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高辣小说 - 朱门绣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4

    太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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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将军,一个主动让弟弟绿自己的男人【住嘴

    上门求亲

    这益阳郡王太妃说来也是个奇人,虽说地位高贵,但因她性情挑剔跋扈,秦雪还在霍家时,每常出门走动,席间那些高门贵妇都不爱搭理她。

    反倒是一些破落人家,又或新荣暴发之户的妇人专爱捧她,不过为着哄得她高兴了,从她那里捞些好处罢了。

    秦雪素来与她无甚来往,庆国公府也与其并无深交。今日非年非节的,忽喇喇上门来,且还不是打发下人来,而是亲身来此。她的车驾还在大街上,秦府的门子就已远远瞧见好大的排场,竟是把太妃出行的全副仪仗都摆了出来。

    秦雪因听说了,遂道:“打没打听出来太妃为何来此?”

    那回事的媳妇道:“不曾,现已将人迎进去了,在老太太房里呢。”

    秦雪沉吟片刻,便叫人进来更衣见客。虽说她已经是出嫁的姑奶奶了,但益阳太妃身份高贵,不容怠慢,她若不出面,恐教人责秦家失礼。

    正梳洗着,忽又有人匆匆来回:“了不得,老太太晕倒了。那太妃把老太太气了个倒仰,脸都白了!”

    原来这益阳太妃本就刁钻霸道,秦母虽说是积年的老封君,但她毕竟是皇室中人,且又是太妃,一进了门,客气话未说一句,便直挺挺道:

    “今儿来,是想见见贵府的几位姑娘,都说天底下的钟灵毓秀都凝结在府上几位姑娘身上了,老太君何不请出来,也让我长长见识?”

    秦母一听此言,心下已是大怒,但这益阳太妃的跋扈京中人人皆知,不好与她多计较,只得忍气道:“太妃谬赞了,她们姊妹小的小,弱的弱,恐冲撞了太妃。”

    话犹未了,恰玉姝姊妹等过来请安,还未近前,听说秦母房中有客,既知道了,便不能不进来见礼,这益阳太妃端坐在紫檀木雕花敞椅上,慢条斯理将她三人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玉姝身上,忽笑了一声,放下茶盏:

    “倒确实都是难得的,就是生得单薄了些。”

    秦母一听,这像什么话?没听说到人家家里做客,当着主人的面说主人家女儿生得单薄的。且听太妃这语气,竟有几分相看的意思,秦母心里就是一咯噔,还未开口,太妃指了指玉姝:

    “过来让我瞧瞧。”

    玉姝早已因此人的无礼恼怒非常,奈何心中虽不愿,毕竟是长辈,只得上前。只见这太妃的目光仿佛一只钩子,方才是从上到下的打量,如今就变成了里里外外,恨不得要将她剖开般的锐利。

    且那锐利之中,并非玉姝多心,还掺杂着几分挑剔,几分不满,慢慢看了一遍,又问她:“几岁了?在家中都做什么?可读书识字?”

    玉姝一一答了,太妃末了又道:“把你的针线活拿来我瞧瞧。”

    秦母到了此时,终于忍不住了,道:“太妃今日来此,究竟为何?我这孙女儿年纪小,经不得太妃问长问短,但有什么话,问我老婆子就是。”

    太妃道:“我的意思,想必老太君也瞧出来了。程姑娘虽说是老太君的外孙女儿,既住在府上,她的事,想必老太君也能拿几分主意。”

    众人一听,果然是来求亲的。其实之前这益阳太妃对玉姝问那些问题时,她心中便有所觉,不免又羞又气。

    所羞者,盖因到底是终身大事,自然也有羞赧。所气者,乃是这太妃的态度,如此趾高气昂,仿佛她上门来求亲,倒像是委屈她了?

    玉姝哪里知道,这太妃心里确实是如此想。

    只因玉姝虽容色超逸脱俗,然生得娇小单弱,这便有些不足。且她幼时丧母,这丧母长女不娶,乃是人人皆知的老话,那程家虽说是书香门第、簪缨世家,可玉姝这一代不过她一个孩子,待她嫁出去,程家就绝了香火,这样的妻族,又对自家儿子有何助力?

    因此,这太妃是越想,越对玉姝不满。

    之前给儿子说亲时,连公主的儿子、首辅的孙女她都瞧不上,这程家小姐原是万万不入她眼的,谁知家里那个孽障,偏生就非她不可呢。

    原来那日玉姝与萧璟至城外芙蓉花林赏景,秦府众人都不知,只当她是去公主府了,谁知她在那集市游玩时,因微风吹起帷帽,露出一张超凡脱俗的小脸,虽只是惊鸿一瞥,却教一人看见,当场呆愣。

    此人正是益阳郡王周景宪,这郡王年方二十有三,正是知慕少艾的时候,见了如此绝丽佳人,如何不魂牵梦萦、念念不忘?

    玉姝怒怼

    这郡王因认出跟在玉姝左近的下人身上是大长公主府的服色,但公主无儿无女,至今未婚,这佳人又为何与公主府相干?几番打探,方探出原来是客居在庆国公府的程家小姐,因公主与她有亲,又极喜欢她,方才经常接她去游玩。

    他自此便上了心,奈何深知自家母亲的脾性,知道太妃定然会对玉姝挑三拣四,原不敢擅自开口,想着自己若能求得宫里那几位赐婚,便能过了太妃这一关。

    谁知因这玉姝日渐长成,且她又深得公主疼爱,去公主府走动时也在席上见了许多贵妇皇亲,她这样的品貌,谁人不爱?因此,往秦家走动的,打探玉姝品行行事的人家越来越多,郡王见了,自然焦急,生怕玉姝被人抢先定了,方才向太妃陈明其情。

    只是他这样一说,便令太妃又对玉姝添了一层不满——

    还未出阁便教男人窥看了面容,虽说不是有意,想来也不是安分随时的性子。

    欲劝阻,奈何自家那孽障态度坚决,太妃不免愈发嫌弃玉姝——没过门就勾得儿子这般,若嫁了过来,还不知要如何呢——当下拿定主意,必要煞一煞玉姝的锐气,这才有了秦母上房的一幕。

    可怜玉姝无故惹来这一顿欺辱,只听秦母硬邦邦道:

    “太妃也说了,程丫头是老身的外孙女儿,老身一个做外祖母的,如何能在她的终身大事上做主?”

    太妃道:“那就请老太君与程大人说一声儿,程大人远在江南,来往不便,我们两家定下便是。”

    ——言谈间,竟丝毫不觉程家会拒亲,已将玉姝视为囊中之物。

    秦母不禁气得手抖:“好,好一个太妃!这是以势压人来了?定下来,定什么下来?我不知太妃要定什么,我们秦家与府上没有这样交情,我那女婿和外孙女儿也攀不上这门贵亲!”

    说罢,厉声道:“送客!”

    太妃万没想到秦母竟会如此声色,也是她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追捧久了,早已习惯了众星拱月,人人顺从,今日忽遭如此冷待,登时脸上下不来台,冷笑道:

    “老太君别忙着拒绝,你也说你做不得主,焉知贵婿乐不乐意?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我儿人品相貌皆是顶尖,还配不上程家不成?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