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言情小说 - 天赐一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1

分卷阅读1021

    慈心堂的掌柜站了出来。

    “当然不是,周掌柜莫拿济南府之事胡乱做文章。”那位胖乎乎的掌柜说道,“这与佰草堂出自西南无关,只与你佰草堂药草去向有关。”

    “不错,清白不清白,查一查就知道了。”保和堂掌柜合上了手里的账册,却不将账册交还佰草堂,他笑看向众人道,“也请诸位做个见证,我们这就去见叶大人!”

    “好!”看热闹的百姓哄声道。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内斗,没想到竟到了要见官的地步,几个茶馆的伙计在人群中看的直拍手,今日这一幕,又能讲上好几天了。

    人群向府衙的方向去了。

    连同那条长桌、长桌上的男人还有那个脸色古怪的妇人也一起被哄闹的人群抬着、赶着往府衙而去。

    卫瑶卿慢慢落到了人群之中,不多时,便见裴宗之扶着那个“昏睡”过去的农人过来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卫瑶卿道,“慈心堂、保和堂这一下是彻底将事情闹大了,叶大人怕又是有的忙了。”

    裴宗之道:“这个人也交给叶修远吗?”

    卫瑶卿点头:“反正慈心堂、保和堂有备而来,会提醒叶大人该怎么做的。”

    这件事可不是这一两个掌柜的事,说到底还是佰草堂、慈心堂、保和堂这些大药商的博弈。

    ……

    ……

    出事的不止是大药商还有米商。

    “佰草堂这次太急躁了。”裴行庭笑看向正与自己对弈的崔远道,说道,“若非急于想要借机翻身,引出我等联手欺压的恶名,我们怕也没有那么快拿到佰草堂手里的真账册。”

    像这种大药商,哪个分店账面对不上了,势必影响所有的账面,账面不对,查!还不到查出佰草堂运输药草的问题,光查账就够佰草堂喝一壶了。

    “拖是拖不久的。”崔远道落下一子,道,“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可以站队了。小九已启程去济南府了。”

    佰草堂的那本账册是从济南府拿到的,有些东西自然要从济南开始。

    官场无情,商场同样如此。权贵的背后同样少不了钱财的支持,同行相忌,这次佰草堂元气大伤,慈心堂当然要趁机分上一杯羹。

    这菩萨样慈眉善目的老儿还真是个理智冷漠的角儿,裴行庭想了想,笑着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大楚军捷报频传,是一件幸事。”

    陈善再如何用兵如神,抵不住民心所向,外有大楚军气势如虹,内有百姓暗地为大楚军偷开城门暗度陈仓,两方夹击之下,就是陈善也不行。

    “因为他也是人,他也会老。”崔远道说道,“比起我大楚将星红日东升,他已暮暮老矣,而且,听说最近西南军中不太平。”

    “是啊,最近陈善这几日两次遭遇刺客突袭,不过有惊无险。”裴行庭轻哂,手里落下最后一子,笑道,“和局了。”

    崔远道看了眼残局,收了手:“那叫什么刺杀?捣乱还差不多!”

    ……

    “你们这是刺杀吗?是捣乱!”陈礼站在营中,指着面前几个人的鼻子骂道,“那杯毒茶味道那么浓,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我们还刺杀了!”站着的人中又人不服气争辩道,“只是出了点小疏忽。”

    “拿未开锋的刀刃去刺杀?”陈礼怒吼,“你们是傻子吗?”

    “你才是傻子!”往日里脾气最爆的那个江湖术士骂道,“没见那炳刀离陈善不到十步就被发现了?我们准备靠近了再换刀的,事实证明我们根本没法靠近他!”

    “若是你们不换刀说不定就已经得手了!”

    “你蠢不蠢?你不知道武功越高就越能察觉到杀气么?杀气你懂吗?”

    “什么杀气?”陈礼气道,“我怎不知道?”

    “你怎会知道,你又不会武功!”那人不耐烦的说道,“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若非我无人可用谁会在这里跟你废话?”陈礼眉头紧皱,烦躁的在军中来回走动,“大哥定然是觉得我谋害了他那个儿子,依着大哥的性子不会放过我的,就像那些西南军一样,怎么办?”

    情同手足,说的倒好听,手足砍了还能活,为了儿子指不定连手足都能砍。陈礼青着一张脸,此时营外一阵欢呼声传来。他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走了出去,不多时,又掀帘走了进来。

    出去青着脸,回来脸色黑如炭底。

    “哎呀,出什么好事了么?”有人叫道,“三爷脸色怎么这么好看?”

    陈礼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闻言只看了他一眼,闷闷地开口道:“拿了一座城,得胜回来了。”

    “这不是好事吗?”那人道,“三爷怎的这么不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陈礼骂道,“前几日丢了两座城,今日拿了一座城,越打地方越少,再打几个月,是不是只剩下西南府了?”

    “打仗有输有赢不是很正常的吗?”就算他们不喜欢陈善,此时听到陈礼嘴巴一张开始谩骂也有些忍不住了。

    “而且他好歹还真正拿回了地方,三爷你好像什么也没做吧!”说话的江湖术士拿小手指掏了掏耳朵道。

    更难听的话他们没说,陈礼单独做的事不多,但好像没一件是好事。譬如和匈奴人结盟,损了一名猛将,又丢了城还引来了民愤。

    旁人说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个人赔的连底裤都快不剩了。

    早些年他们也听过陈家兄弟的事,除了老大陈善特别厉害之外,老二老三一个善武一个能文。现在看起来,除了死的早的老二陈述是真的善武之外,老三颇有几分吹出来的意思。

    “这些年我伴大哥左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对大哥从无秘密,他却对我们有个这么大的隐瞒,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我们为他做牛做马?眼下他藏的人永远成了秘密,倒怪到我头上来了。”陈礼颇有几分愤愤不平,“这个姓钟的真不是我害的!”

    “那你同陈善说啊!”一个江湖术士不以为意的说道。

    “说了大哥会信吗?”陈礼不耐的摆了摆手,一副不欲与你们这些人多说的样子,“根本不会!不用说了!这些时日你们还看不出来吗?他若非这些时日事务繁忙,早对我动手了,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发了一通牢sao,见那几个江湖人又拿他的床榻当垫子坐着,陈礼不由怒从心起,道:“你们就这点能耐吗?不是说你们江湖中人手段不凡吗?就这点手段?连刺杀个人都不会?”

    “我们手段当然不凡……”先前开口的江湖术士本能地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但话才说了个头,就被自己人打断了。

    “有手段更厉害的!”出口打断他的是很少跟陈礼废话的容易老先生,他开口道,“只是要陈三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