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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直至最后他也不能奋力一搏。这般处处受到阻碍的滋味, 真是太过难受。 温瑜在心中长长吐出一口气, 面上的表情依旧恭敬而顺从。 “等我助你夺得王位后, 就会退隐。”玄衣男子似是漫不经心, 又似意味深长道,“你是天命注定的君主,整个国家终究要交到你手上。” 没想到自己刹那间的心思,都被此人看透。温瑜先是浑身一寒, 随后又骤然放松。 如此就好, 事后也不必让自己多费心思。尽管温瑜对上代国师心生好感, 关键之时他也能毅然做出决定。 权力与私情哪个重要,温瑜从来不会迷惘。 只可惜自己那懦弱又惜命的皇兄,纵然有谢泰和这等人物支持他, 最后也难免一死。 谁叫温瑾胆敢奢望并不属于他的东西。天下辜负过自己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怀着此种心态,温瑜即便投降之时, 也能忍住心中怒火。 他捧着木匣,又一次回到皇宫,司空承德的头颅就盛放在其中。 诸多朝臣鸦雀无声。他们谁也没料到,事情最后竟是如此发展。 谢泰和能为太大, 即便温瑜与蛮夷勾结,依旧不能逆转乾坤。能够早些休战,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青年将军对着那人的头颅叹惋片刻,一双桃花眼又望向温瑜:“国师何等出色人物,竟这般容易死在你手上?” 如此蔑视态度,让温瑜微微眯细眼睛。为了将来打算,他不得不忍气吞声道:“正是如此,我替将军除去仇敌,只求皇兄能够留我一命。” “我们本是兄弟,自相残杀太过残忍,我已经知错。” 谁知原本坐在龙椅上的左温,竟面色惨白地走了下来。他端详着木匣中的头颅,越发嘴唇颤抖。 “你杀了他。”左温一字一顿,“朕要你赔命。” 话未说完,他已经狠狠扇了温瑜好几巴掌。温瑜立时嘴角出血,原本秀美的面容也开始肿胀起来。 自从出生开始,温瑜从没受过此等委屈。纵然曾被拘禁三天,那些狱卒依旧不敢亏待温瑜分毫。 谁知今日,他竟在诸多大臣面前,被这废物至极的皇兄抽了好几耳光。 新仇旧怨一起涌上心头,温瑜咬了咬唇,才能勉力压抑只心头的愤怒。 懦弱又无能的人,若非有谢泰和支持他,温瑾又岂能坐稳皇位? 偏偏温瑾还认不清情况,并不巴结谢泰和,心心念念全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何等虚伪矫情。 尽管心中不屑,温瑜也并未答话。 只需再等待片刻,上任国师就回出手。等到谢泰和一死,温瑾还有什么能为? 少年收敛起眸中冷芒,恭顺地回答道:“皇兄教训的是,臣弟万死莫辞。” “皇兄?朕从没有你这个弟弟。”左温嗤笑一声,“你下毒谋害朕不成,又勾结蛮夷使整个国家陷于战乱之中。如此自私狠毒之辈,根本不配当朕的弟弟。” “朕要让你受足刑罚之后,再千刀万剐。” 被自己最瞧不起的人如此威胁,温瑜已然怒气爆发,就快忍耐不住。他垂着长睫,又低声道:“皇兄恨我,我也我可奈何。谢将军,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谢泰和虽然不屑,碍于承诺只能开口道:“陛下……” 青年将军还未说完,一道冰冷剑锋已然横上他的脖颈,惊得谢泰和立时闭了嘴。 眼看谢泰和被人制住,先前还愤恨不已的左温,立时白了一张脸。 玄衣男子出现得无声无息,恍如暗影一般。他指间凝聚着一点紫光,直直抵在谢泰和脖颈上,至为平静地说:“只要陛下宣布退位给温瑜,我还能饶你们俩一条性命。” 如此平静漠然的话语,仿佛他并未威胁朝廷重臣一般,而是捏住一只不知死活的蚂蚁。 在上任国师看来,人和蚂蚁本也没有任何区别。他秉承天意而来,浑身上下灵气充溢,根本不畏惧世俗武力。 纵然前代国师能为颇大,在温瑜看来也太过心慈手软。不过是国师答应放那二人一命,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就算放走那二人,温瑜也有千百种方法悄无声息地杀了他们。 事已至此,再没有任何意外。原本跪拜在地的温瑜,也缓缓直起身来,面上的恭谦之色再也不见。 “皇兄,这皇位本来也不是你的。即便你不认命,最后还不是败在我手上?” “废物就是废物,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刻薄的话语尖锐如冰,如果是温瑾定会面色一白。 温瑜微微抬眸,看到龙椅之上的左温神情根本毫无变化。仿佛被挟持的并不是谢泰和,而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如此表情,与谢泰和极为相似。纵然那青年将军被人捏住命门,仍然冷静淡漠一如先前。 他们二人之间,好似早有预谋一般,让温瑜无端心慌片刻。 上代国师已然觉出不详。他刚想催动术法再次施压,耀目而炽热的紫光,就从地面直接涌起。 层层紫光重叠交汇结为阵法,将所有灵气一抽而尽。恍如鱼离了水般,玄衣男子莹白面容刹那间转红,而后又变为青紫。 他已经神识模糊,甚至无法呼吸。上代国师嘴唇张合,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更有千万层压力催逼而下,将他整个人按向地面。前任国师一贯挺直的脊背忽然弯下,不得不向着龙椅上的左温,鞠了一躬。 霓光塔一脉,从不跪拜帝王。纵然先前自己弟子司空承德犯下天大过错,他也不曾被逼如此下跪。 他自以为掌控所有玄机,却未料到被这两个妖孽狠狠算计。 何等耻辱,何等可恶!上任国师目瞪欲裂,依旧拿那二人无可奈何。 趁此机会,谢泰和轻松脱离他的掌控。青年将军抖了抖衣袖,又重新站在右首。 “就算霓光塔一脉超脱世俗,也不能干预皇权。这是本朝太/祖与第一任国师,立下的誓言。” “即便朕极为尊敬前任国师,也无法宽恕此等罪过。若是此等行为,出于国师本人意志,就与霓光塔没有半点关系。”左温倾了倾身,似是劝慰般道,“不知国师,准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