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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从十几年前,就已经走上了。我不会后悔,不会回头,不怕威逼,不吃利诱。我势走到底,这是早决定好的。” 虞一虽然沉默地坐在一旁看父子二人说话,心里却炸开了花。他尽量隐藏自己越来越激动的神色,没有办法,这一刻他实在是觉得,自己的骆先生真的帅炸了! 骆西屏并没有因为自己儿子的帅气而被感染,他眼角的笑意渐渐收隐:“那是因为你,几乎是被捧着长大的。我承认,你有才华,但是你的才华总有一天不能撑起一切。” “那个……”虞一先是目光在两人之间穿梭,怯怯地举起手,然而这一切都是他表演出的一个恶作剧,这从他接下来的话中就能听出来,“我想,关于这一点,我最有发言权。伯父,相信你见我之前,已经听说过我的一些消息。我曾经也在黑暗地带中徘徊,但是当我走出来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继续要做的是什么。我相信这一点,对于骆先生来说,也是同样的。” 虞一认真地说着,并没有转头去看骆连的神色,但骆西屏却渐渐不悦起来:“你比小骆还年轻,人生经历虽然丰富,可毕竟还是年纪小。你们可以沆瀣一气,也别忘了,我活过你们的年纪,你们却没有活过我的年纪。” “但您和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人。”虞一说道。 “爸。”骆连则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站起身,那双沉黑的眸子盯着骆西屏。 这样的眼神,虞一是见过的,毫不动摇,不但不会让人看到一丝一毫的退缩,反而让人盯着看的时候,会觉得被侵蚀。 “你们二对一,一唱一和,纯属欺负人!”谁知骆西屏比儿子更有招,手一摆往床上躺回去,“我心脏不舒服,不和你们一般计较。” 虞一觉得有些好笑地同时,又咂摸出这位骆老先生实在非寻常人。没有普遍富家长辈端着的姿态,对待和儿子之间的分歧,又保有空间的余地。 “小朋友,你过来。”骆老先生一个人气呼呼地躺了会儿,忽然招手叫虞一过去。 虞一乖乖过去,被骆老先生戳了一下腰眼,差点破功。虞一当时就崩了,心里想这老骆先生还真是顽皮,一把年纪了,还喜欢恶作剧。 “虽然一码事归一码,但话说清楚喽,能不能传宗接代是另一回事,你这个小朋友机灵,看上去很有灵性,我是很喜欢的。” 骆连和虞一几乎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骆连微微抬眼,不转睛地盯着自家老爹看,虞一则是瞪大双眼,不知所措地在腰上揉搓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带他回去吧。”老骆先生又朝着骆连的方向努了努嘴,“我明天就走了,你们也别来送我了。” 骆连和他父亲又说了几句话,最后老头有些疲惫地躺会床上,对着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俩赶紧走。虞一和骆连相继跟骆西屏告别后,房间内再次回复了寂静。 有人很快地将房间里的桌子和饭菜都收走,打开窗户通风,又将热暖气开得充足。 骆西屏安静地闭目养神片刻,睁开眼,望向窗外昏暗的,灰色的天,看上去像要下雨,整个城市非常湿润,但夜晚的路灯和五光十色的街道,把一切混沌偏偏又映照出招人的色彩。 “老金啊,你说我的决定,是不是太固执了?”半晌,老骆先生忽然问一直站在身后的一位中老年人。 “各有各的执着吧。”被唤作老金的人,目光也投向窗外,“恕我直言,您和小骆呀,都是固执己见的人,认死理!” 骆西屏笑了两声,胸腔的声音仿佛能透风一般:“我挺喜欢那孩子的,你瞧着怎么样?” 老金也眯起了眼睛:“挺好,挺好!” “哼!”骆西屏翻了个身,“帮我买展会的票,明早走之前,我去看看小骆的展。” 老金连忙应上。这可是稀奇,要知道,除了偶尔会背着骆连去看他的展会之外,骆西屏的确几乎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在骆连毕业之后,就没再鼓励过骆连往这方面发展。 “我不是为了肯定他的能力。”骆西屏此地无银三百两,悠哉哉翘起一条腿,“我是想看看展会上,他给那孩子拍的照片。” “那是,那是!”老金笑呵呵地说。 第52章 过去与现在 回去的一路上,骆连都没有说话,搞得虞一一直以为骆连的心情不好,也小心翼翼地不搭话,希望他冷静一下,然后到家两人再谈谈。 “李晟军的事情,怎么样了?”在一个红灯路口时,终于是骆先生率先开了口。 “啊?”虞一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李晟军。”骆连敲了敲方向盘。 “彻底成了下水道的老鼠。”虞一摊了摊手,“现在当年的两起案子都和他有关,宋琦的官司里,他又是涉案人之一,再加上之前试图袭击人的那件事,警方一直在找他,试图联系他。可惜他自己不愿意出来,有勇无谋,反而现在加大了嫌疑。” 骆连无声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这表示还算满意,但因为虞一今晚实在是太敏感了,他总觉得骆连心情不好。见骆连将窗户摇下一半,趁机小心翼翼问:“风大,小心着凉。那个,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骆连回过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虞一。 虞一:??? 原来没有吗? “我以为今天你爸跟你说那些,会让你多少郁闷一些。”虞一捂着嘴笑了,“说实话,我以为你爸属于那种印象里的长辈,高大凶猛,还不爱说话。再加上还有钱有权,完蛋,肯定是个大佬级别的脾气。” 骆连被虞一这一串不着边的形容词逗笑了:“他挺喜欢你的。” 虞一隐隐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烫,于是也将另一边的窗户摇下来,假装镇定地望着窗外的霓虹:“我当然知道啦,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嘛!” 两人很快到了家楼下,骆连才抬手,却不是开门,而是紧紧攥住了虞一的手。 虞一的手掌乖巧地躺在骆连的掌心里,不挣扎,不乱动,静静地任由骆连汲取他的温度。 “谢谢。”良久,骆连说道。 “怎么谢,不如以身相许?”虞一忍不住又想开荤。 多少看得出来,今天骆连的心情是有些沉重的。但是现在,已经轻松了不少。他的那种担忧,虞一不陌生,曾经他父亲离世时,虞一也是这样的。骆连有信心对抗任何来自外界的压力,却无法对抗父亲不健康的身体。 他在担心他的父亲。 “之后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虞一问道。 两人下了车,骆连的黑卷发在寒风中吹得凌乱:“再看吧,先回去,今天辛苦了。” “其实你爸爸挺有意思的。”虞一在他身后跟上。 手伸到外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