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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就抚上小六的发顶。 小六眨了眨眼，连带着耳朵都红了，却没有躲避开，只是低头继续道：“是在城里啊，真好，我以前不怎么下山，还没进过几次城。” 杨青九听闻这话微露诧异，可和杨青九同行的公子一听见这话就又笑了起来，直笑的前俯后仰，捂着肚子道：“哎呦喂，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居然没怎么进过城。” 杨青九看着小六神色更加拘谨了，就把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然后跟那朋友道：“你去骑马吧，别在这里拘着了。” 那朋友嘿嘿一笑，看着不住往杨青九怀里蹭的少年，又看了看杨青九，笑意更深，自以为识趣道：“好好好，我便不在这里打扰你们，碍你们的眼睛了。还有我说青九啊，原来平日里你不好女色，和谁都保持着距离，我还当你是真的清醒寡欲呢，没想到，你居然是好这一口啊！” “你赶紧走吧。”杨青九被朋友这么一说觉得燥得慌，想要放开小六，却发现小六正紧紧攀附着自己，面上虽有羞涩，却并没有放手。 只是这一个动作便叫杨青九心软了，他没有把怀里的人推开，而是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哄着他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杨青九自己也觉得好笑，平素从未有过如此亲近之人，怎么这回就没了分寸，直把一个刚见面的少年揽进了怀里呢？ 杨青九低头看着小六那湿漉漉的眸子，在心里跟自己道：“或许是因为，这个孩子是真的招人疼吧。” 杨青九把小六带回了家，相处了几日之后发现这少年是真的懵懂单纯，没读过什么书，对世事也一知半解。 “想不想读书学字？”于是杨青九闲来无事，就这样随口问了小六一句。 不成想小六神情激动，直拽着杨青九的袖子蹦跳：“想想想！杨公子你都不知道，我爹他不让我读书，说学那些个东西都没有用，我四姐夫是个教书先生，我就央着他教我些东西，可是爹就不让，他说我原本就不像个……” 寨主的原话是：“你读什么书，原本就已经不像土匪了，再念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书，那就更不像我儿子了啊！” 这话小六当然是不能说的，就硬生生地止住了话头。 “像个什么？”杨青九却有些不依不饶了，“还有小六，你不回家真的没关系吗？” 回家就不能读书了，也要离开这位杨公子身边了，小六咬了咬牙，决定做一个不孝子，就扯谎道：“我，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我是被我爹丢出来的。” 无家可归那句是假的，可是被他爹丢出来那话却是真的。 杨青九听得心中一叹，把小六轻轻地圈住，放在怀里揽了揽，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小六小声地反驳。 “好，不是孩子，那我们再说说读书的事，你若是叫我一句先生，我就教你。” 杨青九原本是存着逗弄他的心思，故而说这话时尾音微挑，无端地就多了些暧昧在其中。 小六却毫无所察，只是眼睛一亮，嗷地一喊：“先生！” 叫完这一句之后，小六还想跪下磕头，杨青九被他唬了一跳，急急忙忙地把人拉起，微微斥责道：“以后可不许胡乱跪了，你听着，先生教你的第一句话，便是男儿膝下有黄金。” “黄金？在哪里？”小六从小跟一群山野村夫土匪头子长大，若说再晦涩难懂的骂人话他能听懂是什么意思，但这些文邹邹的东西，他就真是一概不知了。 杨青九愣了愣，见小六不是说笑是真的不懂，就又摇头笑了，他揽着小六去书房的方向，边走边道：“不懂也没关系，以后先生都会跟你讲……” 这教书的过程并不艰难，小六只是被他那混账老爹给耽误了，其实他本身极其聪慧，甚至还有过目不忘的功力。 杨青九仿佛发现了一块儿璞玉，从此对小六更加上心了。 其实喜欢一个人，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在小六没来的二十多年里，杨青九也以为自己不会轻易喜欢上谁，可是真当这个人到来的时候，你会发现你也知道怎么回事，你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或许莫名其妙，或许进展太快，但喜欢，就是喜欢了。 杨青九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喜欢小六。虽说爱情这个东西总是不期而至也不讲什么道理，但杨青九还是花了一夜的时间，仔细想了下他喜欢小六的缘由。 应该是因为小六太单纯了吧，自己从小生长环境复杂，还真的没见过比小六更纯粹的人。 除了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之外，他对自己，也是真诚相待，以心相交。 聪明过人，学东西快，还能举一反三。乖乖巧巧的，很听话。再加上，长的也很好看。 杨青九看着案上的烛火快要烧尽，忽然就坦然了，其实，他真的没有必要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 喜欢一个人，是真的不讲什么道理的。 杨青九已然开窍，可那边小六还懵懵懂懂，不过这机会总是会突然而至，不过是一夜时间，小六就长大了。 也是杨青九运气不好，原本他是跟着自己表弟去青*楼查案的，结果一着不慎，竟然中了那些个贼人下的叫人颠鸾倒凤的药。 杨青九运功压制，好不容易撑到了家里，结果那好看的少年过来扶他，身上清清爽爽的味道从少年身上传到杨青九鼻尖。 杨青九脑袋里的弦一下子就断了，他一把抱住小六，狠狠地吻上他的唇间。 “先生你怎么了唔！”小六瞪大了眼睛。 接下来的事简直是顺水推舟顺理成章，不过即使是在药力的作用下，杨青九也还是很照顾小六的感受。 甚至连进入的时候他都温声询问：“可以了吗？” 逼得小六带着哭腔点头，整个人可怜的不像话。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小六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了熟悉的那张俊颜，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夜里的那些个旖*旎画面。 好，好羞人啊…… 小六赶紧把被子蒙在自己脑袋上，挡住自己明显羞红的脸。 “疼不疼？”杨青九却连哄带骗地把被子给撤了下来，又亲了亲他的眉角，问他这话。 小六整个人都快要冒烟了，喃喃着道：“不……不怎么疼……” 只是刚开始的时候疼了些，后来就……就得了乐趣…… 小六不敢再想，直接就把头埋进了杨青九的怀里。 杨青九笑了笑，把小六揽的更紧些。 明明都做了那么亲密无间的事了，小六居然还叫自己先生。杨青九心里又气又叹，决定还是要找个时间，和小六好好说一说心里话。 没想到就在杨青九想要倾诉衷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