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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耐心等待结果。

    “不可能，这不可能。”老师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要不是刚才这满卷子的红勾勾的确是他打下的，他必定怀疑这是张抄袭卷。

    因为解答过程近乎完美，甚至超过参考答案。

    “她这次的成绩还属实吗？”

    “属……属实。”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大，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徐同学，帮孟沂补课的人，是你吗？”

    “是。”

    “那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学校进行讲学，分享分享学习经验什么的……”

    “抱歉。”徐予淮虽笑着，但眼底里毫无笑意，“等你哪天学会尊重学生，学会做人了再说也不迟。”

    “你——”

    “这个社会的道德底线就是被你这种人拉低的，学校也不需要你这种惺惺作态，功利自私的老师，为人师表？呵，可笑至极。”

    那老师被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脸上肥rou颤抖着，看起来滑稽可笑。

    “社会的败类？说的可不就是你这种人。”

    第十八章

    孟沂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学校效仿日本，举行一场小型的修学旅行，而每班，只能派出三名学生参加活动。

    班主任在通知下这件事后，率先选择了班长张倩倩和徐予淮，而剩下的最后一个名额，她迟迟没有合适的人选。

    孟沂小时候看动画片的时候就有听说过修学旅行，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是第一个就举起手，可班主任似乎怎么也看不见，不管她再如何跃跃欲试，也只是皱着眉头做出思考状。

    后来她直接喊出声告诉班主任说她想去，班主任看了她一眼，开口却说：“邱喻文，你去。”

    孟沂不服气，小小的脸皱成了一团。她看了眼班主任，又看了眼眉眼间似乎都写着“好看”二字的邱喻文，气恼地别开脸，话语直指向站在讲台桌旁的班主任。

    她道：“老师，为什么不让我去？”

    班主任不耐地说：“因为你这次考试数学没有考满分。”

    一句话像是给她判了道死刑，心里再怎么不满也只能憋屈地压在心头。她知道自己数学不好，知道数学考满分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场难以实现的梦。

    明明都是些她能够轻易记住的数字，可为什么偏要用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把它们串联在一起？小明和小红不用上学的吗？为什么天天可以去果园里摘苹果，还送了好多好多苹果给小红，却不送给小华吃。而这些问题为什么又要她来算呢？自己数数手头上还有多少个苹果不就好了？

    孟沂每天都在思考这些问题。

    后来她还是去了修学旅行，因为她的同桌徐予淮，那个成绩最优秀，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和他们的班主任说，他这次数学没有考满分。

    孟沂歪着脑袋想了想，她想起了那鲜红的99.5分，为什么被扣了0.5分？哦好像是因为一道题的答没有写。

    “没关系的，你是好孩子。”

    班主任的声音温柔极了，这是她只有面对徐予淮，张倩倩他们才会发出的声音。孟沂觉得老师的声音真好听，就算平时不耐烦，冷冰冰的，她也认为是好听的。

    徐予淮又道：“我那天有事，让孟沂去吧。”

    孟沂听得眼睛都亮了，她觉得自己这个同桌真够仗义，有事去不了还不忘把名额让给她。她打算放学后请徐予淮吃校门口的棉花糖，橙子味的，那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可如今回过头想想，班主任刻意的视而不见，明显的双标做法，都令她感到恶心作呕。

    ……

    离开时，孟沂还是好好的和老师道了别，她嬉笑着吹了一大堆“老师教导有方”“感谢老师对我学习上给予的帮助”“祝您今夜好梦”诸如此类的彩虹屁，让那老师即便是气得心肝脾肺都在发疼，也只好笑着与她挥手告别，只是那只手抖的有些厉害。

    孟沂愉悦地走在前头，吹着口哨，脚步像起了风，一蹦一跳，好不快活。而徐予淮推着自行车跟在后头，看着女孩在空中跳动的马尾辫，深感与其主人一般活泼，情不自禁地伸手揪住那柔软的发丝，让其动弹不得。

    阳光下，那些乌黑的发丝透着一丝棕色，它们被徐予淮包裹在手心里，轻轻揉搓，没有想象中的粗糙感，入手处尽是一片柔顺。她的发丝还带着洗发水残留的清香，似是花香，又好似果香，萦绕在他的鼻间，又进入他的身体，令他躁动难耐。

    这是徐予淮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去触碰一个女孩，虽只是几搓头发，但这种感觉，确实难以忘怀。

    在徐予淮抓住她头发的那一瞬间，她便有所察觉，只是忽不想去理会，任其揉搓着。本以为身后高大的身形能够为她挡去炎热，谁料不但没有带来一丝清凉，反而加剧了身体的热度。只觉得身后的人像是一块热铁，不断向她传输热气，忽觉得那几搓被他握在手心的发丝，似要着起火燃烧起来。

    “徐予淮。”她向前迈出一步，不敢转过身，只是用余光观察着身后的动静，“你今天，为什么要来帮我呀？”

    身后久久没有声响，若不是余光所到之处能看见他的身影，孟沂都要觉得身后已没了人。

    “原因……不重要。”

    “小时候……”

    “回头再遇到这样的事，只需向他证明你的实力，狠狠打他的脸，无需容忍。”

    头发被人松开，她听到轮胎在地面摩擦而过的声音。

    等孟沂转过身时，徐予淮已骑着自行车离去。她只能远远地看着男人模糊的身影，手缓缓抚上心口，感受那异样的跳动。

    眼里，是无尽的茫然。

    ……

    和往常一样，孟沂一有空余时间便会到邱惜柳的咖啡馆里帮忙。

    这天，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孟沂站在收银台前，习惯性放空了自己，也就是发呆。

    突然一道男声惊醒了她，声音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如泉水般清润。

    他说：“你好，我找你们老板。”

    孟沂先是沉浸在他的声音中，后见眼前人不亚于其声音的颜值，惊讶了一小会儿，便转头喊道：“邱姐，有人找你。”

    回过头时，她发现那人双目含笑，正直勾勾盯着她看。孟沂只觉得老脸一红，不自在地用手挡了挡脸。

    “阿文，你怎么来了？”

    “小姑姑。”

    小姑姑？

    孟沂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与她年龄相当的男人，眉眼间的确与邱惜柳有些相似，怪不得刚才看得有些眼熟。不过他干啥一直对自己笑啊？

    “阿文，怎么突然来我这了？”

    “当然是想你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可不是那些小姑娘，会被你邱喻文这些甜言蜜语给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