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再见直播间一
之前网上有个段子，说如今东北“轻工业是直播，重工业是烧烤”，这话虽是掐我们这帮老铁的肺管子，可我又只能捂着疼痛的胸口，称句说得没错。 印象中网络直播产业井喷的年份是2015下半年至2017年初，人人都想分杯羹，包括我。那会儿我刚上岸，没找到下一份营生，日子眼瞅着要青黄不接，身边当主播的姑娘们劝我买设备也整这玩意儿。 “漏漏沟、晒晒腿就赚钱，你又爱说话爱聊天，肯定更赚。” 她们没忽悠我，那会儿的女主播可不就仅仅如此便礼物不断。 只可惜，我这人天生点寸，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在同城某经纪公司签约完毕去斗鱼，刚播三天就赶上轰动一时的“直播造娃娃”事件。直播整改令下达，一夜之间全斗鱼的女主播纷纷穿上高领毛衣，穿短裤出镜都强制下线，聊天更不能开车，离合刚踩下去，超管就来了。 强制下线算啥啊，我祸从口出被斗鱼封账号，解封之日是二十几年后。 说起来有点憋屈，当天我一做游戏主播的朋友刚被封号，原因是他直播的主机游戏有收集AV女优小卡片环节，被平台定性为“yin秽色情”。他在我直播时找我诉苦，我在直播间说，某某平台我有账号，管得不严，你可以过去播啊。 完了，就这一句话，我被定性成诱导用户去其他平台，连第一个月的收益都没兑换，账号就一封那老多年。 合同规定首月我要播满120小时，而我播了189个小时，收入呢——人民币2748元，还因为封号有可能提不出来。 工时与收益比例惨淡，我明白为啥。长得不那么好看，说话也不甜，又不愿意“哥哥”、“哥哥”像个母鸡似的舔观众，面对恶意弹幕，回骂、禁言、拉黑三连安排，甚至敢喊超管出来，问他我漏哪儿了要关闭我画面60秒。 那年月流行软妹，不流行刚姐，大平台本来就不好混出头，我试着把那点收益申请兑换后，转而去另一个直播老字号，也就是我和小W同属的正经平台。 该平台在业内人称“离退休主播养老中心”，薪资不高但稳定，竞争力小，土豪比主播还多，怎么都能有一两个欣赏你。播了两个月，刚养出一波稳定观众，我爸咣当一下病危，直播的场地变成医院ICU外家属等候区，画面里的我不再画着仔细的妆，总是蓬头垢面，开播时间也不稳定，首页热门再没我的影子。 要么咋说我点寸呢。 在这平台上我也没赚到几个钱，但和一些观众处得不错。2016年9月，我爸第N次进抢救室，我又在朋友圈请人帮忙转发卖房信息，榜单前列一个大哥看见，给我支付宝打了五万块钱，让我应急，等房子卖了再还他。 房子哪那么好卖，人情不好欠太久，我是赚一万还一万，还到最后一个一万时，恰逢我领结婚证，大哥说这一万不用还了，当随礼。 从未线下见过的观众愿借我这老些钱，我可以理解为自己人品口碑混得还行吧。 2015年末到今天，我播过的平台大大小小都算上至少十几个，但奔现睡过的观众屈指可数。 第一个就脑子有坑！ 他以雪中送炭的姿态出现，现在看来是趁人之危。 在我爸住进ICU这个奢华地段之前，家里已经因为我妈的怪病耗尽积蓄。常言道，一个家庭从小康到贫穷只差一场大病，我就牛逼了，爹妈一人一场，还都是持久战。老妈的股票三天两头套牢，从前口口声声说绝不需要我养，这下不得不开口求助，而我面对她那比我收入多好几倍的信用卡账单，发现浑身长肾搞特价促销也不够填窟窿的。 我只记得我爸刚住院那会儿，我每天都接到催费通知，跑一趟交费处就是一万块钱进去。到后来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房子也没买主问津，不得已，我重复老屁受伤时那次的cao作，套现了所有信用卡和蚂蚁花呗，又借了网贷，这才挨过那段艰难。 在ICU住了三周，我爸搬到普通病房。他大脑受损，精神异常，黑白颠倒，彻夜大骂咆哮，约束带都捆不住，在床上挣扎，实在太吵，只能住昂贵的单人病房，费用自然低不了。入院第五周，医院再也不肯留人，我清楚记得科室主任的话：“我没什么灵丹妙药治他了，他现在这样都算奇迹，我们这只治病，不养病。” 