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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有些奇怪呢。但，也不足为奇。”女子笑了笑退了下去。

女子说的话前后矛盾，玉溪疑惑不解。

肖晓道:“有一个小丫头，我始终放不下，只是我们有缘相识，却无缘结为夫妻。”

有缘相识，无缘结为夫妻，玉溪想到宇文音儿，神色黯然。“为什么呢？”

肖晓望向天空，轻声道：“是我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男儿。”他向玉溪笑道：“她是个聪慧活泼的小丫头，像只鸟儿，喜欢天南地北四处游历，但每年都会来看我一次，每次来都会给吹奏她新作的曲子，偶尔还会与我一起作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她初时不会画画，让我教她，我便说我只教自己的徒弟，她便立即给我奉茶磕头叫我师父。师父也好。至少我们是一辈子的亲人。”

天边炊烟升起，玉溪抬头望去发觉天色已晚，他还有其他要事，随即起身作别。

夜幕渐渐笼罩大地，苏河之上三四只画船张灯结彩，香气流动，莺歌绕耳。苏河边就是金锣街，金锣街上红灯高挂，坐落在金锣街中央的梦归院门前，香车宝马纷至沓来，王侯将相、名门公子、文人雅客、商贾侠士皆喜爱流连这醉生梦死的温柔乡，不管是解忧还是其他什么目的，这里故事最多，秘密也最多。

莺歌燕舞刚刚落幕，春华mama便扭着腰肢，摇着牡丹花扇走上大堂中央的舞台上，笑容甜蜜地道：“今早我在枝头上瞧见一只春莺，那歌儿唱得我如痴如醉，今夜儿我就将那春莺唤来，让各位爷听听。”

“谁家春莺的歌喉如此动人，能让一向吝啬赞美的春华mama都开口称赞。我们真得好好听听。”

“是啊，是啊，快请出来让我们听听。”

“mama就别卖关子，快快请出来吧！”

“好好好，但那莺儿害羞，各位爷可不要吓着她，不然飞走了就没得曲儿听了。”春华mama朝台下的香客隔空拍着花扇，吃吃笑道。

长春mama沿着香云阶梯缓步走上高台，粉色纱帐微微浮动，她走进去与宇文音儿耳语两句。宇文音儿微微一笑开始抚琴，琴弦震出雅音，携带淡淡离愁、殷殷期盼。轻润的嗓音响起，动人心弦又揪人心肠。

她刚开口，玉溪与谢朗正巧踏进梦归院。熟悉的旋律飘入耳朵，清灵的歌声直击心房，他忍不住驻足抬头望去，与纱帐里的人四目相对。

她弹奏的曲子，是。

“公子怎么了？”

“没事，走吧。”

玉溪与谢朗继续往里走，进入后院。

梦归院分前院后院，前院供众人玩乐，后院则是供嫖客和青楼女子共度春·宵的地方。

谢朗守在外头，玉溪推门而入，厢房里，燕国左丞相石统的宠.妓绿蕊已经等候多时，玉溪脱下披风，摘下帽子，绿蕊为他斟茶。

“查到了吗？”

“听石统说，燕帝原本并不打算派一兵一卒送赫连术回北周，但清玥王说燕国乃礼仪之邦，不出一兵一卒护送质子回国，有失大国颜面，何况若是赫连术真能安全回到北周与宏静王分庭抗争，届时南燕将可坐观鹬蚌相争，等到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便可收得渔翁之利。”

“原来是清玥王。”

“公子，清玥王此人绝对深藏不露。他看似除了燕帝的宠爱，没有任何实权，也没有人脉，但是燕帝对其极为信任。而且众人都忘记了，他的王妃是禁军统领嫡女邓氏，邓氏虽然只育有一子，且此子身患疾病，久治不愈，但清玥王除此正妃，并无侧妃，也无妾室。外人都以为邓王妃悍妒，清玥王窝囊，但我觉得他一直很享受这样的局面。”

“你且让人多留意此人，但切记谨慎小心。”

“是。”

玉溪带上帽子，绿蕊欲为她披上披风，玉溪拒绝，接过披风自己披上。绿蕊神色黯然。

☆、北归（1）

“公子，不需要打听燕帝何时派人护送赫连术回国吗？”

“不需要。我们启程回北周之后，你与你哥哥也该行动了。”

“是。绿蕊一定不负公子所望将此事办好。”

“你们进京先潜伏好，等我指令。”

“是。”

玉溪推门而出，琴音依旧在，歌声也依旧清灵，但夹带些许愁绪。此时她弹奏的是，他明白她心中所想，却没有停留直接出了梦归院。

宇文音儿弹奏结束，找到春华mama。“春华mama，绿蕊jiejie在哪儿？听闻她的琴艺也很不错，我想去请教请教。”

春华mama心想，她收留绿蕊之时确实是因为看上绿蕊的琴艺，但是比之面前这位昨夜突然来说要在这里弹琴的小丫头，却逊色几分。

“绿蕊今夜只接待一位客人，那位客人好似走了，如今怕是在后院休息吧。”

“春华mama，听闻绿蕊jiejie在这里也是卖艺不卖身？她是何时来梦归院的？”

春华mama思索了一番，“记不清了，但少说也有三四年了。”

“绿蕊jiejie是跟哪位有名的琴师学的琴？”

“那有什么有名的琴师肯收他为徒啊。她不过是跟着她那卖琴的父亲学的。他父亲曾经是戏班子里有名的角儿。可惜一日喝醉了酒从高台上摔下来，双腿废了，曲儿也唱不了，就被戏班子赶了出来，她便只能来我这弹弹曲子，赚点小钱。”

宇文音儿蹙眉叹息道：“绿蕊jiejie身世真是凄惨。我去找她说说话，也好宽解宽解她。”

宇文音儿转身要走，春华mama叫住她，眼眸闪着亮光笑道：“唉，小丫头，你明日还来吗？好多客人都说想点你弹曲子。有位公子说愿意出一百两，让你给他独自弹奏呢！”

“春华mama，我们昨夜说好了，我分文不取，来去自如！”说罢也不等春华mama再说就下楼去了。

绿蕊正坐在镜前梳着头发，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眼低垂。

宇文音儿轻轻叩门之后也不待绿蕊请进就自行推门而出，“绿蕊jiejie，听mama说你今夜已经没有客人，我正想来与你请教一下琴艺。”

绿蕊惊讶地看向来人，随即笑道：“原来是莺歌meimei。”

“绿蕊jiejie怎么一脸愁容，是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或许瞧上了哪位公子，正想着他呢？”

绿蕊微微一愣，“meimei取笑我了。这世间哪有好男儿！”

宇文音儿笑道：“这世间自然是有好男儿，只是……最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绿蕊眉心微微皱起，“是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宇文音儿挽起绿蕊的手臂，“绿蕊jiejie，听闻你弹的甚是动人，能否弹给meimei听听。”

绿蕊笑道：“好。听mama说meimei来此地弹琴分文不取，却是为何？”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