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耽美小说 - 鬼匠/“猛”鬼二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夏燃干了什么,“将军我都说了没人故意欺负过应予,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姚夏燃装作没听见,撩起衣摆翘起二郎腿坐桌边喝茶。

    又是一夜过去,黎明时分姚夏燃从书桌前起身,披了衣服出了房门。姚夏燃揣着应予贴身的宝贝书,就是应予三句话不离嘴的“书上说”那本铸剑真经。

    书姚夏燃不是第一次翻,上次匆匆看了几页上面关于教导匠人如何寻找靠山的所谓“箴言”,姚夏燃一度窝了很大的火。书上文章字句平庸,姚夏燃这次耐着十二分的性子才读完,真正让姚夏燃欲罢不能的是夹在书页中满当当一小本“阅后畅言”。那小册子上挤满了年幼的应予各式各样的奇思妙想,在小应予的构想中所谓的劈云逐日都入不了他的眼,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构思一种叫斩魂剑的器物,说是要做通天入地的英雄释放被禁锢的亡灵。

    姚夏燃疑惑的是应予小时候言语活泼大胆,根本不像现在是个规矩的书呆。而且从日期上看那些有趣的字大多是应予六岁前所写,六岁后的言语再无新奇可言。这不禁让姚夏燃想到应予那对没长好的小犄角,与其说没长好更像是断了后敷衍重新安上的替代品。

    这么想着姚夏燃推开应予的门,床上被窝大敞没见人影,床底下哼哼哧哧有动静。姚夏燃弯腰,抬床把撅屁股卡在下面的应予拔*出来。

    “在这儿。”姚夏燃知道应予着急火燎的在找什么,把书递给他。小册子姚夏燃偷偷留下,没舍得还。

    应予把书紧搂进怀中长舒口气,“好险好险,还以为真丢了。”

    “在窗前那把椅子下面。”姚夏燃面不改色说的跟真的一样,用手背探探应予的前额,抽走应予的书给他放到书架上的老地方,拿起桌上应予的小画书低头翻看。

    “烧退了就接着出去玩,修剑房那家的小胖子昨天还来叫你。”

    “我不去。”应予盘腿坐床边,垂着脖子像只虾米。姚夏燃照顾弟弟一样把被子扯起来给应予拢到身边,让他暖和和的。

    “我听飞兼说了修剑房的事,谁笑了你你再笑回去就是,躲屋里不出门像什么话。你再睡一会儿,天亮了我让飞兼来叫你。”

    应予还是垂着头,“你说,我出身名门,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恪守书上的规矩磨练自己,可为什么到头来还不如无名修剑房里的粗鄙学徒。”

    姚夏燃面无表情听着应予这番“自省”,没有做声。

    “书上的东西都是对的,出了问题的从来都是我,对不对。”听着声音姚夏燃抬起应予的脸,果然是要哭了。姚夏燃咂舌,少有的为难。

    你信了多年的可是本署名不详的假书,小傻子。

    姚夏燃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应予能一直保有天真和初心这本书或许有些功劳,只这一点就能让姚夏燃暂时容忍这本书上所有的虚妄和无知。

    “你的确有疏漏。”姚夏燃煞有介事的说,“我这两日闲来无事翻看近年世上最新最全的书目,发现这本书还有续本,你竟不知道?”

    应予眼睛里的神采一下就回来了,他腾地从床上站起来,扑到姚夏燃身上打晃,“怪不得!不通全本怎能成事,在哪儿能看到续本,昂昂?”

    第27章 回城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到年关。

    正如姚夏燃预计的那样,约定的时间一到丘三斗副将迫不及待扣了丘三斗,快马加鞭派人到王城举报丘三斗私吞军饷。副将的人前脚启程,姚夏燃这边亲自押上丘三斗带着自己的所有人马上了路。

    姚夏燃的队伍不长,可备的年货满满当当跟了有好几车。稀罕东西大多是从丘三斗的私藏里掠来的,丘三斗打仗不行,囤宝的功夫算的上一流。刚开始把丘三斗扔进囚车时他还吆三喝四,应予把自己的“小伙伴”搁他囚车顶上,那胖子老实了。那是头成年的黑熊,力气大脾气爆,只黏应予一人。

    几个月前的那晚,失去了容身之处的应予策马逃出王城时还是只身一人。现在从营地返回王城应予身边热闹了,一头熊一只鹿,还有匹丑巴巴的蓝马,都是应予骄傲的“战利品”。

    自从姚夏燃告诉应予铸剑真经有续本,应予天天像打了野鸡血一样上蹿下跳。对应予撒了谎的姚夏燃没一点心虚,索性顺着应予的劲借飞兼的手好好练了应予一把。

    在姚夏燃看来,不论铸剑还是使剑,单有力气不够,都得学会掌控力道,而在掌控力道前得先明白怎么掌控自己的四肢。这小事有人天生就会,有的人就得逼上一逼——比如应予。必须制造些小小的‘险境’让应予在短时间内明白自己的手脚除了散步和写字还能有很多大用。所以在后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姚夏燃特意嘱咐飞兼为应予制造了不少的机会,让他与森林里的“小动物”不期而遇。

    而训练的结果……姚夏燃非常满意。

    临进城门,老医师带着小童脱离了姚夏燃的队伍。姚夏燃命队伍停下,与医师道别。

    老医师最后将调养的药方递给姚夏燃,“黑金索之毒日后一定能解,在此之前将军一定保重。”

    “谢医师多次搭救。”姚夏燃谢过医师,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满当当几口大箱搬上老医师的马车。

    医师招呼应予到身边,应予慢吞吞的下马,有那么几分不情愿。应予不喜欢道别,也学不会该用什么表情说出合适的话。

    “你来。”像有意避开姚夏燃,医师揽着应予踱到马车的另一侧。“记好了,虽然我尽心尽力给你治了这么几个月,你现在只是个正常人而已。”

    应予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您的意思就是说我以前都不正常呗。”

    老医师只是笑,他拍拍应予结实了不少的肩背,“这副身躯无法成为你的助力,但日后至少不再是你的阻碍。”

    应予突然抬眼,眼睛里有光。他特别用力的“嗯”了一声,还想说点什么时身后飞兼叫他。应予匆忙从后腰抽出早就包好的画卷,双手郑重递给老医师。“后会有期。”眉宇间的狡黠一闪而过,应予翻身上马去追赶队伍。

    姚夏燃的人马已经走远,医师仍在原地凝望应予的背影。连阴多日后朝阳初生,太阳逐渐越过城墙,当阳光一点点照到医师身上,佝偻的身形奇迹般的重回挺拔,皱纹全失,医师回到二十多岁的俊朗青年模样。

    小童习以为常的为医师披上新衣,“再晚半日我们就要败露。月殿下行迹不明,师父为何不惜拖延行程也要给那小子无偿医治,区区一个不谙世事的书呆。”

    医师摆手,“他天性迟缓,胆小又幼稚,纵然如此,所有人都没他一人有趣。”

    “什么意思。”

    “心怀抱负的匠人我见过无数,唯独他,最弱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