谁知道把他接出院回家才是噩梦开始，他分不清白天黑夜，凌晨三四点穿戴整齐非要出门逛街，吃吃饭就哭，哭着哭着开始骂我，骂着骂着就问我是谁，拿身份证户口本对照，他也不相信我是墙上那副全家福里的女儿。 我精神几近崩溃，加上连续几天不敢合眼和之前的消耗，身体也扛不住，直播又不能断，我的观众们看见的，总是我后半夜坐在黑漆漆的家门口怕我爸怕跑了，对着手机无声地哭。彼时我妈急于康复，住进一家康复医院，家里究竟怎么样，我和我爸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根本看不到，听我几次哭诉之后，她说：“把他送养老院去吧。” 说的简单，可养老院也不爱接收这种不好管的人。去第一家养老院时，他入园时候好好的，我还没等到家，院长便打电话让我把人接走，我爸自己把行李收拾好了，说啥也不住。我又询问我妈意见，她说：“千万不能让他回家，回去了，再送他出去就没可能。” 短短一小时之内，我脑细胞死了一半，可算找到一家或许能接收他的全封闭式大型养老园区，几乎下跪，人家才肯收下，但是费用贵得很，要么一次性存五万，以后费用八折，要么按月交，每月一万。 我不确定他能呆多久，只能选择先存一万，把他安顿进去，让我脱身，有时间去赚钱，身上背的债务还等着我去还。 为什么我总是要欠债呢？我明明挺能赚钱的，甚至也算会理财，可就是有一个欠债的命。 那段日子我时常仰天长叹，想我也算受欢迎的主播，为啥就没个金主愿意给我爱的供养，为啥老屁不是霸道总裁金龟婿，看不得我受苦，一切全揽。 大概是我不配。 或许老天爷闲来无事撩了下眼皮，正巧瞥见身心俱疲在午夜哀嚎的我，挥一挥衣袖，给我一片云彩。 为了多赚钱，我重cao多年前旧业，兼职搞起黄播，这件事老屁不知情。那会儿我俩定下婚约但没领证，我家突发变故，我不敢在这节骨眼考验人性，只想趁他出差教课那些天里猛点工作，能赚多少是多少。 在该黄播我遇到一位观众，挂着高等级用户图标，在弹幕里打出我正经平台的昵称，把当时正揉逼的我吓得菊花一紧。那里的观众似乎对他很熟，都称他为闻总。他看我正经直播时一次打赏都没有，可在黄播平台上疯狂刷礼物， 有天开播，闻总一次性给我刷进礼物榜单前十，交换条件是我必须宣布退出该黄播平台。我没什么不能同意的，反正老屁第二天就回来，当晚本来就是我的告别之夜，只是我没来得及说，就被他买断工龄。 在此之前，闻总从没要我微信，一周后看我真的不再登陆那平台，昵称也加上“退播”前缀，才给我老东家平台账号发私信，要我微信号，通过后第一句话是：“能线下吗？” 这“线下”二字含义深广，可以理解为仅线下普通见面，亦可当做约炮申请。我自然是偏向于后者，因为从没有人说想见我，仅仅是想见而已。 那黄播平台很新且很冷门，礼物榜单前十也非多惊人的金额，然而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足以解一时燃眉。看在钱的面子上，这线下可以线下一下。 076再见直播间·二 在见闻总之前，我千里送逼的次数不少，可自从做了网络女主播，我就极其不愿意折腾飞机高铁跑挺老远，只为跟人面基来一炮。 后来我分析明白了，我那是在端范儿，想给自己抬抬逼格。 日日真人露相的女主播和天天发暴露自拍的小网黄是有差别的，网黄可以只要关注度不在乎钱，但女主播需在乎，我更在乎，说千里送就千里送，掉价。 算闻总倒霉，赶上老娘哄抬逼价首发，我说啥也不愿意空降到他传说中在帝都的别墅，坚守老家阵地寸步不移。 “要见我，那你过来。” 不管他咋说，我死咬这条不放。 闻总只能屈尊降贵来我这在三线垂死挣扎的省会城市，我还暗自窃喜，心想看来我的确挺他妈诱人呢！ 几天后闻总落地，告诉我酒店名，我说这酒店贼老，咋寻思订这儿的？他说，谢霆锋当年来你们这，住的就是他开这间房。 “等等我，马上到！” 他模样跟我脑补的差不多，刚步中年，不胖不瘦，白白净净，一副高知理工男做派，个子挺高这点让我满意，我对身高差有迷之痴迷。 事情没按我预设的路径发展，闻总对想睡我的事只字未提，让我领他去有名的地方菜馆大搓一顿，被东北菜码之大、价格之便宜所震惊。 “冲这菜的性价比，以后也得常来玩。” 