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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他喜欢干。

    于是他对着想你的夜激情狂吹了萧凭二十分钟,什么“天才”、什么“天生该吃这碗饭”、什么“本来应该拿影帝拿到手软”、什么“又帅又勤恳,我永远是迷妹”,全都飚出来了。

    想你的夜投桃报李,也激情狂吹了雷浮潮二十分钟,吹得他挺不好意思的。

    不知不觉地,他们俩就聊到了上面去。

    这部电影,在雷萧CP圈有着特殊卓然的地位,是导致大部分人站雷萧而非萧雷的主要原因之一。

    就连萧凭也亲口说过特殊喜欢这部电影。

    其实论水平和风格,它都不是雷浮潮或萧凭总作品中最出挑的那个,但它的一部分情节是这样的——

    一个偶然目击了某事从而惹来追杀的地痞小混混(萧凭饰)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闯进了一个新娘的化妆间。新娘在婚礼之前匆匆逃婚了,小混混走投无路,灵机一动,穿上白婚纱,垂下头纱,瞒过所有宾客伪装新娘骗走了杀手。

    这片子的前三分之二都倾向喜剧化,带着世纪初由一些港片传播过来的打斗元素,于是小混混很快发现新郎是个盲人,而且跟新娘是生意联姻,不算太熟。

    小混混灵机二动,就留下来继续装新娘,过程中各种鸡飞狗跳:他要应付嗓音区别问题、婉拒“夫妻”生活,扛过“娘家人”登门……并且他极其不愿意化妆涂口红,却生怕盲人突然亲老婆,只好花钱雇人安排了一出自己被涂口红的变态色魔sao扰的戏码,过后合理抛弃化妆品,顺利得到了盲人的心疼——于是盲人给他买了一车的漂亮裙子。

    渐渐地,小混混又发现盲人新郎实际上曾经是个道上的角色,有枪、能打,眼睛也是后天受伤导致的失明,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早就查明了他的身份和来因,琢磨着干脆庇护庇护他,就没有吭声,每天陪他演戏,偶尔坏一下。

    后来情节进展一番,小混混决定放弃逃命,揭发出反角的行为。两人与一名重要配角一起组队试图解决事情,最后盲人中弹死了,小混混离开了这个城市。

    当年电影上映的时候,萧凭就在微博上放飞自我过,讲:“经此一役,我跟雷哥就是结过婚的关系了!”

    今天也被挖坟CP粉扒出来了,评论转发不堪直视。

    和不少CP粉一样,想你的夜似乎也特别喜欢这部片子,上蹿下跳地表示:“太太,什么时候再剪这部呀?一人血书求求求!”

    雷浮潮:“……”明明前几天剪的就是这部。

    又聊了一会,市区到了,他匆匆答应下来,在想你的夜的欢呼中下了车,回传奇办了点事,傍晚转战酒局。

    今天这出酒局有点超乎他的意料。

    局上的重头角色是一位旧小天王级歌手王慈见,尽管小天王已经是过去的小天王了,雷浮潮原本依旧做足了客气恭敬的打算,不曾想开了席,小天王竟然对他和其他几名同行笑脸不断。

    要知道,上世纪末此世纪初的娱乐圈是比现在更讲究辈分的。

    听了一会对方迂迂回回表达出来的诉求,他才闹明白是怎么回事。王慈见很久之前倒过嗓,外加上婚姻和生意上的一些困扰,隐退太久了,这次有意重出,状态和号召力都已经日落西山,希望他们能受邀参与演唱会的幕后工作。

    如果演唱会当真不成功,王慈见也就决定不再勉强,完全放弃重出的念头了。

    这事分量太重,雷浮潮和他没什么交情,心底也不认为他真的能够顺利重出被买账,但一字一句地听了,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要是办不成这场演唱会,王慈见大概是会抱憾终身的,他是自掏腰包,想拼一拼自己还叫不叫座,叫不叫好。其实结果是明摆着的。

    雷浮潮一时没给他承诺,也没当场拒绝。

    一场酒拖拖拉拉地喝到了十一点,席上的气氛是雷浮潮很不喜欢的气氛,大家陆陆续续聊起了自己生涯中的坎坷之处,口气是嬉笑怒骂不假,字里行间终归丧得要命。

    人一感怀平生,就容易喝得更久,聚众感怀更别提了。

    也有人笑呵呵地问他:“老雷当年又为什么转行啊?我隐约听说有点关节。”

    “我?喜新厌旧,精力有限而已。”雷浮潮笑笑回。

    王慈见接话说:“也很好,也很好,我太后悔没有早几年就回来做自己更喜欢的事业了。”

    ……

    拖拉到十一点过一刻,雷浮潮终于想出一个合格的借口溜了。

    他去洗手间快速醒了醒酒,擦干脸上的水珠,迈出饭店大门,站在夜色里剥了颗戒烟糖含,打了个哆嗦,眼角的余光冷不丁瞥见了萧凭。

    大概是看错了。

    霓虹交错,雷浮潮拧起眉头,将信将疑地侧过头往饭店门外的石狮子边上重瞥了一眼,噢,没看错。

    萧凭仰头蹲在大石狮子边上,眼睛星亮,一只手托着下巴,见到他终于注意到自己,神色茫然困惑,不禁失声一笑,哈出了一大串白气来。

    他还没开口,可是仿佛连那一大串哈气都有声音,清清脆脆。

    “雷哥,”他叫,“怎么这么晚?”

    雷浮潮眯起眼睛转过了身,反问他:“等多久了?”

    “下戏过来的,不久,”萧凭站起来老老实实地说,“两个小时。”

    他起来时腿明显是麻的,身体歪了一下,雷浮潮伸手扶了他一把,差点没扶住,反而把他带得又歪了一下。

    萧凭赶紧反搀紧他,站稳了问:“怎么这么晚?你喝了多少?”

    雷浮潮没理会问题,只翻白眼抱怨了一句:“中老年男人卖惨现场,我窒息了。”随后又批评他:“你来干什么?总不休息好怎么拍戏?”

    “只许你为了陪我凌晨往返几个小时,不许我来接你一趟?”萧凭理直气壮地拿话噎他,噎完就指指不远处等着的车,“尽早回去就没事了,我不累。”

    “哦。”雷浮潮登时生气了。

    不过这种怒气虚得很,萧凭没有在意,顺口追问他:“怎么个卖惨现场法?”

    但雷浮潮没回答。

    雷浮潮闻言突然脚步一顿,十足郁闷地长长叹了一口气,伸长胳膊摸了摸他头顶发间的冬寒气,把他抱住了。萧凭一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