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0
三弟果然聪明,比愚兄强上不少。” “长兄过谦了。”赢澈神色淡淡的,透着不以为然,“长兄去同娘亲商量一二,弄个章程出来,我也好同你们统一说辞。” 赢清有几分迟疑,原本是想压着赢澈去宫里请罪,把赢澈彻底得罪皇上的事做实了,再由他出面帮赢澈求情,在朝廷上奠定他是魏王长子的地位! 赢澈指出另外一个思路,赢清茅塞顿开,然赢澈那淡然的样子深深刺痛赢清的眼,他们争夺世子之位,赢澈好似根本没把世子的位置放在心上过。 他凭什么这么清高? 以前还可以说有皇上的宠爱,现在已经失宠的赢澈凭什么再用一副高高在上看戏模样? 赢清扯起嘴角,轻声说道:“我很想回到宛城柳宅,这几日我总是梦见咱们四兄弟围在母亲身边的日子,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是兄弟情分远比现在深厚,你和二弟有想不通的事情总是同我说,现在……你们把我当做了对手。” “二哥如何想您,我是不知道,但我一直把您当做兄长,并非对手。” 赢澈眸子依然毫无温度,轻声说道:“长兄心甘情愿回宛城么?” “算了,算了,我们怎可抛下父亲?” 赢清摆了摆手,他又如何舍得泼天的富贵?在宛城他只是一个薄有家产的书生,如何都不比上魏王府的大公子。 赢澈回了一句:“长兄自便。” 赢清:“……”慢慢握紧拳头,瞪着云淡风轻依然高洁无双的背影,啐了一口转身向柳侧妃院落走去。 即便有魏王妃的命令,赢清还是凭着长子的优势随时可以去后院见柳侧妃,他盼着魏王妃阻止他们母子见面,他可借此机会向魏王狠狠告魏王妃一状,让魏王明白魏王妃用心歹毒。 可惜魏王妃从未真正阻拦过赢清。 “二弟这是才从王妃院落出来?” “……” 赢淄掩起欢喜,尴尬说道:“王妃叫我去的,想让我帮meimei画一幅画作,大哥知道我爱画成痴,王妃的陪嫁中有好几幅珍品,小弟无法拒绝王妃所请。” “你要记得她同娘亲是对头,若不是她凭着身份抢走了魏王妃的位置,娘亲才是父亲的嫡妃,咱们兄弟也不会在宛城穷苦那么多年,当时还有人追杀娘亲,不是恩人舍命相救,咱们的骨头怕是不知葬在哪处了。” 赢清义正言辞的说道:“做人不可忘本,魏王妃处处针对娘亲,你还同她亲近,你让娘心里怎么想?你也是娘的儿子,娘的嫁妆里没有珍品画作,却给了你生命,并抚养你长大,娘亲宁可紧衣缩食也要给你买昂贵的画具,又一次为送你同大家学习,我们家小半年没吃过rou,三弟生病都没银子请大夫……” “大哥何必提起三弟?他很小就被皇上教养,咱们为一块rou争抢时,他怕是早就享尽了荣华富贵,外面人都说我们身上少不了乡巴佬的味道,只有三弟是世家公子,有皇室子弟的气度。” 赢淄很是不满,又有几分嫉妒:“若不是享受惯的,我不信三弟与生俱来就有这等气魄,当日我很后悔……后悔病的人不是我,就是那次病重,三弟才被好心的大夫带走医治,进而遇见了鱼龙白服的陛下。” “你从何处听来的?”赢清问道:“他是我们的弟弟,你竟是相信外人的造谣?三弟即便跟着陛下读书,他穿戴住用同我们几乎没有区别……” “大哥太过天真了,你相信三弟,我却不信他,要知道空xue来风未必无音,三弟和皇上的情分……” “如今已经没了,三弟狠狠得罪皇上,外面都说皇上被三弟惹恼,以后皇上再不会把三弟当做亲近子侄看待,三弟的仕途只怕会蹉跎一辈子。” “大少爷,二少爷,王爷叫你们去书房。” 赢清问魏王的长随,“父亲是不是有事吩咐?” 长随低声道:“王爷心情不好,没能为三少爷向皇上求情,王爷找两位少爷是因程大学士怀揣圣命到了王府,听程大学士的意思是王府所有人都要去恭听圣训。” ps继续求月票 第五百二十二章 未来公公的惊人言论 兄弟两人抛开成见对视一眼,赢淄抢先问道:“程大学士是为三郎而来?父亲有没有让人通知三郎?” 长随点头道:“王爷打算亲自去叫三公子,要陪着大学士说话,便让平安管事去请三公子,后宅已经得了消息,魏王妃和柳侧妃也会到,还有几位郡主也要在场,听程大人的口风,皇上对三公子……” 适可而止,长随悄悄向赢清使了个眼色,赢清微不可见点点头,以前他对魏王身边人下的功夫没有白费,起码他知道魏王依然愿意维护三郎,甚至为三郎,魏王愿意同程大学士应酬,而皇上对三郎的厌恶如同外面传言,许是比传言更严重。 书房中,魏王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同程大学士道:“我当称呼你一声师兄,这次……这次三郎惹恼陛下,我着实又着急又气愤,三郎一直是个孝顺的,怎就被皇兄说成不孝狂妄?” 他为三郎留宿皇上寝宫而入宫,刚进宫听说三郎犯事了,没等他弄明白详情,木齐就帮三郎求情,抢在他这个做爹的前头,魏王不甘落后同样跪请皇兄息怒,其实魏王是高兴的,总算皇兄对三郎放手了。 再让三郎跟着皇兄,魏王都怀疑三郎到底是谁的儿子?! 魏王求情时显得敷衍很多,三郎失宠于皇兄,他依然可以让三郎得到该有的尊重,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说三郎有今日只靠着皇兄。 他掌握的东西可以全部交给三郎。 皇上没有见他,直接让无庸公公送他出宫,魏王顺势离开皇宫,要比傻愣愣求情的木齐更早一步,回到王府时,魏王本打算洗漱过后把三郎叫来问清楚缘由,再宽慰三郎几句,让王府上下的人都明白三郎依然还是他最偏爱的儿子。 他从来不是因为三郎受皇兄宠爱而偏爱三子的。 程大学士品了一口茶,虽然他还没入阁,但大多数人已经把他当做首辅不二的人选了,皇上也有种种暗示,内阁首辅比魏王的权柄还要重上一丝,在魏王面前,程大学士端着未来首辅的架子,不疾不徐的说道: “三公子的性子也该管教一二了,我知道得不多,隐约听皇上提过一嘴,三公子不满皇上执政,全盘否定皇上对瓦剌外蒙等部族的安排,同安乐郡主一条心主张以武力弹压,剿灭诸部。” 魏王皱了皱眉头,打仗不仅要死人,更会耗费无数的钱粮,这些年朝臣有个渐渐统一的论调,可以安抚绝不要轻易开战。 安抚番邦只需付出不多的钱粮好处,远比开战省银子。 何况帝国也不是用银子买太平,同宋朝的纳贡岁币不一样,帝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