竟然不是冲我？好过分哦！ 吃饱喝足随他回酒店，坐在飘窗上望着城市霓虹，他开始跟我谈人生谈发展，问我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做黄播，那语气颇为唏嘘，“其实我网上关注你好几年了，怎么都想不到你会做这些。” “关注我那么久，不知道我家里出事了？” 好气呦，一点也不想保持微笑！ “我知道，可不用非干这个吧，被人录屏拿去卖钱怎么办？” “卖呗，卖的钱能分我一半，我供货都行！” 聊到这我语气已经不咋客气了。我可以见粉丝，粉丝也能睡我，但我不是来受教育的，老子吃过的盐未必比他吃过的少，需要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谆谆教导？！ 有点小不开心。 闻总一直俩眼盯着窗外口若悬河，压根没发现我情绪不对，自顾自逼逼叨，说什么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搞钱的方式也不光这一种，赚快钱使人深陷无法自拔，我不能再继续沉沦bababa…… 起初我用毕生忍耐性和最大善意去包容他这种行为，想他未经其事，不解其苦，情有可原，直到他问，我妈的病国内治不了，那怎么不去国外呢？ 语气那叫一个轻描淡写呀，好一个何不食rou糜！（我cao，Cue了下自己！） 我有点想哭，不对，是忍不住马上要哭了！嗓子眼堵得像吞了坨卫生纸，眼泪打转的眼眶像水杯被倒冒漾！ 当天我的妆面贼好看，唯一缺陷是一着急忘了上定妆粉，睫毛膏还不是防水的，这哭花了可不好收拾！再者说，真要被他说哭了，万一回头他去直接播间发弹幕提这事，我这刚强铁娘子人设不就倒了！ 不得行，得憋住，要拿出在长途大巴上憋尿的能力把眼泪憋住！ 我是憋住了，他他妈的憋不住，那嘴跟三峡大坝开闸泄洪似的，哔哩吧啦这顿没完没了！我就纳了闷，如此读不懂空气的选手，是怎么拿下央企国企各种上亿项目的呢？吹牛逼的吧！ 你有没有想问，我为啥不干脆潇洒地拂袖而去，此地空留谢霆锋睡过的床，他爱jiba说啥说啥？ 不是我不想走哇，是我不能走哇！（此处请联想<东成西就>张曼玉经典台词自行脑补配图） 闻总给我刷的礼物都已提现成钱还债，我就得为五斗米折腰，忍了他叨逼叨。除此之外，本女主播线下见观众这事可谓万众瞩目，老鼻子人期待我再开播讲述老百姓一般不干的故事，我得按照他们意yin的剧情发展，他们才会对跟我线下产生向往，对我这人建立更坚固的信任，更痛快刷礼物，甚至愿一掷千金只求与我春宵一度。 他们怎么知道我要线下的？我自己说的啊！喜欢我的男人多半是老色批，不弄点风流韵事飘荡在直播间里怎么挂住他们，怎么让他们甘心为我充钱呢对吧？ 既然要忍他，就必须想个忍的方案，转移话题为首选，话题转到下半身乃上上签。干这事我拿手，不论计划拟定还是实施都信心爆棚。 男人么，都俩jiba炒菜一个jiba味，只要guitou充血，脑袋自然空白。 明sao暗贱第一式：意在言外。 我眼睛贴上闻总肩头，用他LACOSTE?POLO衫黑色棉质料子吸干眼泪且不留痕迹，脑袋往颈窝里塞塞，小声说：“一开始听你说想见我，还以为你跟别人一样都是奔着睡我来的，没想到你这么老实，我肤浅了。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让我想明白挺多事。” Tips?1：你可以说一个男人本分、木讷、单纯，但说一个成功人设男人老实，那跟骂他没什么区别，尤其闻总这类自信满满型，说他老实，等同于嘲笑他没有吸引力。 闻总登时闭嘴了，那一直没碰过我的手爪子也慢慢伸到我身后，扣住一侧肩头，轻轻揽过去，让我靠在他怀里。 他叹口气道：“也没你说的那么老实，我也想一亲芳泽，可看你真人不像直播间那么随便，就没抹开面提。” 一亲芳泽，我当场心里yuě了一口，这词没啥毛病，咋就听着犯恶心呢？ Step?1，get！ 明sao暗贱第二式：先发制人。 清楚他有睡我之心，我便表达可cao之意。 我又往他怀里贴了贴，“我第一次和观众线下，以为跟见网友差不多”，说着伸手够过包来，捏出崭新一盒三片装冈本，“看吧，这玩意儿我都自备了。” 