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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题卡好像被别的班弄混了,有几个人的答题卡不知道被哪几个班拿走了。” 沈清川的瞳孔猛地缩小,他也冲了出去。 现在已经快要接近下午四点了,深秋的天总是黑得很快,再加上现在以及飘起细细朦朦的小雨,天空已经快要完全漆黑了。 王珂鸣急急忙忙地跑进社团教室。 社团教室里一片狼藉,各科的答题卡全部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的一个小角落里。 数学老师说得没错,大部分的答题卡确实已经被别的班给搬走了,但即使这里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的答题卡,可要在这几百张答题卡中寻找一张答题卡,也仍旧是个巨大的工程。 “我的答题卡呢?!”王珂鸣焦急地寻找着。 时间随着分针与秒针的追逐赛而流逝得越发紧张,很快,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也准时响起。 窗外的朦朦细雨已然化作倾盆大雨,混着下课铃尖利的声响,在王珂鸣耳中听起来瞬间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脚下的卷子、四周的墙、有点闪烁的灯光,都好像化作一条条闪动着白光的线,扭曲着、蜿蜒着,在他的四周摇晃。 四周的雨声,一下子变得很远。 王珂鸣一屁股坐在社团教室角落里的椅子上。 “反正我成绩差得要死,数学考零分和数学考个几十分一点区别也没有。” 四周寂静一片,仿佛只能听见王珂鸣的喃喃低语。 “反正,也没人在意这件事。” “那我在意吗?” “我自己也不在意啊。” 窗外闪过一道电光,雷鸣却迟迟没有响起。 “可是我很在意。”门把旋着门,沈清川走进教室。 雨水淅淅沥沥淋了他一身,原本就不算特别服帖的头发粘在他的额头。 “我帮你找到你的卷子了。” 宛若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在摇曳的灯光下闪耀着星光。 骤然远去的四周好像又重新回到了王珂鸣的四周,该响起的雷鸣如期而至。 大雨倾盆而下。 “啧。”沈清川扭头看向窗外:“看起来我们得等雨停了再出去了,我可没带伞。” “我今天的衣服你洗。” 像春天被微风拂过的蛛网。 像夏天雨后微微颤动的蝉翼。 像秋天第一个结成的柿子下挂着的轻盈露珠。 是冬天北冰洋角落里,一块无人收留的薄冰在海浪下翻涌沸腾。 他小声的应了一句。 “好。” 王珂鸣觉得自己仿佛魔障了,他一声不吭地与沈清川蹲在社团教室里坐着。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就连眼睛里都是白光。 过了好久以后,王珂鸣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干巴巴的开口道:“谢谢。” 宛若性格倒置一样。 沈清川笑吟吟地看着他:“不客气,上次你可是带我去了医院呢。” “哦,对了,我刚刚看了下你的答题卡,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你这次数学本来应该可以拿67分的。” “虽然这么说感觉有点不好,但是这好像会是你这九门课里考得最好的一门了。等会雨停了,我陪你去把分数改回来吧。” 真是见了鬼了,王珂鸣竟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沈清川的眼睛里看到了温柔。 整个教室里又陷入了寂静,只有广播里播放的晚间音乐混着雨声,时断时续地响起。 又过了很久,王珂鸣才算终于回了神,他问沈清川:“你去哪里找到我的卷子的?” 沈清川清俊的脸上仍旧挂在难得一见的笑容,他勾着嘴角回答道:“数学课代表说有部分人的卷子被别的班不小心带走了,所以我想着,既然你已经在社团教室里找了,那么只要防着你的卷子不要在被别的班拿走的那部分里就够了。” 王珂鸣惊讶道:“你是一个班一个班的去找的?!” 沈清川轻轻地“嗯”了一声。 王珂鸣更是惊讶:“我们一个年级十五个班,你一个一个问过来?!” 沈清川反问:“不然呢?” 王珂鸣继续问道:“现在才刚下课……你问了多久?” 沈清川回答道:“也没多久,你问这个干嘛?” “你在几班问到的?” 沈清川整个人都正对着王珂鸣了:“高三,十一班。” “谢谢。” 王珂鸣又将谢谢再说了一遍。 沈清川也又皱了一次眉:“你刚刚已经和我道过谢了。” 然后,他舒展了眉心,又冲王珂鸣绽放了一个笑容。 “不过,我也可以再对你说句不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因为我想要申榜所以得压下字数。这几天隔日更,到22号如果有榜的话,就日更! 谢谢!爱你们么么哒! _(:з」∠)_ 第9章 第九章 心再一次猛烈地跳动起来:“我……” “啊,雨停了。” 沈清川扭过头看向窗外:“和你说件很搞笑的事情,我从小到大见过的第一个彩虹是在我们学校的喷泉旁边。” 省一中的规律,每天下午四点,喷泉就开始准时的运作。如果有天太阳正好烈日高照,说不定就能看见彩虹。 王珂鸣头一回感觉到了语言的贫瘠,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都倒过来翻一遍,把从前能说会道的本领重新整合一下。可是他到底不是福尔摩斯,也没有记忆殿堂,他还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又干巴巴地说一句:“是吗?” “那明年夏天四点我陪你翘课,蹲在校门口看彩虹。” “好。” 王珂鸣的这一声应得怯生生的,就像才出壳没多久的雏鸟面对着敌人,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最珍贵的羽毛,既害怕又突然的充斥着勇气。 沈清川又说道:“我们先去找数学老师吧,要是迟了总排出来了,那再改成绩就麻烦了。” 接下去的四个多小时,王珂鸣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不知道沈清川是怎么和数学老师交流的,不知道晚自习做了些什么作业,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宿舍的。 他甚至都回想不起来他今晚吃了什么。 哦,不对,我好像确实没吃晚饭。 王珂鸣一直到了晚上十点,躺到床上等着熄灯了,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没吃晚饭,他们改完卷子已经很迟了,当时的晚自习已经开始了。 那沈清川吃了吗? 王珂鸣搜寻了一下他的记忆,回忆的最后一个片段是沈清川正在毫无男神形象地捧着一个菜包狂啃。 他吃了,他吃的是食堂大妈卖剩下的最后一个菜萝卜包。 雾草,完了啊! 那老子怎么办?! 在社团教室中弥漫上心头的那一抹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