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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椅,评价道:“你现在说话怎么水分这么大了。” 舍严没吭声,解安全带下车。施索没什么劲,动作堪比树懒。 七座车比他们早一步停,车里几人陆续下来,连中年司机总共四人,其中只有一个短发女孩。 还飘着细雨,短发女孩撑开一把黄色小伞跑近,替刚下车的舍严挡雨。 “谢谢。”舍严边说边接过雨伞,从车头绕到副驾。 施索隔着车玻璃看着这一幕,慢慢推开副驾门,直到舍严把雨伞撑到她头顶,她才怪异地盯着舍严的眼睛。 舍严一如往常,眼神和表情如同一张白纸,无法让人窥探他的想法。 这波cao作真叫人窒息,施索回望孤零零站在雨中的女孩,幸好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生落后一步,也撑着伞走了过来,顺手就替女孩挡了雨,这窒息的一幕就这么被打散了。 “老三,哪来的美女,现在是不是该介绍介绍了!”七座车旁,剩下一个打扮时髦的男孩大声嚷嚷。 施索冲他们“嗨”了声,笑着挥挥手,小声问舍严:“你的外号?老三?” 舍严解释:“大学宿舍里我生日排第三。” 施索想起自己似乎没怎么跟舍严交流过他的大学生活,连他大学室友的名字也一个都不知道,也许他曾提过,但她显然没记住。相比之下,她念大学时,高中生舍严对她的那些大学好友的名字倒是如数家珍。 “我叫施索,你们都是他同学?”施索笑着问时髦男孩,“你叫什么?” “敝人姓康,名友宝,友好的那个友。”时髦男生康友宝文绉绉地说。 “噢,知道了,不是六笔的那个有。”施索说。 一般人没那么快理解过来,但康友宝从小到大总被人误会中间那字是拥有的“有”,有宝等同招财,俗不可耐,解释得多了,他对自己的名字格外敏感。 因此一听施索的话,他就明白六笔的那个是“有”。 第一次见人这样回应他的自我介绍,反应快,说话又有趣。 尤其人长得格外漂亮,一头长发微卷,嘴角唇形微微上扬,巴掌大的脸上杏眼自带笑意,眼黑多,不知道是不是戴了美瞳,一双眼格外澄澈明亮。 身形又纤瘦有致,整个人明艳到夺目。 康友宝眼睛一亮,长途返程的疲惫感扫空大半,兴致勃勃问:“你是舍严女朋友?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找的!你这一整年不都跟我周游世界形影不离?你背叛我!” 后几句话是对舍严说的,没个正行。 施索一听就知道舍严和他交情很好,她笑道:“我是他jiejie,他从没提过我?” 康友宝说:“估计是怕我们冒犯你!亲姐?” 施索开玩笑:“表姐!” “那我不能叫你表姐,我怕将来还是要……”冒犯你,这话没说完,被舍严打断了。 “进去再聊。”舍严说。 在场唯一一个中年人——司机叔叔一直插不上话,这下总算能开口:“对对,进去再聊,把你们的包都拿下来。” 七座车上除了一只二十寸的行李箱,另外还有四只超大的旅行背包。旅行背包一人一个,行李箱是那女孩的。 施索咋舌,问:“你们四个一起周游的世界?” “我是后来加上的。”短发女孩说。她也不认生,笑容爽朗,“我跟他们认识差不多半年了,在智利认识的。我叫于娜,你好。” “别看她名字挺女人,你可以把她当男人使!”康友宝扛着大背包说,“她英文名字就叫Man。” “我叫付华,大家都叫我大华。”戴着眼镜的付华顺便帮于娜拿起行李箱,问,“jiejie有东西要拿吗?” 看着就乐于助人老实巴交。 “有啊,”施索使唤舍严,“严严,后备箱里东西帮我搬出来。” 严严…… 三个年轻人同时起了鸡皮疙瘩,目光落在舍严身上。 舍严神情自若地走到小车后头,康友宝把自己的背包扔给司机叔叔,也走了过去,边说:“严严jiejie,相逢即有缘,你今天要不要也住这里?顺便考察考察严严以后生活的地方。哦,再顺便避个台风,据说这次台风四十年最强。” 施索说:“一看你就能掐会算,我今天本来就打算找酒店避台风的。” 康友宝:“……” 后备箱正巧打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加上两个超大包,把后面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避台风…… 第一次见有人搬家避台风的,他刚才只是随口瞎说而已。康友宝瞠目结舌,侧头看舍严,一脸询问—— 都搬? 舍严顿了顿,把伞给施索拿,一言不发地将东西一件件搬下来。施索不好全让孩子当苦力,她打起精神走过去,舍严打开车后门,拎出猫笼,塞到施索怀里。 “哇哦,这猫真小,几个月了?”于娜喜欢小动物,“你养的吗?” 施索说:“我捡的,捡回来快三个月了,这家伙大概四个月大。” 于娜走不动了,隔着笼缝逗小橘猫。 一旁舍严问康友宝:“我哪间房?” 康友宝又问司机叔叔:“哪间房?” 司机叔叔回答:“康少你的房间在201,另外三间是207,305,309。” 康友宝说:“你们自己选。” “你先去207。”舍严对施索道。 这是一栋临街公寓楼,统共只有四层,大门上方镶着“青松公寓”四个字。 拾级而上,打开大门,豁然开朗,客厅连接餐厅和开放式厨房,色调明亮,不像什么公寓楼,像风格年轻时髦的小别墅。 施索粗扫了眼,暂时没精力参观。公寓内没有安装电梯,三个男生先一齐把施索的行李送到207室。 “你先休息,我去201。”舍严说完把房门拉上,康友宝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严严jiejie你有事可以找管家,刚那司机姓李,是这里的管家。” 康友宝似乎喊“严严jiejie”上瘾,或者说是喊“严严”上瘾。 施索笑了下,转眼把背一驼,揉了揉肚皮,脱下舍严的衬衫,打开行李箱,翻出卫生巾,走进浴室处理自己。 她这几天快来例假,收拾行李的时候顺便也塞了几包卫生巾,谁知刚才竟然在半途来了,还被疯女人逼下车,直到现在才有功夫处理。 牛仔裤上颜色稍稍印深了些,不细看也看不出,防晒衬衣倒是没遭殃。 环境不允许,施索没法洗裤子,她自己带了洗漱用品,正好能先冲个澡。 卫生间格外小,马桶和淋浴中间就隔了一块帘子,幸好淋浴的位置有架高,没让整个地面都是水。 施索没洗头,她换了套短裤和T恤。双人床靠窗,没阳台,过道摊着行李后走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