他看向套套的眼珠子在发光。 Step?2，get！ 明sao暗贱第三式：限时抢购。 闻总刚要开口不知要说啥，我马上打断，拿起手机看时间，略为难地说：“都这个点了，我差不多该回家了，晚了怕我对象有意见。” 他立刻直起身子，“你对象不是允许你出来玩么，约炮都不管？” “他允许，不代表我就该放肆啊，得顾忌一下他感受，多少尊重点。再说我这个时间回家，今天的直播时长也能播满，播不一定赚钱，但不播一定不赚钱。” “你一天能赚多少，我红包转给你，晚点回去呗，我想跟你多呆会儿。” 哈！多呆会儿还是多干会儿啊？ Step?3，get！ 明sao暗贱第四式：欲拒还迎。 我又看看时间，继续装为难：“嗯，晚点回去行，不能晚过12点。我不能过夜，实在不好意思啊，你晚上得自己睡了。” 混到闻总这岁数，听不出这话含义那就是村口二傻子。 不能过夜，不代表不能干啥。 他果然领会意图，翻身把我摁躺在飘窗上，探头要吻下来之前，还蛮绅士征求下意见。 “能亲嘴吗？” 我刚调动出来的性欲险些破功。这事是该注意，但话不能问，问了等同于把对方当性工作者。 Tips?2：性工作者不与客人接吻是不成文的行规，很多从业者为招揽生意会打出“能亲嘴、能舌吻”的招牌，因此遭同行排挤。 唉，真是笨啊，想知道能不能亲，亲一下试试不就得了。不能我会躲，我能便迎合，何苦多此一嘴，惹我冷了刚热乎点逼呢。 好在闻总干干净净，我也是喜欢与人接吻那一型。为了早点让他得偿所愿结束这场磨叽，让以后他再想起我，只会记得我的身子我的活儿，我咽下不快，未答可否，主动亲他一口。 如此他终于放肆开，狠嘬够了嘴，顺势而下啃到脖子，我推了推他，说：“轻点，别留印，让我对象看到不好。” 他粗喘声霎时加重，嘴在脖颈锁骨处四下啃啄，手也揉上我胸，扯我衣领，腰下也没客气，挺着硬鼓裤裆在我大腿上蹭。 哼，果然别人家锅里的红烧rou香，何况是我这晚独门配方秘制红烧rou，偷吃一口，刺激百倍！ Step?4，get！ 077再见直播间·三 请大家一定要听我句劝：如果你去约不太好意思卸妆的炮，千万记得定妆粉必须用好！ 为什么捏？听我分解！ 成功调动起闻总积极性后，我为了让自己性欲再高涨一点，使劲儿脑补当年正值青春的谢霆锋，躺在屋里这张两米×两米四大床的样子！ 他是裸睡还是穿睡衣？穿的话是穿啥样的？还是只穿一条内裤？三角的还是平角的？他叫鸡了没？睡妞了没？腹肌啥样我知道，鸡鸡啥样呢？陈冠希的我看过了，和谢霆锋比起来谁包皮更长？ …… 正当我脑补进度条刚走到谢霆锋把我推倒在这张床上时，闻总一把将我从沙发里薅起来，拎着我朝床的反方向行进，行驶到落地窗前，在我后背猛地用力一推——— 咣当！ 我他妈牙磕玻璃上了！ 牙床子差点磕裂，眼镜腿好悬把我杵瞎！我刚要扭头骂骂咧咧问闻总干鸡毛，忽然发现大事不妙！ 由于我以脸撞窗，玻璃上赫然印着由粉底印勾勒的半张脸，因牙花子疼而挤出的鱼尾纹根根分明，歪了的眼镜腿横在脸蛋中间，不防水的名创优品睫毛膏拐跑两根睫毛，粘在玻璃面上摇摇欲坠！ 嚯！总在搞笑图集出现的一幕让我给实现了！这让闻总瞧见多丢脸啊！是真的丢脸啊！丢脸丢到窗户上了！ 他要是笑话我妆画得厚咋整？现在笑话我也就罢了，在直播间说咋办？观众知道我颜值注水还会爱我吗？还会给我刷大宝剑吗？ 我正寻思赶紧拿手蹭掉行不行，内裤唰啦一下被扯掉，屁股猛地被他往上一扳，脚底一个没站住，又往前一栽，脸蛋子再次和玻璃子发生快速亲密接触！ 好在这次我嘴闭得及时，避免另一边的牙遭到重创。 得嘞，齐活儿，另外半张脸也印刷完毕，和之前的印子遥遥相望，像微信新出的裂开emoji！ 出来那么着急干啥？让他等我一个上定妆粉的时间能咋的！cao！caocaocao！ 我心里骂得欢，俩手紧忙把那俩印捂严，希望我手心出汗的毛病能在此刻发挥卸妆水的功效，把玻璃上这两片杨树林B20号洇掉！ 身体里的水分努力往手心跑，忽视了此时此刻应该处在工作模式的下体，注意力也跑偏了，忘了闻总在身后扶着rou，提莫队长正在待命！ 猛然间下体一阵钝痛，像妇科体检时被粗暴的大夫拿没涂润滑的yindao镜硬怼进yindao！ 