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4
,心理年龄未免太成熟了吧?抚养他的明明是一头年轻的小魔物…… 残忍的会场内,由于想到此时正在远方的某人,黑发魔物之前一直冷酷的心忽然开了一个小口。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温和起来。 抓住了他表情的细微变化,狸狸猛地又向上抓了一把。 随即被周围的侍者抓开了。 “抱歉,先生。”侍者一边朝黑发魔物道歉,一边毫不犹豫的将大哭大闹的狸狸拖走了。 啊……是了,手指也不同,刚才那头魔物的手掌非常滑嫩,而自家那头……不,那位的手掌却是粗糙的,不折不扣男人的手掌了。 分心想着另一个人的事情,黑发魔物漠然的看着特鲁德家的小魔物们被一头一头扔下了“深渊”。 之前被爸爸百般宝贝的孩子们,无法抵抗的被扔了下去。 为了一个更受期待的孩子。 周围的魔物们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随后变得更加疯狂。 对于“容器”内的胎儿来讲,同血脉的亲人血rou中的力是最温和、最容易被吸收的。 一般只用于难产的胎儿。 冷眼看着深渊,黑发魔物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几不可闻的笑容。 195.第一百九十五章 其他的小魔物都“睡”着了,只有黑蛋一个人往前走着。 不,还有呱呱。 很诡异的一幕,起码看到这一幕的人应该都会觉得莫名惊悚的,然而身在其中、甚至本身就是恐怖气氛的一部分的小魔物却不害怕,他一边和呱呱说着话,一边继续抓着地上的“虫虫”。 “呱呱,我们抓了多少虫虫呀?”小魔物一边将新抓到的虫扔进呱呱嘴里,一边问着呱呱。 “呱。”蛋定的伸出舌头将虫卷进肚子里,呱呱蛋定的吭了一声。 标准的呱星语,可是黑蛋却好像听懂了。 “嗯嗯,再抓一些,啾啾会夸奖我们哒!”小魔物就更干劲十足起来。 家里的菜地每天被他还有十只鸡翻来翻去,虫子已经十分少,哪像这里,路边到处都是在散步的虫虫哟~ 仿佛响应似的,呱呱又“呱”了一声。 不过,就在小魔物又发现了一条虫的身影,蹲下去试图捕捉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那虫钻到地里去了。 对于每天在自家菜地玩耍捉虫的小魔物来讲,这是很常见的事,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他只需要拿出阿爷给他做的小铲子,把土挖开,把虫虫扒出来就好啦! 可惜啾啾这次没有给他带上他心爱的小铲子。 没有办法,小魔物只好脱掉手套,挽起袖子,他准备亲自动手“刨土”了。 他把两只小爪爪一起伸了下去,可是,手指碰触到的感觉却绝非松软的泥土,而是湿润的…… 小魔物呆呆的把爪子举了起来,低头嗅了嗅: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呀!”小魔物向后一倒,他差点就地摔一个屁股蹲儿,好在呱呱英勇的跳出来,用头把他的脊背顶住了。 “谢、谢谢呱呱。”小魔物还没忘记道谢。 重新正过身子,他跪在了地上,和呱呱一起围住刚才“挖土”的位置。黑蛋再次从包包里拿出了之前已经放好的手电筒,打开开关,将光源对了上去…… “哇!”小魔物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 天啊!下面他一直踩着的“地板”其实不是地板,而也是一块rourou!还是腐烂的rourou! 散发着真真臭气,小魔物面前的那片血rou是一块破了的脓包,刚刚那条虫就是顺着洞口钻到那血rou下面去了,借着微弱的光,那虫蠕动的身躯隐约可见。 虫身与血管几乎是一般粗细,光照不足的情况下它们的颜色也差不多,看到那虫在血管和血rou内蠕动穿行的样子,小魔物愣住了。 “一定很疼。”出人意料的,小魔物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 于是接下来,他便更加小心翼翼的伸出小爪子,费了千辛万苦之力,和呱呱一起把那条正在往更深处钻的虫抓了出来。 虫身,卷着一大块带着脓血的rou弹跳了出来,温热的液体淋了小魔物一脑袋。 一向爱干净的小魔物却只是甩了甩头,把虫丢给呱呱,他从包包里拿出一块手帕,然后把手帕盖在了伤口上。 偶尔啾啾受伤了时候,阿爷都是这么做的。 然后黑蛋会给啾啾吹吹。 可是啾啾的手指很细呀,手帕可以绕好几圈,这个伤口这么大,勉强盖住而已。 没有处理过更复杂的伤口,完全不知道有胶布存在的小魔物愣住了。 想了想,他就跪在地上,将身体压得更低,鼓起嘴巴用力朝手绢下面的伤口吹了吹。 “不疼啦!不疼啦!” 努力多吹了几下,小魔物继续带着呱呱往前走。 沿途他们又处理过几次类似的伤口,啾啾给他准备的换洗衣服也全都用上了,到最后,黑蛋的包包已经基本空了,里面只剩下一块最漂亮的手绢了。 嗯,黑蛋对手绢的运用顺序是从旧到新,当然也会根据伤口大小有所调整。 背着轻轻的小包包,身后带着蹦蹦跳跳的呱呱,小魔物向光明的方向一路走去。 走呀走呀~ 地板的材质又变化了。 长长的,厚厚的,还有很多粘稠的水以及…… 血? 小魔物抬起头,看到“天花板”的位置有很多白白的装饰品。 灯灯好像阿爷的大牙呀——小魔物心里这么想着,然后他就这么走了出去。 “地板”再次发生了改变,变成了毛茸茸的。 黑蛋吃力的踩在“草地”上,然后,等他偶尔一回神的时候,终于看清了自己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小魔物彻底惊呆了—— 身后是一头好大好大的魔兽呀! 辣么大的眼睛!辣么大的大牙!辣么大的大耳朵! 而他刚刚正是从对方辣么大的大嘴巴里走出来哒!!! 小魔物目瞪口呆的低头看看,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正站在对方的嘴巴前,而那湿漉漉的“草地”,正是对方嘴前的胡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