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言情小说 - 金陵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68

分卷阅读768

    要颜色搭配的好。

程笙笑道:“你那里还有没有小孩衣裳的花样子?我到时候让丫鬟们帮着描几幅回来。”

“你要什么样的?”周少瑾还是很喜欢程笙的。“我给你画几幅吧?这花样子每年都翻新,从前的我倒是有。不知道能不能入了你的眼。”

“婶婶的绣工素来得人称道,能留下来的,肯定都是好东西。”程笙和笑道,“那这件事就说定了,我明天就带人去您那里看看。”

周少瑾点头。

突然有人笑道:“什么事说好了?”

周少瑾和程笙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吴宝璋凑到她们这里来了。

程笙不知道吴宝璋的事,她娘家的从弟媳,又是在她娘家做客,自然要有待客之礼。程笙笑着把经过说了一遍。

吴宝璋捏了帕子笑,道:“三姑奶奶可找对人了,池婶婶做姑娘的时候就是个腼腆的性了,不是在家里读书写字,就是在家里做针线,我们都没有少求池婶婶帮着画花样子。”

周少瑾可不想和吴宝璋扯上什么关系,装着茫然道:“我在家里的时候的确常有人求我画花样子,我也给诺侄媳妇画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多多半的时候都呆在家里,诺媳妇来家里做客的时候好像也只见两、三回……”她回忆道,“我给诺侄媳妇画什么花样了?诺侄媳妇能给我提个醒吗?”

吴宝璋见自己三番两次地讨好周少瑾,周少瑾都不领情,不由暗暗恼怒,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话,转过身去听着程筝评戏,不再理会周少瑾。

周少瑾耳根子总算清静了。

程笙起身去上官房。

周少瑾见扶着腰,动作迟缓,和平时的伶俐大不相同,不禁有些担心,起身扶了她,陪着她去了官房。

一直认真听听着郭老夫人说戏的闵葭陡然间转过身来,低声笑着对吴宝璋道:“没想到你和我们的这位小婶婶关系还挺好的?”

吴宝璋想起刚才的事,神色就有些冷,道:“也说不上好——不过是认识罢工了!”

闵葭笑道:“那也比我好,至少认识。你是不知道,我那天一看,敢情我还有个比我年纪还三岁的年轻婶婶,我还以为是哪位伯父或是叔父的继室,不曾想是池叔父妻子。池叔父怎么娶了这么小的一位婶婶?有时候我喊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吴宝璋听闵葭说周少瑾像哪位伯父或是叔父的继室,心里一阵痛快,情不自禁地道:“谁说不是!她从前还叫我jiejie呢!如今我反而叫她婶婶起来……”

闵葭抿了嘴笑,道:“我看这位小婶婶性情很是温婉,想必也不会和你计较什么!”

她从前在她面前话都不敢大声地说,现在嫁了程池,却摆起长辈的谱来。对她爱理不理的。

想到这里,吴宝璋心里就觉得闷得慌。

闵葭却目光微转,笑着对吴宝璋道:“我也要去官房一趟才好。”

吴宝璋想着她认亲时无缘无故的亲昵,之后又热情的相邀,心中冷笑。

她虽然想踩周少瑾几脚,可也不是那没有头脑的,闵葭以为自己最谁?几句好话。几个马屁就能把她忽悠迷糊了任她所用吗?

吴宝璋决定陪着闵葭去官房。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后门出了厅堂。

后院墙角种着几株牡丹,姹紫嫣红地正开得茂盛。

两人慢慢地往官房那边去。

在离官房不过几步路的地方。她们迎面碰到了周少瑾和程笙,双方打了个招呼,背道而行。

闵葭却忍不住回首瞥了周少瑾一眼,道:“你说。当初程家的几兄弟都很宠着小婶婶?”

“是啊!”吴宝璋很想看看闵葭那张端着的脸裂开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四房的诰从兄和诣从兄就不必说了。那可是捧在手里怕摔着了,含有嘴里怕化了。就是程辂——程家的旁支,却是程家几兄弟里面最会读书的,都隔三岔五的送点东西给她……我们当时还以为她会留在程家。没想到她真的留在了程家,却不是嫁给了……嗯……却是嫁给池叔父……不过,当初池叔父也很护着她……”

闵葭听着心中一跳。

吴宝璋说起周少瑾的婚事时。不是用得“嫁”进程家,而是“留”在程家。如果周少瑾是和那个叫程辂的旁支有什么,吴宝璋就不会用“留”这个字了。

难道正如她所想的,程许和周少瑾之间有什么?

可如果是这样,周少瑾又怎么可能嫁给程池呢?

或者是,有私情?

闵葭感觉到了吴宝璋的恶意。

可又没办法不去想。

她心中擂鼓,笑道:“她长得漂亮吗?长得漂亮的姑娘大家都会护着她,这是人之长情。”

“可不是!”吴宝璋笑道,“就算是做错了事,大家也能很快地原谅她。”

闵葭眼皮子跳了跳。

明明知道吴宝璋给她挖了个坑,她却不能不跳——这几天她也费尽了心思打听周少瑾的人,结果什么也没有打听出来,反而从方二太太身边的婆子那里问出了点事来。

那周少瑾除了长得漂亮,哪点能和方萱比。

可谁家娶媳妇是看颜色?

周少瑾能让程家舍了方萱娶她,这本身就不寻常。

“做错事?”闵葭面露诧异,道,“她做错了什么事?”

吴宝璋支支吾吾地转移了话题,再也不肯说这件事。

闵葭心里痒痒地,偏生吴宝璋的嘴角蚌壳似的,她再也问不出来什么。

她只好向杏林胡同的人打听,直到程笙那边来报喜,说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件事也毫无进展。

闵葭在月上中天的夜晚望着程许紧闭着的书房里映窗棂上的昏黄灯,手就攥成了拳。

程许不是心里有个人,就是天生待人冷淡。

他们成亲这么长的时间,同床共枕的日子民屈指可数。

婆婆地话里话外地让她尽早把程许拢在屋里,尽快给程家开枝散叶,去年春闱程许没有下场,下一科的春闱程许肯定是要去试一试,等过了年,程许就要一心一意的读书,她最好不要“打扰”程许了。

她索性让素月去书房里服侍程许。

可程许却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