讲真，我破处都没这么疼！ 玻璃窗清晰映出我龇牙咧嘴的死样，也倒映闻总邪魅嘴角还挺陶醉的臭德行。 我快速将表情管理归位，把咧嘴改为蹙眉，闻总贴过身子，脑袋送进我的肩颈夹角，往我耳道里长长吹了口热气。 你也吹得太明显了大哥！收着点劲儿不会吗？这是调情还是小米粥烫嘴了？吹得我他妈直想挖耳屎！ 可我装做受用的样子浑身一抖，夹了夹腿，扭摆身子呻吟两声。 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快感可以装一装，反正我又不想跟他保持多长久的关系，让他觉得直播间礼物不白刷就OJBK。 闻总没识破，yinchun堵门，他又用力往里挺了挺，手抓上我头发，使我在秃头妇女的道路上又前进一步。 “我记得你直播时亲口说的，最想被人摁在落地窗前对着外面cao，用这姿势使劲儿干你，让对面的人看你喷水的样子。” 那你记不记得我还说过，我想要男人拿着厚厚一沓子钞票边抽我嘴巴子边cao我？ 这是我内心OS，并没说出口。 闻总又往深插了插，这回我真承受不住，扭了下屁股把它挤出去，哼哼唧唧说：“你轻一点嘛，突然袭击，疼。” 他很做作地哼哼一笑，“疼？你还怕疼么？” 我死人啊我不怕疼？！ 没心情多跟他推拉，我主动伸手掏胯下，拨开yinchun往他鸡儿上找，心叹yinchun肥厚真尼玛碍事，赶明儿有钱了脸不微整也得做个下体美容整形，反正最后都要靠逼吃饭。 Emmm？我想啥呢！ 书接上文，我二指掰着yinchun往闻总鸡儿上套，他反倒往后一躲不让我套，他一躲，我就一撅腚，他再躲，我再撅，撅到后来撅不动了，腰疼。 “进来呀……” 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这是人间的春风，这是生命的源泉，只要老娘我献出一点爱，你的jiba就能拥有美好的人间！ 闻总没鸟我明sao暗贱，悉悉索索不知干鸡毛，我在玻璃影子里看见，他抽出了裤腰带。 不会吧不会吧，我就这样化身一只待宰羔羊，他寸把宽的皮鞭高高扬起，重重抽在我身上，屁股瞬间火辣辣疼，身子一崩大腿一紧，莫名其妙，阴蒂一跳，哎呦喂，还挺爽！ “这也是我直播时说过的？” 挺过这阵刺激，我扭头问他。 闻总故作霸道总裁的样子属实很欠揍，声音倒还是好听，调至低沉模式，入耳一阵酥麻。 “你没说过，但我想做。” 想做就做，痛快的吧，打完收工，放老娘回家！ 又一腰带抡下来，背上一疼，再抡下来，大腿直抖，抡了不知多少下，我屁股红肿到臀围都涨了，终于等来最后也最致命一击！ 这下他照股间抽下去，皮带精准无误顺着臀缝向前回勾，又重又狠拍击上我可怜的yinchunrou，殃及无辜的阴蒂头，末端抽到小腹，他伸手捏住攥牢，紧贴皮rou拉蹭几个来回，最后猛地抽走。 滴答滴答，有水自腿间落下砸在窗边理石面上。 收尾动作着实太过刺激，成功打到我爱液疯狂加量不说，尿也失控漏出来点。 闻总把腰带送我鼻子下：“闻闻，sao吗？” 我没回答，只觉得如此不禁玩弄，多少有点砸自己百人斩网黄的金字招牌。不过看他沉醉投入玩我的状态，应该没注意到玻璃上印着我裂开的粉底脸。 这就行，要什么自行车！ 皮带啪叽落地，闻总开始唱戏。 yinjing借着充分润滑顺利闯入我的殿堂，门卫yinchun乖乖守在两旁包裹着它，像怕它冷给披两件小衣裳。 姿势还是那个姿势，我的脸还在随闻总顶送往玻璃上撞。这回我学精了，拿胳膊垫着，既不脱妆也不凉，cao狠了疼了还能咬两口自己，把牙印装作不经意亮给他看，让他以为弄得我多爽，满足一点，服务更到位一点。 对面的写字楼有人深夜加班，似乎真的发现这边春光无限好，只是隔太远，站到窗边，用手圈成望远镜，贴着眼睛往我们这看。 闻总发现了，揪着头发强制我抬脸对着那头，“嘿，有人看见了！” 身上原本将将挂着的衣服，三两下被他褪到几乎赤裸，他又用力把我往窗上推压，让胸紧贴玻璃，乳rou压扁，奶头冰凉。 身体一冷一抖，下体失控夹紧，闻总瞬间坚持不住，给我屁股一掌，“再夹射了！” 我知道他不想射这么早，但不能怪我啊，这不没控制住嘛，我也想多爽一会儿，不然裤腰带白挨了！ 