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高辣小说 - 穿越女尊之步步沦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度高华。神色却如远处山岭,深远莫测。

    纤长严华的手向人卓端起酒杯,示意她接过。

    人卓行了一礼,恭身接过,杯中是西域的葡萄红酒,在这略显几分异域的高亭里,倒是宜情宜景。本该细细品会的东西,被她牛饮一般,一饮而尽。

    “我叫你前来,只是说说闲话,顺便交代几句。”

    人卓凝眸望着她,她的嘴总是抿的紧,神态端肃,一点也不像是会跟她这等臣子说闲话的人。

    “民间都说,是我犯了错,母皇暴毙之后,崔氏才扶持着新皇,我那空有良善之心没用的meimei,肃清内乱,登上了皇位。”云王两根瘦削却有力的手指,执起了自己的酒杯,随意的把玩着。“我确实并不清白无辜,盐务问题也并没有那么简单。我,确实不是什么良善忠义之辈。”

    “我心中好奇,殿下心中可算有万千黎民?”

    “有,却未必是第一位的。”

    “殿下心里的第一位是天下,是盛朝的江山。”人卓抬头看了云王一眼,云王也看着她眼中略有深意。

    “没错,对本王来说,少数的百姓和盛朝的江山比,是可以牺牲掉的。”

    “若是不冲突,百姓的福祉也代表着盛朝的江山,必然也是殿下心中的第一位。”

    “你知道,本王向来是不管什么正当还是不正当手段的。”云王凑过来,深深的看到人卓的眼睛里,人卓几乎能闻到她身上若隐若现的檀香味。

    “但是本王,愿意让你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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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岳书崖(改)

    人卓粘上胡子,画粗眉毛,扮作了男装,晃晃悠悠的坐在马车上打瞌睡。

    秦淮与她书信联系过几次,信中她也略有交代,如今去见他,还是用了司徒昔的名。

    如今秦淮已经不同往日,虽有几分恩情,就这么去挟恩图报,到底是让她有几分惭愧。另一边的秦淮却是高兴的很,早早的打点好她的住处,扫榻以候。

    马车几个摇晃慢慢的停了下来,小厮撩开车帘,扶着她走了下去。

    后面是窄窄的山路,马车就不能进了。人卓步行走了上去,一进山边觉得清凉幽静,是个潜心治学的好地方。凭岳书崖住着不少学子文士,乃是盛朝极富盛名的学问之地,一般人却是轻易进不来。

    曲径通幽处,逐渐开朗成平地。

    秦淮和朋友等候在门口,看到越来越近的故人身影,喜不自禁。

    他还是穿着素净整洁的青灰色长袍,清隽儒雅,长身玉立,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几分书墨浸染的独特气度。

    人卓一看见秦淮,脸上就忍不住带了几分笑意,直到看到他身边的人。她腿肚子猛的一颤,脸色顿时就绿了。

    秦淮见她走的慢了,向前几步凑过来,领着她笑眯眯的介绍道:“司徒昔,这是我的好友君怀远,怀远兄。”说完他又高兴的拍了君怀远的肩膀。

    人卓当然知道他是谁,顶着他打量的视线,觉得浑身都在抽抽。

    君怀远不动声色的扫了她几眼,神色如常的点点头,并未觉得这后生有什么不对。

    她可不敢也点个头就完了,就算不是弟子,也是后生。人卓恭敬的行了一礼,低声说道:“君先生。”

    君怀远这才正色了几分看着她,对她如此恭敬感到十分诧异,虽不爱和这等白丁往来,毕竟也是他好友秦淮的朋友,也算是平等相交,却行了晚辈礼。

    “不必如此拘谨。”君怀远和缓的对她说。

    她不能不拘谨,她都要拘谨死了。人卓胆颤心惊的走在君怀远身侧,他身上的淡淡墨香直冲头顶,只觉这道路格外漫长,连另一侧的秦淮说了什么都不清楚。忽然脚下一滑,秦淮飞快的握住她的手:“小心看路。”

    君怀远看了一眼人卓被握住的手,淡淡说道:“秦兄对此子,倒是不一般。”

    人卓想抽抽不回来,秦淮笑眯眯的看着她,毫不避讳的柔声说道:“司徒待我有知遇之恩,自然与旁人不同。”

    人卓在君怀远若有所思的视线下,背上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凭岳书崖既然叫书崖,有一部分的镶嵌在悬崖上了,从某些窗内望去,只觉的高远。

    安顿好后,人卓借故有几分不适,缩在房间死活不出来。她抚着胸口,心绪难平的蹲在地上,一阵后怕。若是被君怀远认出来,这,用何颜面以对?

    小童进来,为她带了些晚饭。

    人卓问他:“君先生走了没?”

    小童扎着两个朝天揪,眉毛皱成了一团:“你这么不喜我家先生?”

    “你家先生?”人卓瞬间就想跪了,秦淮和君怀远关系这么好了?小童都可以互相用啦?

    “我家先生当然是君先生,还是他吩咐为先为你准备些饭呢。”

    “我是对你家先生太崇敬了,生怕失礼,不敢见,那你家先生还在厅里没?”

    “嗯……”小童搔了搔脑袋,“先生和秦先生还在厅里研究文章呢,饭也一块吃了。没事,你就去吧,我家先生看着端正,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人卓尬笑的看着这小童,摸了摸他的头,想了想,拿出一个路上买着玩的泥娃娃送给了他。“别跟你家先生讲我怕他。”

    人卓坐在桌前,蔫蔫的吃着桌上的清淡小菜,没什么滋味。

    晚些时候,秦淮过来看她,看到她这幅霜打茄子的样子,抄手笑道:“人卓,你这不像是身体不适,倒像是心里不适。”

    人卓干咳一声:“胡说。”

    秦淮坐到桌前对她瞧了又瞧:“你似乎对怀远有些抵触。”

    “我以前不是中过国士,他又是太学的学士,自然见过几面,我怕他认出我,横生枝节。”人卓缩着脖子,低头讲到。

    “怀远是个明事理的正人君子,心里只有经纶文章,轻易不会关注你,你且放心。”他看着人卓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不由得失笑,摸摸她的头,“莫怕,有我呢。”

    “想不到如今我也要靠着你了。”

    “独木难支,再说能帮到你,我心里也甚是欣慰。”秦淮弯身握住人卓的手,眸色深深,看着往日的旧人,恍如隔世。“云王的事,还需从长计议,本来我是想叫怀远也帮你几分,看你这样子怕是不行了。”

    盛朝向来对名家儒士敬重有加,轻易也不敢动他们,怕激起天下学子的愤怒,毁了声望,得不偿失。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