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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嗯了一声:“他自己这么说,但我上网并没有查到这种病。我后来又试探过他,他好像对痛感觉迟钝,东西的辣度和咸度都尝不出来……” 感觉障碍? 林主任皱眉问道:“他平时吃药吗?情况严重吗?器质性病变引起的神经问题,还是纯粹精神问题?” 郁久被问懵了:“……啊?” 林主任无奈道:“这个问题太复杂,而且并不一定是精神科能管的事……如果他是因为受伤之类的原因,那就是神经问题了。” “总之,很麻烦,劝他早点来看医生吧。光靠你口述,很难判断。” 郁久心里揪紧,被林主任送到外间,才恍过神,回头道:“林主任!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林主任爽快地打开手机名片,在郁久输备注的时候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是你的伴侣对吗?” 郁久疑惑地转头:“对。” 林主任声音压得更低了点,确保刘柯乔听不见:“刚才忘了问,你们性|生活和谐吗?” 郁久脸唰的红了:“我我我……我们还没有……” “还没有过?不是结婚了吗?” 他们荒唐的婚姻开始得像狗血烂俗,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只能脸红红地朝林主任眨眼睛。 林主任叹了口气:“感觉障碍,有可能引起很多那方面的问题。如果有机会,可以试探一下。” 试探什么?! 跟蔺先生上床吗?? 这么不解风情的理由?? 是不是还要把自己床底的不可描述小快递掏出来? 郁久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带着刘柯乔匆匆冲出去:“谢谢林主任我们下次再约——” 一路冲到电梯间,郁久把口罩戴起来。 刘柯乔好奇道:“到底咋了,你像躲色狼一样,那林主任长得人模狗样,难道……” “没有!”郁久赶忙打断他:“不是,下次跟你讲。” 郁久坐地铁来的,刘柯乔倒是开了辆小破车,时间还早,但郁久还得回去练琴,就没想再找个地方约,打算直接让刘柯桥送他回去。 蔺先生家挺远,一路开着开着,渐渐没那么堵了。 前头一个十字路口红绿灯,恰好在绿灯的尾巴,刘柯乔加速油门踩过去,向右打了方向盘。 就在他弯快要拐完的时候,左前突然高速插进一辆白色的跑车,像喝醉了一样往刘柯乔的车前卡。 “卧槽!”刘柯乔猛踩刹车,可车速不低,车头眼看还是无限逼近了对方的车尾—— 砰的一声! 郁久下意识地将双手护在怀里,身上被安全带一勒,痛得他啊了出来…… 好半天,随着喘息渐缓,他才意识到没事。车头被撞得凹进去一块,除此之外,他和刘柯乔似乎都没受伤。 但车门好像卡住了。 郁久惊魂未定地颤抖着想要摁下车窗,突然见前面的白色跑车里下来一个人。 他现在对白衣服快要产生阴影,不巧,他的直觉又发挥了作用。 就是那天那个神经病。 神经病缓步来到他们的车边,脸上似乎还带笑。他试图拉开车门无果,便叩叩敲了两下车窗。 郁久将车窗摇下一条缝,警惕地听见外面的风声。 “……咯咯咯……小玩意儿,出来,我们谈谈吧……?” 第53章 郁久睁眼,眼前模糊一片。 不远山與处有水声滴答作响,鼻尖传来阵阵草腥味。 迷茫不过几秒,他陡然想起来,有个神经病撞了他! 还说要和他谈谈! 谈就谈吧,弄迷药把他捂晕是想怎么样,大马路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现在在哪儿? “醒了?” 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郁久一僵,缓缓转头。 白衣服果然不可能一个人把他弄到别处来,他抱着臂坐在一张破沙发上,身后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 他所在的地方是个平房,有点像郊区废弃的小仓库,大门大敞着,外头是有人小腿高的野草。 水管从屋子外头伸进来,滴滴答答地漏水。 一首致爱丽丝,被劣质音响过滤掉一大半优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有种时隐时现的诡异。 郁久没有被绑着,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感觉脑子还有一点混沌。 “你到底是谁?” “咯咯咯……”对方笑了一会儿:“我叫都宙,是从安的好朋友~” 天知道郁久是怎么从他的语气里听出那个波浪号的,真的很恐怖! 但是都宙?这个名字他听过啊……那不是青州那个,跟土地局长出去吃喝嫖赌,害得蔺先生的公司损失好大的那个经理吗! 蔺先生为了这事出差好多天,累死累活的,他看着都心疼,搞半天就是你干的啊?! 还朋友,有这样的朋友吗? 郁久起先以为这个吃喝嫖赌的“都经理”会是个满脑肥肠,大腹便便的猥琐中年男。可现实远超他的想象。 这个都宙但就皮相来说,其实还挺好,属于清秀挂。 长得细皮嫩rou,硬靠西装撑气场,白色很适合他,但平白添了点青涩感,不像混商场的人。 至少郁久看着他是不怕的,他比较怕他身后两个黑衣大汉。 都宙也不管他有没有继续问,自顾自地说道:“作为好朋友,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该知道,所以把你叫来谈谈。” 今天他没喝酒,说话稍微有了点条理:“我查了你的经历,这你上次想必知道了。你要学历没有,要钱也没有,长得也就这样,谈吐阅历更是不用说……为了五十万嫁了人,你甘心吗?就算从安给了你股份,你也不能肆意挥霍……你不想要更多吗?” 郁久轻咳一声,摸了摸有点发干的喉咙:“更多是什么?” “五百万,甚至五千万……我可以高价买回你的股份,再送你几套房产,你躲得远远的,拥有一辈子花都花不完的钱。这是从安不能给你的……毕竟你要是惹他不高兴了,跟你离婚,他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那你就一无所有了。” “那我比赛的事怎么办?” 都宙愣了愣,咯咯咯地笑起来:“怎么,你弹琴还真的想拿大奖吗?就算是冠军,奖金也没多少吧?还是你享受受人追捧的滋味?” 郁久心里泛恶心,没说话。 “你现在在的这个比赛估计不行了,但我可以送你去国外镀金……到时候我把你塞到专业团队里包装,保你成为全国最有名的‘钢琴王子’,这个怎么样?” 都宙越靠越近,两个黑衣大汉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郁久身后,让他退无可退。 他伸手,轻轻抚上了郁久的脸颊:“只要你离开从安……什么都好说哦……” 致爱丽丝的旋律还在远处飘荡,郁久攥着手,差点就要冲动地给人一个过肩摔。但他克制着。 决赛的日子不远了,他一旦受伤,势必会影响到比赛。尤其是手,他的手要是有个万一,那他可能要后悔一辈子。 郁久低着头:“行。” “这么快就答应了?咯咯咯……”都宙又笑起来,笑得从脖子红到脸,像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