男人坚持不了时候真是地球爆炸也拦不住，臀rou撞得能在玻璃影里清楚看见在颤，他头上也憋出汗珠，大腿绷得紧紧地，线条都好看不少。 “说，想我射你哪儿？” 都戴着套呢还能射哪儿？ 诶，哄他一下吧。 “嘴……嘴里！” 话音刚落他飞快拔出来，一手摁着我头蹲到他脚边，一手哆哆嗦嗦摘套准备发射。 可我今天没有吃的胃口。 眯着眼睛张嘴假装等着喂精，反正他紧闭着眼睛大喊大叫，根本不看我，也就发现不了，他射出来瞬间我往前一迎但迎跑偏是故意的。 一弯白练完美擦过我的脸，喷在一旁玻璃窗上顺流直下，最后几滴落在我肩头，我抬手勾起来抹到唇边，在他睁眼看我的时候，手指入口含了含。 那根手指没沾一点jingye。 078再见直播间·四 除了脸撞玻璃的环节，一切都在我计划内进行。闻总这炮绝对是爽的，也绝对意犹未尽，只是老娘想回家，恕不继续陪，要cao明天再说。 临走之前，闻总掏出个上印“XX金店”的小盒，“给你的见面礼，别嫌弃。” 逼都cao完了，你才给见面礼，早点拿出来我态度兴许更好点，说不定就有胃口咽下你的子子孙孙。 当面拆礼物是种礼貌，我打开盒子，一根并不粗的金手链，应该很不贵，可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金子，我仍很正式的哇了一声。 回家我把手链给老屁看，问他要不要卖掉，“卖了够咱俩交仨月房租呢！” 老屁想想，说别卖了，我一件首饰都没有，好容易有人送，留着戴吧。 几年过去，手链至今安睡在家，而闻总早已住在我的微信黑名单里。 常言说：cao逼好受吃rou香，干活累得慌！ 跟闻总放肆一场结束，到家我马上疯狂直播，从晚上十一点叭叭到凌晨四点，搞定今天和明天的时长，想就算明儿再见闻总，他黏人，我也足够的时间跟他浪费。 看在金手链的面子上。 下播时我累得嗓子冒烟，肩颈酸痛腰膝酸软，饱饱睡一觉睁眼，下午两点！出于礼貌我赶紧给闻总致电道歉，说声怠慢。 “没事，我知道你挺晚才下播，收拾收拾过来找我吧，晚上我就走了。” 哎呦呵，走挺早，早好啊，不然我还犯愁后面几天怎么跟他耗。 闻总今天瞧着兴致不高，甚至有点愤愤的，我嘴贱问下怎么了，他的坦诚多少有点让我无语。 上午我没醒，他无聊逛附近商场，看一妞挺漂亮，想起“东北姑娘开放”的傻逼传说，上去就管人家要微信，结果妞真给了！回到酒店，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妞发微信，问能不能来酒店找他，结果妞真来了！ 我四下看看，“妞呢？” “走了，我骂走的。” “骂人家干啥？” “我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她在翻我手机，我就生气啊，把她骂走了！” 房间一打眼完全看不出有女人来过的样子，我懒得好信儿，没问闻总他俩cao没cao，直接复刻昨晚的流程，让他快点开启今日份告别炮的进度。 我心里盘算是早cao完早利索，没算到这炮打完后，离他飞机起飞仍有好几个小时，乃至他有大量的时间在被窝腻着我，叨逼叨一堆臭氧层子嗑。 之前他只告诉过尊姓大名，工作收入，今天他才告知我婚姻状况。 相对于他，我的信息几乎完全透明。 师父闹事，让我处世态度已经大有不同，跟老屁在一块后，由于他的包容放纵，我更是放飞自我，几乎以身心裸奔的状态活在这世界上，当然也包括在直播间里。 所有观众都知道我有男朋友，所有观众都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我家庭情况，无一例外都知道当时的我为了钱啥都敢做。 总觉得闻总昨晚把我微博朋友圈啥的翻个遍，谈话间总提及我曾经的吐槽或求助，人也变得体贴，语气格外亲切：“你现在还需要钱是吧？” 我想我一辈子都是需要钱的，木旺金缺命格，命中注定穷命。 “如果你能不影响我家庭，咱俩可以保持这样的关系，我定期给你钱。你看，咱俩相处也挺好的是不是？” cao，说jiba啥呢？ 我应该没透露出多喜欢他或跟他多和谐吧？昨晚嗑那两下我牙床子还在疼！至于相处，他落地都没到4时，哪儿就相处了？昨天的一步又一步，都是我精准算计的套路。 