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耽美小说 - 一受封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华容后退,连连摇头,见桌上有纸笔,连忙拿来落墨:"元帅误会,潘家待华容已经足够慷慨。"

    "潘家?"见到这两字潘克凝目,上来看进他眼:"潘家还有谁对你慷慨,你别告诉我是尚希。"

    华容低头,抵死的沉默,沉默中默认。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8:0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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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克微顿,很快想开:"人不风流枉少年,也没什么,只是他这人迂腐,想来也没多少银子给你。"

    华容清咳了声,点头,余光却止不住去看了眼手上的扳指。

    一只正翠色水头盈润的扳指,浅看一眼,就知道价值连城。

    潘克凑了过来,一把握住他手,几乎把他骨头握碎:"这只扳指是尚希给你的?他几时变得这么阔绰,还跟你透露过什么?"

    华容不语,不是铁骨铮铮,而是央求地看他,意思是无意介入他们叔侄的是非。

    潘克脸色铁青,在掌上施力。

    被握住的那只手先前才断了只尾指,伤口痛入骨髓,华容身体摇晃,冷汗一滴滴落下,打湿潘克手背。

    "算了。"到最后潘克终于慈悲,掌松开,长袖一拂:"不消问你,事情我自然能查个清楚,领着你的银子走人。"

    华容当然很快走人,事情也很快就清楚。

    潘尚希,兵部侍郎,满朝闻名的清官,住在一只简陋四合院,平日里清粥寒衣,到头来却原来是个伪君子。

    乘潘尚希不在,潘克夜探他府上,闯进他家地窖,打开箱盖,居然是看见整整一十二箱黄金。

    兵部的官职,他原来是以潘克的名义卖了出去,收人钱财时总是眯眼:"银子我叔叔也不是白收,是拿来上下打点。"

    而对着潘克,他则是冷脸昂然,一幅慷慨腔调:"×××是个人才,侄儿诚心举荐。"

    银子他落骂名别人担,这算盘他打得的确精刮。

    潘克不是傻子,见这十二箱黄金就已经明白七分。

    出门再一求证,事实就更清楚不过。

    他原来是全天下最大一个傻子,白白地担了个卖官的骂名。

    事情到了这步,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收拾,潘克狂怒,回到侄儿家发飙,说了些要举发他的狠话,原本也做不得真。

    可潘尚希太过狠辣,到这时反手,居然拿出本册子,递到潘克眼前:"叔叔如果非要举发侄儿,不妨先看看这个。"

    潘克顿住,打开册子,翻了几页立刻色变。

    几时他买通朝官,又几时他挪动公款,甚至是他爱嫖男倡这个嗜好,册子上都事无巨细记着。

    他一心倚重的侄儿,原来早是只养在家门的饿虎。

    所谓叔侄情谊,顷刻间就破碎一地。

    "王爷可以给那潘尚希安个罪名了。"

    从潘府回转三天,华容前去求见韩朗,开门见山。

    韩朗讶异,饶有兴味看他。

    华容于是手动,很是费力地解释了事情的过程。

    韩朗的兴味于是更浓了:"这么说潘尚希也是你的客人?你还真是菊花遍地开啊。"

    "他当然不是。"华容紧接,笑得无耻:"我反正是小人,栽赃什么的拿手,只要让潘克知道他侄儿很有钱就成。"

    "他有钱我怎么知道?不奇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从他那买官,看透了他,知道他将钱落进自己口袋,又管不住嘴,干我的时候顺便告诉了我。"

    这一句比完韩朗顿时静默,眸里寒光荡漾,将他上下看了个透。

    "潘尚希卖官,这个连官娼也没侧听到的消息,你这么轻松就打探到了?"说这句时韩朗前倾,一步步压上他,呼吸炽热:"我是不是把你看得太低了?"

    华容后让,不过却止不住韩朗来势,渐渐被他压上了后墙。

    "我答应过你,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韩朗轻声,掀起他衣衫:"既然你把握这么十足,不如现在就想想,要些什么。"

    华容的眼眯了起来,过一会开始比手势:"我的要求是再要两个要求。"

    "第一个要求是再做把扇子,上面堂堂正正地写殿前欢。"被顶进那刻他身后刺痛,手势也一顿。

    "第二个要求,我要回去盘算,起码盘算个三天。"随后他又比划,咬牙,跟随韩朗一起律动,被潘克压垮的腰身开始剧烈疼痛,一波一波好似永无穷尽。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8:0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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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处决潘尚希的告示,高悬已过三日。

    三日,韩朗未得韩焉半点音信。

    于是第四日一早,韩朗决定不再守株待兔,派出流云亲自巡查,一定要得到韩焉的最后答复。

    杉林兰谷,楚香佩寒。

    一落魄布衣书生背靠山石,坐在地上喝酒,幕天席地,欢畅淋漓,非常自我。

    在他面前,单膝落地的正是仆仆风尘,寻来的流云。

    而那半醉书生不是韩焉,又该是何人?

    流云施礼:"大公子,我家主子说你托他该办的事,他已经做到了。命小的今天,一定要等你的回话。"字句清晰,却也并不客气。

    韩焉闭目扬脖,又向嘴里灌倒着烈酒。

    流云依旧跪地,不动。

    许久后,韩焉才睁眼讥笑道:"怎么你家主子就那么没耐心?我倒想问问清楚,如果我今天真的不答应,你当回去怎么交差?"

    流云将头垂得更低,话里透着隐忍:"主子没交代,只说流云一定要大公子答复,才能回去。大公子要耗多长日子,流云自当奉陪。"

    韩焉大笑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好!那你就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