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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道:“他刚刚内急去方便了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了。” 魏浮风叹道:“上次见副门主还是三年前,不知他是不是风采依旧?” 秦灵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他一点没变,还是当年那般神武。” 说完大门就被人推开,一个人倒在了他们面前。 张澜澜只觉身子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好不容易抬起头,眼前冒着金星,他眯了眯眼才看清秦灵冲和魏浮风正目瞪口呆地看他,脸上像被人打了七八百个巴掌。 张澜澜心一沉,刚想站起来,忽觉背后抵了一道冰冷的锐器,他一刹那僵住身,侧过头,发现楚恪正用剑抵着他,可这人看也不看他,只把森冷的目光朝秦灵冲和魏浮风身上甩去,像怀着深仇大恨一般。 “秦灵冲,你可认得这是谁?” 第55章 大佬的揭发大会 张澜澜怎么会被人踢进来?踢他进来的人居然还是燕择? 秦灵冲一瞬愣住, 惊骇的目光如水一般泼在张澜澜和楚恪身上,想收也收不回来。 可这个“燕择”能从哪儿冒出来?这是魏浮风的生辰宴,他如何混得进来!? 混进来也就罢了,他怎么还敢在宴上现身,怎能问出“认不认得此人”这样的话? 他究竟是什么人?他在这件事里知道了多少? 秦灵冲先惊后疑,身上像冰火两条龙互相吐息交缠, 血都不知是热是冷。 必须说点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绝不能把张澜澜的秘密泄出去! 秦灵冲正想上前, 五杰里的崔乱抢险一步上前喝道:“姓燕的!你敢对三哥动手动脚,还拿剑指着他的背!?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忘了三哥当初是怎么提携的你!亏爷爷当年还在三哥面前给你求情,早知如此, 就该撒一泡尿照照你这禽兽模样!” 他吼声如雷, 当即把呆愣状态的几人吼了个清醒,秦灵冲立刻对着裴瑛使了个眼色,这人心领神会, 对温采明招招手,示意他去拦住越来越近的宾客。 无论发生什么楚慎的脸面都得顾及,不能有太多人围观。 温采明立刻会意, 一转身就把拦在了各位大帮小派的首领面前。一个人当十个人用,一瞬间左腾右挪,好话歹话一句过,总之把所有人拦了个遍。 楚恪把森冷的目光递向崔乱,倒像打量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崔乱想上前, 他便把剑往下一刺,没刺中皮rou但刺破了衣服,张澜澜立刻趴在地上不敢出声。 但不出声也不太对,以楚慎的性子怎能束手待缚?必得说些什么才好。 说什么他也想不出,干脆闭上眼装昏迷,一副气息奄奄的可怜样,倒看得五杰面色一变,疑心那剑已刺破了某个脏腑,命已危在旦夕。 崔乱再不能忍,怒眼红瞪道:“姓燕的你想做什么!” 楚恪不答话,只把张澜澜从地上提了起来,横剑在颈,逼着他睁开眼看众人。 “你们睁大眼好好看看,这真的是你们的三哥楚慎?不过是秦灵冲找来的一个与楚慎相似的替身,就把你们五个都耍的团团转了?” 崔乱刚想骂骂咧咧,可细一看,发现张澜澜面上青紫交加,面露惊恐,丝毫不见楚慎那从容气势。 平心而论,这的确不像是他们认识的三哥,可三哥在之前就已失常,难保不是被那毒影响了神智。 奈何楚慎中毒乃秦门机密,对外不可说,对内也得死守,崔乱只能把这锅推到对方头上。 “你这鸟人对他做了什么?敢不敢和崔爷爷过过招?” 楚恪冷笑道:“过招倒不必,我只问一句,你当真觉得这是楚慎?” 崔乱冷哼一声:“这分明是三哥!哪儿还有假?” 楚恪笑了一笑,对着张澜澜道:“他说你是楚慎,那麻烦你说一说五年前你们与浅河山四大恶人相斗时,是谁救了你?你又救了五杰中的谁?” 这我怎么知道?秦灵冲也没和我说啊。 张澜澜和一块儿木头似的楞在那儿,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他若是金牌好弟弟楚恪,为何要拆他张澜澜的台?他们没仇没怨的,这人不该去对付商镜白么? 等等,难道楚恪以为楚慎被夺舍是秦灵冲的主意? 他不会以为是秦灵冲杀了楚慎,所以迁怒上了张澜澜吧? 楚恪又催了他一句,张澜澜左思右想答不出,只支支吾吾说了一句“我不记得了”。 楚恪冷笑道:“好一句你不记得,这么大的恩情你也能忘?救你的是同行的太微山前辈叶度峰,你救的是五杰中的崔乱。” 答案一出,一切昭然,众人看向那张澜澜的目光都变了一变,有惊有疑,有摸着胡子议论这不像是楚三哥的,比如东墙会与发仙门的几位老前辈,也有人疑心他是剑在脖上,被逼说了假话,比如一脸焦灼的沈叹。 崔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楚恪看众人不信,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张澜澜自是一个也答不出,瑟瑟发抖犹如被抽考的小学生。 裴瑛见状,上前一步道:“江湖中人皆知,三哥近些日子来大病一场。但他们不知三哥亦得了‘失魂症’,从前之事尽皆忘了。你拿这些东西考他,他自是答不出。” 他态度从容,脾性温和,危机关头也是不紧不慢地说,倒叫众人疑心大消,对张澜澜的目光里,同情与支持又重新打败怀疑,占了极大上风。 楚恪似早有准备,只抬首一问道:“敢问秦门主一句话,魏长老叛乱那一夜,你究竟对楚慎做了什么?” 秦灵冲心中一沉,面上却作雷霆大怒状,“我做了什么?你身为秦门叛徒闯入秦门分舵,还有脸质问我做了什么?” 这人口中句句似刀,字字如剑,楚恪却把这刀和剑都视作挠痒痒,越听越是想笑。 “我虽是叛徒,却也记着楚慎对我的恩典,你虽是门主,却丝毫不记恩,只记仇。当夜魏长老敢对楚慎动手,还不是因为你对他下了药?” 秦灵冲如遭电击,浑身一个猛烈震颤,怎么也算不到对方会知道当晚的细节。 他面上反应藏不住,魏浮风看得挑了挑眉,一张苦脸更添愁苦,人微微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