于是我怼他：“想多了亲，我没空影响你，你别影响我就烧高香了，再说咱俩现在扯不了这么远吧？” 他很诧异：“你不爱我吗？” 啥？ “咱就约个炮，别整那爱不爱的。” “要是不爱我，你怎么愿意让我射嘴里呢？” 蛤？ 皮带抽我时候看着挺专业，思想层面居然如此浮皮，把口射当爱的标准，哪本小黄文教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起身穿衣服。 “我不送你了啊，回家，直播。” 他唰地起身拦住我，语速加快：“我跟太太长年分居，早没感情，你要是愿意跟我结婚，我随时可以离婚！你爸你妈是无底洞，我不敢保证能填满，但我能一直帮你填下去！据我说知，你男朋友没什么经济能力。”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非得唠这阴间嗑？ 咋就能忽然往结婚上拐？咋就突然摆出一副愿意为我离婚的架势？咋就cue我男朋友没经济实力？哦，这点倒没说错，我挣钱是比他多，谁让我路子野。 他这些话很是让我不爽，拿人手短又抹不开面硬怼。 “我俩都快结婚了，现在唠这个不好。” “不是没领证么，法律上你是自由身。” 我没说话，径自去开门，他把我堵在门口，继续逼逼。 “我知道说这些很突然，但也不突然，网上关注你那么久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实在太好，我想以后每一天都像昨天那样。” 他想，我可不想！我有多少牙床子够往玻璃上怼的？！ 何况闻总感觉的所有好，不过是我演出来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本色出演也是演，他刷过的礼物就是片酬，给多少片酬我演多大的戏。 无言以对，推开他，挤出门，我快步往外走，随便拦辆出租刚坐进去，微信催命似的响。 我不想看。 微信继续响，我继续听之不闻，实在烦了低头想设静音，发现这串夺命连环CALL是来自我妈。 她决定远赴上海看病，这次再没结果，就不再往医院折腾了，去一家医院抽一次脑髓液脊髓液，这样的罪一遍一遍的遭，结论却总是无法确诊。 主意已定，她告诉我准备钱。 时常觉得我妈给我下了蛊，这蛊专业通风报信，一旦我有“财运”降临，她马上就有花钱的地方等着我。 挂了她语音，刚好看到闻总的消息。 “为了你妈的身体，你也考虑一下。” 我之前的坚定不移，此刻全部崩塌。 079再见直播间·五 闻总回北京，我回家。 所谓家，是几个朋友一起合租的房子，这会儿租期快到了。有人找到供住的工作，有打算人和别的朋友合租，我和老屁也已经决定结婚，像大家庭一样住着的日子所剩无几。 阳面主卧是我和老屁的地盘，床是小小的单人床，我用书和快递盒接宽一块才够我俩睡，门锁也是坏的。 那天我一回来就躺在窄窄床上发呆，老屁问是不是养老院又来电话说我爸跑了，我说没有，只是最近都休息不好，刚又和来看我的观众折腾，有点累。他没再细问，告诉我在网上找到个价格蛮漂亮的房子，这就出门和房主见面。 家里剩下我和三只猫，满肚子纠结无处倒，我打开直播伴侣，决定和观众们唠唠。 “兄弟们，帮帮忙。” 一个是心地善良、任劳任怨，可有貌无财的未婚夫，一个是事业有成，放话愿意解决我实际困难，但以结婚为前提的野汉子，我该选哪个？ 我对婚姻不抱什么期盼值，命中有无我都认，倘若一场婚姻能换来爹妈余生有足够财富满足他们所需，我真愿一赌，不怕牺牲幸福，反正幸福本就是未知数。 有弹幕说：其实你自己心里有答案。 嗯，这话不假，我是有答案，可就像出考场跟同学对答案的孩子一样，我需要给填好的答案再加一些附加肯定。 闻总的金钱诱惑再大，大不过老屁给我的安稳，那种我坚信除非我开口说再见，他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安稳。 风风雨雨走了几年，几经忐忑不安，眼看尘埃落定，我怎么可能放弃一个在最难的时候守在身边并给我支持的人！ 那场直播到尾声，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和观众扯皮，说我是天字一号大傻逼。