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言情小说 - 严家长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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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简陋了,如果换上锦衣华服还会更美上几分,足可以在内宅争宠了。

    难怪心气儿高。

    林栝轻蔑一笑,扬长而去。

    严清怡狠狠地瞪他两眼,回转头仍是往小仓去。

    虽说这人心思不正,可总算说出了她想要的消息。

    她之所以打听姓李的,是想知道南关大街住的那两姐妹是什么人。

    何若薰跟她们以表姐妹相称,应该是非常近的亲戚。想来,李家姐妹应该是李兆瑞李同知的女儿了。

    后来,好像李兆瑞升任京官,这姐妹俩跟着去了京都。

    她记得有次花会,好友魏欣曾远远地指了李家姑娘说:“……是何若薰的表妹,刚从济南府进京,那两姐妹都抢着嫁到何家去,在家里明争暗斗不说还三天两头往何家送吃食、送鞋袜,何夫人头疼得要命。”

    魏欣的娘亲,父母健在儿女俱全,时不时被人请了去当全福夫人,不管在勋爵还是新贵圈里都很受人欢迎。

    所以,魏欣的消息非常灵通。

    只可惜,何夫人哪个都没要,而是另挑了个家世极普通的女子。

    她回家后,跟娘亲苏氏提起此事,苏氏嗔道,“小小年纪做个诗画个画儿,干什么不好,偏要学别人说闲话,传出去怕不被人指指点点?”

    她嘟着嘴道:“没跟别人说,就我跟阿欣两人,以我们俩的交情,哪里会传到外头?”

    刚说完,二哥罗雁回撩了门帘进来,“……阿梅跟谁的交情好?我今儿倒是认识了一个刚从宜春进京的朋友。”

    罗雁回所说的朋友就是陆安平。

    陆家与李家应该是同一年进的京。

    可到底是哪年来?

    第16章 委屈

    京都文官跟武将各有圈子,平素不怎么往来,两个圈子的姑娘交往也不多。

    那次花会却偏偏碰到一起了。

    严清怡细细思量着,终于想起来,是柔嘉公主举办的花会。

    几位皇子到了娶亲的年纪,万皇后将属意的几家姑娘召集起来,让柔嘉公主代为相看。

    柔嘉公主怕惹人眼目,索性在南溪山庄办了个桃花会,遍请朝中女眷前去赏桃花。

    彼时,她跟魏欣都只十一二岁,皇子选妃轮不到她们,乐得在旁边看热闹。

    桃花会应该是康顺二十年的三月,现在已经是康顺十八年的冬天,转过年就是康顺十九年。

    算起来,陆安平岂不就是明年去的京都?

    如果能拦住他不让他进京就好了。

    可现在她连陆安平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更不知他人在何处,又怎么阻拦?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李兆瑞明年要高升,李家会搬往京都。

    如果她事先透个话风,李家姐妹必然会开心吧?

    改天得到水井胡同去看看。

    严清怡打定主意,加快步伐走到小仓的文泉笔墨铺子。

    因是常客,伙计已经认识她,热情地招呼着,“严姑娘里面请,今儿买纸还是笔,铺子里来了写对联的大红纸,你要不要捎几幅回去?”

    “我随便看看,”严清怡笑笑,抬眼就看到铺子最显眼地方挂着的红纸。

    店家根据五言、七言裁成了好几种尺寸,另外还有横批、斗方等。

    快过年了,确实应该买些对联纸,早点请袁秀才写出来,否则临到年关,秀才忙得不可开交,单是排队都得等半天。

    可严清怡是专程来买笔的,荷包里银钱不多,遂先指了七紫三羊问道:“这笔多少钱?”

    伙计笑道:“令弟进度很快,已经开始写小楷了?如今好的野山兔不多见,紫毫笔价格涨了五成,这笔也不便宜,二十文一支。”

    比先前用的五紫五羊要贵八文。

    严清怡默默叹口气,她现在的银钱连支笔都买不到,对联纸就别说了。

    伙计见她踌躇,猜出几分缘由,指了笔山上架着的一支笔道:“那是用来试笔的,摆出来一个多月了,姑娘要不嫌弃,十文钱就可以,我们新进了一批白云,要把那个拿出来试。”

    严清怡拿起看了看,笔锋收得很紧,笔豪也没有散扁迹象,想来试笔的人并不多,点点头笑盈盈地说:“多谢小哥,我要了这支,回头那种毛边的纸请帮我留着点儿,过几天我就来取。”

    纸在运来途中,边边角角总会有折了或者毛了的时候,铺子里会把毛边裁下来,这样的纸并不影响写字,但价格要便宜许多。

    漂亮姑娘人人都爱,伙计也不例外,痛快地答应了,“我们腊月初十关铺子,有些不好卖的纸也会折价出售,你常过来看看,兴许有用得着的。”

    严清怡拿着笔回到家中,意外地发现严其华已经在了,正板着脸坐在饭厅的方桌前。

    旁边严青旻战战兢兢地捧着本书,不知是真看还是假看。

    见到严清怡,严青旻仿似见到救星般,忙喊了声,“长姐!”

    严清怡对严其华福了福,“爹回来了。”

    严其华抬头看她一眼,目光阴鸷,“野到哪儿去了?”

    “去买了笔,”严清怡把南瓜子放在桌上,顺手合上严青旻手里的书,“天色暗,别伤了眼,把书放回去,帮娘干点活儿。”

    严青昊如蒙大赦,飞快地蹿进了北屋。

    严清怡嗔一声,“怎么毛里毛糙的”,跟着进去,低声问:“怎么了?”

    “爹发了好大火,”严青旻摆弄着手里的笔,“这不是新的?”

    严清怡道:“新的要二十文,我钱不够,你先凑合着用。爹为什么发火?”

    严青旻漫不经心地说:“爹没吃午饭,回来寻饭吃,娘说饭都吃完了,让爹先等等,很快就做晚饭,爹砸了茶盅……缸里没水,娘让爹去担水他也没去。”

    果然,动手会上瘾的。

    昨晚严其华撕破了面皮,现在也不打算再装了。

    严清怡冷笑声,进了厨房。

    薛氏低着头蹲在灶前剥花生。

    “花生是要炒来吃吗?”严清怡问一声,探头往缸里看了眼,里面水已见底,再不去担,恐怕碗都没法洗,便去拎木桶。

    “你哪能挑得动?”薛氏起身拦住她,“锅里炖着芋头,你看着火别烧干锅,我去担水。”

    严清怡瞧瞧薛氏并不健硕的体格,“要不咱俩抬?”

    薛氏唇角露出浅浅笑意,“两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我只挑半桶,多跑几趟就是。”拿着扁担跟木桶走出门。

    严清怡往灶坑里添把柴,将严青旻叫过来一道剥花生。

    一小篓花生剥完,还不见薛氏回来,严清怡顿觉不妙,嘱咐严青旻两声,急匆匆往腾蛟泉走。

    薛氏弯腰站在泉边,双手紧紧抓住扁担,正奋力打捞着什么。

    见严清怡过来,薛氏松口气,无奈地说:“不小心把桶掉进去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