谢谢……”

    里奥低下头去继续看克里斯，从他有点红的耳根来看，他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克里斯蒂亚诺的感谢——过了半天他才嘀咕了一句没什么。

    克里斯蒂亚诺挠挠头，似乎也觉得眼下这个情况过于「少男少女」和「感性」以至于不知如何应付了。

    克里斯蒂亚诺想了好久，才吭吭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