三十多岁的人了，跟人打两炮就相信人家信口开河的鬼话，真分手奔人家去了，指不定啥结果等着我，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哭都找不着调。 满屏嘻嘻哈哈的弹幕里突然飞出一行飘红的字：我说的是真心话。 是闻总。 我不确定他已经看了多久，就当他一直在看，我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一时尴尬，匆忙下播。 他的微信紧随其后发过来：你应该现实点，别活得这么笨拙。 我没回复，并很长一段时间没搭理他，毕竟在我正经直播时他也不刷礼物，有那闲工夫我哄哄别的观众开心不好嘛。 大约过去一个多月，我和老屁已经在新租的房子里住得安稳，领结婚证的日期也找人掐算好，只等那一天。我妈没去上海看病，不是因为我没钱，而是她说新认识的大师能给她处理一些事，那些事收拾好，她一个月内就能重新站起来。 她三天两头变主意，我早习惯了，也明白这位新冒出来的大师准准会在钱忽悠差不多之后，劝她另请高明。 瘫了几年的人，一个月内站起来，扯什么宇宙级花样王八犊子？ 我没拦着，劝都没劝，一是劝她也不听，二是让她有点希望，总比绝望好。 好好一个人，没病没灾，无缘无故，浑身知觉正常，肌rou也不萎缩，五脏六腑没毛病，神经血管条条大路畅通，偏就慢慢瘫痪到只有脖子以上能动。 这事摊谁身上都无法接受吧。 我由着她去，问她缺不缺钱。那时候房子还没卖掉，我手里没啥钱，问这话实属是想维持表面孝顺。 我妈说能支援最好支援点。 你看，多嘴了不是，我不提这茬，她八成抹不开面说，默默把股市割rou就得了，套着也是白套着。 就在这时，许久没联系的闻总再次出现，直接在微信上告诉我，他来到我的城市，住在上次的酒店。 “出差？” “不是，特意来看你。” 特意来看我，还是特意来干我？ 他是不是跟我妈用了同一款通讯专用蛊，掐算着特定节点出现我生活轨迹上。 恰逢周末，老屁去外地干活，我在家闷着，心里又有事压着，抑郁在所难免。既然人家特意来了，那我也便特意见见，这副身子还能有点用处，一炮解不了千愁，那就解一点是一点。 闻总送的金手链被我压箱底，翻出来戴着，搭出的LOOK颇有点日系OL味道。 尖头高跟挤得脚趾头生疼，我看着酒店电梯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心生一阵恐惧。 今天这副模样并非我刻意为之，全出自下意识。 下意识满足他对女性着装喜好，下意识佩戴他送的首饰，下意识调整表情，下意识准备了他愿意听的话和或许爱的性交姿势，从头到脚满满是讨好气息。 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 一路吐槽自己，走到闻总房门口，手指头勾了几勾都没按到门铃。 若在从前，这不过是酒店房门罢了，而在当时的我眼里，它是深渊入口。多金大魔王在里面撸硬了jiba候着，我能满足他，他也能满足我，只要我说愿意。 我人过来了，心还在家里，我生怕今天再见，他跟我旧事重提。 他又一次赶在我对物质有大量的、凭我自己一时达成不了的需求时出现，我自认心内坚定如千年老槐，可风大了，吹落几片叶子也是难免。 算了，不想了，来都来了，当平凡普通一次约炮得了，尽心尽力cao一回，给沉闷心情吃口汇仁肾宝，他好我也好。 手刚按上门铃，门紧接着就开，仿佛闻总早闻到我的sao味，特意在门口守着，只等我一声叮咚，他一把拽我进屋一个壁咚，照嘴狠狠吻一口，手直接挤进裙底，隔着黑丝轻捏慢揉yinchunrou。 我几乎转瞬即湿，也他妈是服气！ 吭吭唧唧推开他，问他干嘛上来就这样。闻总一手以肘支墙，一手捏我下颌一仰，和我摆出侧面看去是标准傻逼甜宠网剧海报姿势，故作深沉。 “你直播时说过喜欢这样啊。” 唉，我是喝假酒了还是吃假药了，咋直播起来啥话都说！闻总也是，别的没记住，偏偏记这些个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