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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心里反而生出些隐隐的高兴,于是半醉半醒间,就见亓司羽敲着桌子低声唱了起来,“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 一顿饭磨磨蹭蹭吃了足有一个时辰。 亓司羽出门时,果然醉了,绯红的脸颊,水雾蒙蒙的眼睛,少了平时的淡漠,笑起来时有些傻乎乎的憨劲。 兄妹两对视一眼,谁也不敢上前扶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脚步虚浮,一路飘飘荡荡的往楼下晃。 亓司羽心里畅快,全身暖烘烘的舒坦,就琢磨着再唱点什么……思索间,晃眼看到前面有个身影很眼熟。 她脚下一急,便踏了个空,身子如断线的纸鸢般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楼梯下方,正在下楼的两人闻声回头,就见一个大号的粉团子快速地从楼上滚了下来——滚得还挺圆润。 黑衣人似乎不喜与人接触,转身时就自然而然的往后退了几步,他薄唇微翕,神色淡然,挺拔的身姿慵懒地靠上栏杆,让出了道。 动作自然流畅一气呵成,直到看清滚下来的人,他才身子一僵。 可已经晚了。 翻滚的粉球畅通无阻,立于下首的白衣公子蹙眉出手,将人一把捞进了怀里。 已经摔得七晕八素的亓司羽抬头就见一人正担忧的望着自己,这人眉眼俊俏,鼻梁挺直,红润的薄唇微微上扬,那模样……嘿,真的认识。 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对,她见过的那人,有这么温柔吗? 这一黑一白二人,正是提前到夕月城等亓司羽的薛家兄弟。 薛陈瑞惊疑不定地看看怀里的人,又看看僵直在一旁的薛陈瑜,霎时懂了!怀里的少女可不就是自己一直吵着想见的某人。 倒果然如他哥所言,五官绝对没有丹凤美艳,一双眸子却灵气逼人。即使是喝醉了,也如一汪碧水,粼粼清清。 亓司羽困惑地皱眉,眸中惊艳散去,红艳的嘴唇不满地嘟起,她伸手想摸摸他的脸确认真假,手至半空却两眼一翻昏睡过去。 落在后面的沈家兄妹这才赶上来。 薛陈瑞淡淡看了两人一眼,抱起亓司羽往楼下走去。 沈落梅拍拍自己的脸蛋,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去,一边道谢一边欲言又止。 薛陈瑞只当她是担心,也没多问,直到几天后,他才知道沈落梅当时大概是想让他别碰亓司羽。 他早听过关于她的一些传闻,所以来见她之前就做了不少准备,可显然还是不够,虽然没遭血光之灾,可就因为那一抱,他损失了黄金万两——三家位于京都黄金地段的旺铺走水。 第九章 沈玉竹立在后头不知为何脸色惨白,他目光落在空处,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直到沈落梅转头唤他,他才魂不守舍地跟了上去。 行至二楼,沈落梅又轻唤道:“哥,去叫车。” 沈玉竹本能的想拒绝,话到了嘴边,又瞟了眼几人,咬咬牙去了。 一楼大堂旁设有等候厅,与大厅之间两只隔着一面水墨四君子屏风。此时已过了饭时,厅里厅外竟空无一人,只余一片繁华后的寂静。 厅堂左右,雕花木窗半敞着,前院枫林及后院的荷塘一览无余,盛夏已过,枯败的荷叶耷拉在水面,透过横竖交错的窗棱看去,似一幅幅小品,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薛陈瑞寻了个靠窗的软榻,将怀里人小心翼翼地放下,还贴心的将窗户掩上,才退到了一旁。 沈落梅神色微妙地道谢,凑过去用目光认真检查了下亓司羽的情况。 看起来还好,大概是因着醉酒身体放松,并没有拉伤,又因楼梯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于是连个擦伤都没见着。 沈落梅汗颜,抬手想去戳亓司羽绯红的脸颊,最后忍了忍,没敢下手。 薛陈瑞看了一会儿便扭头去看姗姗而来的薛大公子。 趁着无人注意,一直勾起的唇角拉直,垮着一张脸,哀怨的冲着来人使劲儿地眨了眨眼睛。 可惜薛陈瑜心情不好,根本无暇顾及他,进来后直接在亓司羽旁边的软榻上假寐起来,从始至终都旁若无人,连敷衍一下都懒得。 薛陈瑞摸着下巴琢磨薛陈瑜到底是生气多些还是郁闷多些,虽然他平时在外面也很冷漠,毕竟要收敛周身煞气就要废他不少心力,所以他更是很少再有其他情绪。 像今天这般明显的情绪浮动,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薛陈瑞悄悄望着两人,嘴角勾起,心下生出许多好奇。 没人说话,室内渐渐安静下来,室外也是一片死寂。 沈落梅后背发凉,直觉得周围有些静得过了头,她摸了摸手腕上的天蚕丝,转身站起,目光警惕地扫向屋内两人。 薛陈瑞就立在几步外,微低着头,上扬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挡住了他眼中的情绪,背光的侧脸线条优美流畅。 察觉到沈落梅的目光,薛陈瑞抬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浅笑。 刚才一瞬间的疏远感仿若错觉,随着这一笑烟消云散,眨眼间,又是一派温暖和煦,如初生的太阳,让人心生暖意。 旁边的黑衣人却是冰雕玉琢而成,淡淡的寒意不断溢散,但看过去时,又觉得这人只是慵懒,他整个陷在阴影里,呼吸绵长,不言语,不动作,但却极有存在感。 倏而间,十来把雪亮的刀光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四面八方破窗而入,将一室的安静打破。 这厅堂本也不大,十数名黑衣人挥舞着刀刃在室内腾挪,很快就将四人围堵在了窗边的角落。 沈落梅没动,这些人身手都不差,她不确定自己能应付,毕竟除了轻功以外她的功夫真的很一般。 只是不知为何,身旁的人也没动,他就跟亓司羽一样,似乎已经睡着。 不管是不是真的,沈落梅都暗自佩服他的这份沉着。 三人不动,薛陈瑞又正好挡在前面,他叹息一声,抽出腰间的折扇架住了砍过来的大刀。 两厢碰撞,灌入真气的竹制扇柄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 薛陈瑞微微一笑,将一柄折扇舞得行云流水,挡、挑、抹、点、刺、扫,轻轻松松就将屋内所有的刀光剑影都压了下去。 他本就一身白衣,姿态又洒脱,只立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何况还在御敌。 但他却闲适得很,甚至还有工夫调侃几句。 “相逢是缘,诸位怎这般心急?” “……” “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可好?” 回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进攻。 即是美人,亦是高手! 沈落梅两眼放光。 利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黑衣人刀势又急又狠,却碍于地方狭小无法发挥人数优势,只是将屋内搞得一片狼藉。 那架漂亮的水墨四君子屏风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