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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过后,李谨言采纳了他的意见,并且将这件事交给了他来负责。再从政府里调出一些人来配合他。 曾留学法国,又和第二国际有些关系的沈和端,做起这些工作,肯定会事半功倍。 李谨言说完这番话,又分别请杨老板和安老板对自己厂子里的工人讲话,相信过了今天,这些人肯定不会再轻易被人煽动了。今天的事情也成了工业区的其他工厂处理类似事情的范例。 大家都是为了生活,事情可以有商有量。但凡不是黑心到底的,是不会做出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的。 等到工人们散去,杨老板和安老板也告辞离开了,三天后工厂就要复工,他们这几天都会很忙。 李谨言转身走到车旁,却看到了骑马走来的楼少帅。 “少帅,你怎么来了?” 楼少帅没说话,只是在马上向他伸出了手,李谨言眨眨眼,明白了,把手放到楼逍的掌心,下一刻,就被拉到了马上。 马鞭挥起,黑色的骏马一声嘶鸣,扬起四蹄,初春的风带着一丝微寒,拂过面颊,却仿佛能瞬间拂去所有沉郁。 马越跑越快,李谨言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连日来的憋闷,疲惫,都在纵马驰骋的瞬间一扫而空。 景物掠过眼前的速度开始减慢,李谨言拍了拍脸颊,发现楼少帅纵马跑进了一片林子,护卫都被他甩在了身后,远远的,还能听到马蹄声。 “少帅?” 楼逍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李谨言的下颌,吻住了他的嘴唇。 邢五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刑讯室内,萧有德负手站在他的对面,正面带笑容的看着他,“邢五少爷,你好啊,或许,该称呼你一声五贝子?” 148、第一百四十八章 五贝子? 听到许久不被人提起的称呼,邢五的表情霎时一变。 “奇怪吗?” 萧有德走近些,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能知道阁下的身份,还要多亏了醇亲王,醇亲王是个明白人,满清早就没了,你说你们还折腾什么?” 邢五狠狠的瞪着萧有德,”废话少说,这趟来关北,爷就没想活着离开!“ “哦……” 萧有德拉长了声音,收起了脸上的笑,举起右手朝身后示意了一下,一个赤着上身的大汉立刻从墙上取下了一条牛筋鞭子,在墙边的盐水桶里蘸了蘸,凌空一甩,嗖——啪!鞭子砸在地上,却硬像是抽在了邢五的身上。 邢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落在我手里,是死是活都是我说的算。”萧有德退后两步,“先给这位贝子爷来道开胃菜,等他舒服了,咱们再好好谈。” 马上有人往邢五的嘴里塞-进一块软木,这是预防他自尽,随即,他整个人被吊了起来,蘸着盐水的鞭子挥下,啪的一声,就是一条血红的印子…… 实验室中,丁肇正仔细观察培养皿中的青霉菌,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难题,无论采用多少种办法,都没办法大量培植菌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将培养皿放在桌上,丁肇双臂环抱胸前,陷入了沉思。 “丁,想不想去轻松一下?” 听到乔乐山的声音,丁肇回过头,看到对方穿着白大褂,身上还挂着个医药箱,忍不住皱眉,“这是什么打扮?” “萧先生抓了个人,据说很有挖掘价值。”乔乐山脸上闪过了一抹很难觉察的兴奋,“我手头刚巧有几种新药,要知道,实验对象可是很难找的。” 很有挖掘价值?新药?实验对象? 丁肇眉毛一挑,眼睛一眯,嘴角一勾,“乐山,我发现你今天格外的英俊。” 乔乐山:“……” 挨过了鞭子,受过了烙铁,几次昏过去又被冷水泼醒的邢五,依旧死咬着不肯吐口。 萧有德对什么宗社党,保皇党和复辟党都没多大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躲在这群遗老遗少背后的外国势力。这个人落在他们手里就是个极好的棋子,只要他活着,哪怕他是个弃子,萧有德也能用他走出一步好棋来。 乔乐山和丁肇抵达时,邢五又一次晕了。看着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rou,跟个血葫芦似的邢五,乔乐山不满了,这样还让他怎么试药? “不用担心,人还活着。”萧有德脸上带笑,嘴里却说着让人打寒噤的话,“泼醒他.。” 又一桶凉水泼下,刑讯室里顿时传出了几声嘶哑的惨叫,原来,泼在邢五身上的竟然是之前放在墙边的那桶盐水。 拿着木桶的大汉见众人将目光望向他,蒲扇似的大巴掌一抓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顺手了。” 邢五醒来后,其他人都退了出来,只有萧有德,丁肇和乔乐山留了下来。 乔乐山把带来的医药箱放下,打开,里面整齐摆着两排贴有不同标签的小瓶子。他从瓶子的旁边拿起一支玻璃针筒,转头看向邢五,目光十分热切。 丁肇没像乔乐山准备的那么齐全,他没带药箱,只是随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掰开邢五的下巴,直接把药丸扔进他的嘴里,手指在邢五的颈项和锁骨间一掐一按,那颗药丸就顺着他的喉咙滑进了食道。 “你给他吃了什么?”乔乐山很好奇。 “好东西。”丁肇环抱手臂,看着一脸惊恐的邢五,“放心,在没试完所有的新药之前,你都会活着的,毕竟找一个实验对象不容易。” 丁肇的语气很温和,却让邢五从骨子开始往外冒凉气。 四个小时后,丁肇和乔乐山从刑讯室离开,萧有德也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让人帮邢五处理包扎了伤口,现在,这个人还有用,还不能死。 至于那些被邢五收买,带头闹事的人,全都被赵局长带回了警察局,虽说受到的招待肯定比不上情报局,倒也能让他们舒爽一段日子。 京城 楼大总统放下当天的报纸,忍不住哈哈一笑,用力一拍桌子,“好!” 书房外,楼二少正在练习走路,走几步,就站不稳要摔一跤,丫头奶娘在身边护着,楼夫人却不许她们上手去扶,只是看着坐在地上扁着小嘴,拧着眉头,却硬是不哭的小儿子,笑着说道:“睿儿,来,站起来,到娘这来。”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