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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力于深挖洞广积粮的长期抗战工作,因此未能成就一段佳话。 我完全可以理解二位的立场,不过能端到这个可持续发展的份上,也着实令人咂舌。 人与人之间充满了变数,这些变数往往来自双方不能够坦诚相对,因而在交往中布下了无数不可 挽回的谎言。 然而尽管每个人都在说谎,但每个谎言都必定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之上。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闲情逸致,明明还有那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但在回头的一刹那看见 吴真冥思苦想的脸,竟然觉得有那么点可爱。 出了事务所,我给温怀远挂了个电话,我原本想问他如果我不是个贪官,他会不会有可能同我做 朋友,但话到嘴边还是变了,只说了句:“晚上来我家,我们聊点正事儿。” 其实我潜意识里大概是幻想过有一天能与他坦诚相对,不过倒也没有其他想法,单纯是个假设罢 了。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不要纠结于吊灯了,它只是个辅助元素而已 第十八章 1. 凡是领导都必须有那么一两样拿得出手的爱好,最好能跟风雅沾点边,但又不能过于阳春白雪, 以免曲高和寡,让下面人琢磨不透,适得其反。 普通领导喜欢抓抓笔,题题词,后台硬一点的则热衷于亲自出演爱丅情动作片,到了高处不胜寒的 位置大概就能从心所欲不逾矩了。 不过话说回来,最后那种真是个令人惆怅的状态,既不可遇又不可求。 作为一个普通领导,我当然不能在这种暗地里的风雅斗中败下阵来,于是不能免俗地选择了练书 法。 一开始在下的的确确是抱着修生养性的态度抓了毛笔,想练得一手怀素狂草,然而久久不得门道 ,日复一日狂草有进化成神兽的趋势,于是渐渐失去热情,只偶尔一个人闲来无事的时候闷在家里找 一两册名家临本,仿着写几笔,也算是陶冶了情cao,勉强算是对得起这个领导的身份。 温淮远是压着新闻联播的点敲响我家大门的,那时我正在客厅里拿笔记本上网逛论坛,他进了门 就往沙发上一坐,驾轻就熟地翻出遥控器锁定了天朝一套。 我很不解,于是盯了他一阵子:“我怎么不知道温处还有这种爱好?” 他目不斜视的锁在屏幕上,嘴里也没忘回答我:“你还别说,这个节目真的很有内涵。” 我虚心求教:“内涵何在?” 他果断抬手,遥指主持人喜气洋洋的妆容:“这个节目以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方式编造着 一个个太平盛世下的谎言,这些谎言提醒着我,要拨开迷雾见太阳,要时刻意识到和平表象背后的暗 涌,从而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我作势拭去眼角的泪水,激动地说:“年轻人,我彻底被你感动了……你KAN,这世界是我们的, 当然也是你们的……不过归根结底我们是不会给你们的。” 温淮远对于我的挑衅表示出了完全的漠然,他已经懒得在这种问题上同我多费口舌,我也深知自 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有多么的不堪。 我于是说:“玩笑罢了。”我知道他不一定当真。 他按了关机键,搁下遥控器转头KAN我:“你的玩笑总是开得不合时宜,所以我也就搞不清楚,哪 句该当真,哪句不该。” 这句话背后大概有个什么典故,矛头必定是指向我的种种恶行。 我于是讪讪地笑道:“索性全都不要当真。” 他也笑了:“如果撇去那些事情KAN,你也算是个有趣的人。” 我得了个自以为是褒义的评价,觉得说到这里差不多可以进正题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我 们要找的那个人,其实你也熟悉。” 他微微颔首,示意我说下去。 我便继续道:“杭其。” 一颗深水炸丅弹,终于触发了定深引信,温处长素来淡定地面部肌rou有了微微运动的迹象。 杭其高我两届,虽然修的政治学,却有事没事就来我们系听基础课,如此算起来也与我扯得上半 个师兄弟关系。此人脑子转的快,笔头子也很勤,大学毕业的时候就直接跟了市委书记后面做秘书, 难免有点少年得志的意思,却也因此没少受气。 直至我毕业分配去了工商,他还经常找我诉苦,我表面上虽也说些宽慰的话,但心里对他是不太 欣赏的,沉不住气是我当时对他的最深刻的印象。 就是这个当初被我以“沉不住气”定了性的杭其,却一步步地从市委书记的跟班做到了市委秘书 长,顺利成为市委领导班子的一员。 不过我说这些,并不是要介绍他的官场发家史,而是做个铺垫,引起温淮远的兴趣。 果不其然,小兄弟心动了,急切地问了句:“杭其怎么了?” 杭其同温淮远认识,并不是官场上的那种见面点头握手哈腰,而是私下里的共同爱好——一开始 我便说过温淮远这个人好风雅,喜欢收集古董字画。便是这种爱好。 事实上,这种爱好在官场中极为寻常,但他们大多数都是门外汉,为了风雅而风雅,堆了满屋子 的赝品却不自知,还以为这就得到了风雅的精髓。真正懂行的人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正是在此大背景下应运而生了杭其与温淮远在官场之外的结识,逻辑上KAN毫无问题。 我说:“你对杭其这个人了解多少?” 他思索片刻道:“基本不了解。” 不了解就对了,杭其不是问题的核心,但他是个切入点。我不打算向温淮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