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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听福楼吧。 他这段时间就吃两种东西,外卖,酒店西餐,实在已经腻透了。 要不是一个人去吃火锅有点儿太尴尬,他都想去吃顿麻辣火锅。 这会儿出租车很少,手机上下个单一直也没人接,程恪只能自己往那边溜达。 住了这么长时间,四周的路也都挺熟了,特别是江予夺带他走过的那些近路,他拐进小路,边走边看,不打车也有不打车的好处,看到哪儿想过去,就过去了。 比如那个楼后头的街心小花园。 程恪很少来这儿,今天这边儿挺热闹,小孩儿跑来跑去地疯狂追逐尖叫,顺手再放几个炮。 他一边提防着哪个熊玩意儿把炮仗往他身上扔,一边穿过了两栋楼之间的通道。 一派冬日萧条的小花园展现在他眼前的同时,一帮疑似正在开会的街头混混也同时映入眼帘。 十多个人同时转头盯过来的场面,让他感觉自己瞬间穿越回了几个月前。 而他也跟几个月前一样,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花坛边上的江予夺。 “积哥?”陈庆吃惊的声音传了过来。 程恪往人堆里迅速扫了一眼,没有看到陈庆,大概是太瘦了被挡掉了吧,他把目光又落回了江予夺脸上。 “回来了?”江予夺叼着烟,问了一句。 “啊,”程恪应了一声,“回来看看。” “是要退租吗?”陈庆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有几天呢。” 这回程恪总算看到了他,但是挺吃惊的,因为他就蹲在江予夺边儿上,第一眼居然没看到。 这种存在感在群殴当中算得上相当牛逼的优势了。 “散吧。”江予夺摆了摆手。 一帮人慢慢离开,经过程恪身边的时候都还挺有礼貌的:“积哥。” 积你大爷的哥啊? 程恪扯着嘴角强行保持着微笑。 “那我也先回去了,”陈庆最后一个离开,走的时候又冲江予夺交待了一句,“明天下午我接你啊。” “嗯。”江予夺点了点头。 陈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要不……叫积哥也……” “快滚。”江予夺说。 陈庆转身走了。 人都走光了之后,程恪才感觉放松了一些,走到了江予夺跟前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昨天。”江予夺跳下花坛,把烟掐了。 程恪想说怎么没跟我说一声,但又觉得没有说出这句话的立场。 “我想给你电话的。”江予夺说。 “那也没打啊。”程恪说。 “我怕打过去你说要搬走,”江予夺皱了皱眉,“就没打。” “我要想搬走,你打不打我都会搬啊。”程恪说。 “要搬?”江予夺迅速挑出了重点。 “没呢,”程恪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开始找别的房子,一直住在酒店呢。” “哦,”江予夺点点头,“那房子你住着吧,也没人赶你走。” 程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吃饭了吗?”江予夺问。 “没,”程恪说,“你请我吃吧?” 江予夺皱着眉:“你是不是住的总统套房啊?” “啊?”程恪没听懂。 “吃饭的钱都没了?”江予夺问。 “……我就是让你请我吃饭,你要不想请,我就请你吃。”程恪有些无奈。 “好。”江予夺点头。 “好什么?”程恪愣了。 “你请我吃啊,”江予夺想了想,“火锅吧,我挺长时间没吃火锅了。” “……行吧。”程恪叹了口气。 跟江予夺一块儿往饭店那边走的时候,程恪一直偏着头往江予夺脸上看。 他并不想这么明显,但是有点儿控制不住,毕竟挺久没看到了,而且以为再也看不到了,现在突然就这么一点儿防备没有地看到江予夺,他连起码的礼貌都顾不上了。 江予夺瘦了,侧面一眼就能看出来瘦了不少。 不知道这段时间,江予夺的“旅行”到底进行了什么项目,能让一个人这么快地瘦出rou眼可见的效果。 “看什么?”江予夺转过头问了一句,“看一条街了。” “……你是不是瘦了。”程恪赶紧问。 “嗯,”江予夺摸了摸自己的脸,“陈庆见我第一句话也是这个,我昨天称了一下,瘦了十斤吧大概。” “怎么会瘦这么多?”程恪看着他。 “不知道,”江予夺看了他一眼,“你瘦了多少?” “什么?”程恪问。 “你下巴都瘦尖了,”江予夺抬手在他下巴上弹了一下,“过年是不是没人送外卖啊?” 第50章 如果是平时, 一个月之前, 哪怕是程恪正在想入非非,江予夺的这个动作也不会对他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 顶多是心潮澎湃过后有点儿燥。 但现在, 他已经挺长时间没见过江予夺, 猛地看到时都有些恍惚了,再突然来这么一下, 程恪直接就一脚不知道踢到哪儿踉跄了一下。 江予夺倒是没什么感觉, 看上去心情挺不错,要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会儿看他踉跄一下, 还乐出声了:“我内力很强啊, 可能已经练成一指禅了。” “闭嘴走你的路。”程恪说。 江予夺又笑了一会儿才收了:“你过年也一个人吗?” “嗯,”程恪点点头,“不然呢,我回家吗, 程怿也不让我回啊。” “他说了不让你回吗?”江予夺看了他一眼。 “没, 他说让我回呢。”程恪皱了皱眉。 江予夺没说话。 程恪想到这些事儿又有点儿烦,于是换了个话题:“你是不是进我屋了?” “……啊, ”江予夺揉了揉鼻子,“我出门之前去检查了一下, 你不是不住那儿了么, 我怕你什么也不懂,弄个火灾啊燃气泄露什么的。” “我不至于那么废物吧。”程恪说。 “插头都没拔啊, 全插着呢,”江予夺说,“阳台窗户还开着半扇呢,我要没去一趟,那屋现在就全是灰。” “我没关窗吗?”程恪愣了。 “没关。”江予夺说。 “我大概……”程恪叹了口气,走的时候那种情绪,别说窗户了,门没关都有可能,“没注意。” 过年期间所有的饭店,特别是这个地段平时生意就好的饭店,基本连中餐都得排号,这会又正好是用餐高峰,程恪一看饭店门口休息室里等号的人,瞬间就没有食欲了。 “不吃了。”他说,“我实在是不想等,太烦了。” “我请客。”江予夺说。 “嗯?”程恪看着他。 “让你请客你就不吃了,那还是我请吧。”江予夺说。 “滚!”程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