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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人!克劳迪娅公主下毒……谋害朕!打入地牢!还有,叫、叫白蔷薇侯爵……过、过来!” 克劳迪娅顿时面色惨白,这里不只是他们两个,还有几个大臣。 皇家魔法师们是三阶高手,轻而易举便将克劳迪娅束缚住。大臣们则捂住口鼻,快速打开门窗。守门的士兵第一时间赶来,将坦桑三世抬回寝殿,并让白魔法师们第一时间赶来。 白魔法师们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净化坦桑三世的毒素,而此时坦桑三世的脸泛着诡异的血红,身体却不停抽搐着。 淮之恒得到通报后,便立刻赶到了寝殿中,此时衣衫显得凌乱,一副来不及打理的模样。 “你们都让开。”淮之恒紧咬嘴唇,将一圈白魔法师们推开,厉声道,“国王陛下全身的血液目前集中在脑不,再这样下去,他会七窍流血而死的!你们又是净化又是治疗,加快了血液流速,反倒对国王陛下有害!你们快去取来紫蛇果,珍珠果、伊泽矿石……” 淮之恒一连说了七八种东西,有药草、又有矿石,甚至还有动物内脏!听得一群人一愣一愣的。 “还不快去!你们想害死国王陛下吗!” 服侍大臣闻言,屁滚尿流地吩咐了下去。 淮之恒则有规律地按摩着坦桑三世的手臂处xue道,延缓血液继续涌入他的头部。 当然,今天的一切都是淮之恒预料之中。 剧毒的确可以被净化,但由毒引发的身体机能损伤却并不能就被轻易治愈。坦桑三世是中了一种混合毒,不过毒现在被三阶白魔法师们净化了,但他的血液却一股脑涌向大脑,并且因为治愈魔法加快了血液流速,状况反倒更严重了。 五分钟的时间,淮之恒所需的物品便都到手。他用水凝聚出一个水碗,再用水压将所有的药材糅合,他将渣滓去后,便成了一碗颜色青黑、气味诡异的药汤。 “等等!”一个白魔法师制止道,“你这是什么东西?连我们的魔法都无法治愈,你的药又有什么用!” 淮之恒颔首,傲然地看着这名白魔法师:“你怎么犯了和黑魔法师一样的毛病,自大!白魔法一直都不是万能的,能够让人断肢重生么?能够让人死而复生么?都不能!当然,我的药也不能,可它和白魔法是不一样的。有些症状,白魔法治不好,但我的魔药可以。” 淮之恒不待这群人反应,便将药汤送入到坦桑三世的嘴里。一群人神色各异地看着目前的状况,觉得这位白蔷薇侯爵只是在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却不想,淮之恒的魔药效果rou眼可见。坦桑三世面部的血红逐渐消退,呼吸渐渐正常,身体也停止了抽搐。 “我说过,我的魔药可以治好。”淮之恒斜睨了一眼白魔法师们,皱眉道,“我刚才闻到曼宁草的味道,这是一种性温,具有香气,能够宁心静气的香草是不错,可它本身不能大剂量使用,因为它本身是带毒的。这种毒会缓慢地伤害大脑,长期使用会让人痴傻……而且我的茶含有另一种成分,和曼宁草混合在一起会让人血气上涌,反而让人烦躁,达不到舒缓的效果。” 坦桑三世并没有失去意识,他此时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在听到“有毒”二字,顿时暴怒:“我、就说……那个孽女,下、了毒!” “国王陛下,请您冷静一点。否则对您的身体会造成二次伤害。”淮之恒难得温声道。 坦桑三世大喘着气,许久才平复了呼吸,感激地拉住了淮之恒的手,略显艰难地说: “若不是,卿、救朕,朕已经、死了……来人!朕将、卿封为公爵!赐予卿无上、的、地位!” 淮之恒点点头:“弗洛特知晓了,多谢国王陛下。但现今还请国王陛下好好休息,暂且不必理会其他事情,待养好身体再说。” 不过养不好了!这次的损伤,坦桑三世接下来的半年都得在床上渡过,以后他还会易怒,并且容易眩晕,而每次动怒都会再折减他的寿命。 “多谢,卿……朕这副模样,太过、狼狈不堪……还请卿、去外头等候片刻。” “那在下便先去外头了。” 见淮之恒起身离去,坦桑三世让白魔法师扶他起来。他腰部以下的部位都已经失去知觉,如今只有上半身能够动弹。 坦桑三世在淮之恒一走,面容便非常冷酷,眼底闪着极端残忍的光,如同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凶兽。 “将克劳迪娅那个、孽女!立刻带到我面前来,斩、首!还有,朕的大臣、连什么东西有毒没毒、都分不清!也真是太废物了!” “陛下!臣知错了!以后必定会学,还请陛下宽恕臣吧——!”大臣两腿战战,立刻跪下,不停地磕着头。 坦桑三世在此时恢复了暴君本色,他咧开嘴:“也是,大臣毕竟服侍、朕有功劳,朕、就最后一次,奖励大臣!来人,将大臣斩首,不必折磨!” “陛下,求求你,不——” 那大臣还未松一口气,待听到坦桑三世最后一小句话,更用力地开始求情,却突然觉得脖颈一凉,他的视野不停变换,脑袋滚落到一旁,尸体则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动手的是皇家魔法师中的一名黑魔法师。 坦桑三世又阴森森地将视线放到了皇家士兵长的身上。 “士兵长,我、看到你和公主、亲密,你不必解释,朕,留不下你!动手!” 士兵长还来不及辩解一句,一道风刃便削了他半个脑袋。 “把、地牢中的那个、孽女!带过来!” 坦桑三世一声令下,不过几分钟,克劳迪娅便被用魔法藤蔓捆着压在了地面。 克劳迪娅看了眼死去的大臣和士兵长,又看了眼坦桑三世这个原身父亲眼中的冰冷阴森,怎么会不明白呢? 她挤出泪水来,惨然道:“父王,女儿一直乖巧,说来说去也就只有之前逃离皇宫那一次出格。可……女儿从未想过害您呀……您看,若是香氛中有毒,可女儿一直以来都是用那个的。” “哦?一直以来?”坦桑三世勾了勾嘴角,反问道,“不就是、几个月以前才、开始用的吗?你应该、不会不知道,那个有毒吧?” 克劳迪娅不知道吗?当然是知道的。但是药三分毒,她的剂量不大,本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