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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利益,他手也能很辣。他只是知道,林素有一天知情后会有多么恨他,一想到这,他就打消了念头。 林素做了一个噩梦,浑身是汗地惊醒,伤口也隐隐地疼了起来。梦很离奇,却无比真实,梦里林老去找了罗锋,两人交谈一番,和平离开了。然后过了几天,他听说堂妹林潇潇要结婚了,他很奇怪,林潇潇怎么一下子长成大姑娘了,都能结婚了。他问林潇潇,你跟谁结啊?林潇潇回答说,我偶像,罗锋呀。他伤心得差点晕倒,梦里还有些意识,心说林潇潇那天是不坐的是副驾驶啊?他去找罗锋,走了很远的路,结果对方跟他说,这是我和林老谈成的结果。 …… 林素下楼倒了一杯水喝,梦里残留的那点真实感已经消失了,蜷着手脚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着林老到底会怎么对付他们。坏的想了,更坏的也想了,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回去妥协说分手,也不敢撒谎欺瞒林老,只能和罗锋携手面对,苦难同当。而想到能和对方互相信任、依靠,他黑暗压抑的心里,又生出了丝丝的甜蜜。抿了口热水,他轻轻地、无声地做出了唇形:“师、兄。” 只是他没想到,那么快,真的噩梦就来了。 2月11号,大年初四,网上爆出罗锋耍大牌误工,致使剧组损亏百万元。该消息当天就蹿至微博、百度、搜狐等各大新闻媒体平台的头条。随着事态的发展,内地一位新晋小生更悄无声息地顶替了罗锋在电影里的角色。一时间舆论漫天飞,罗锋成了风口浪尖上的那个人。 对了,这才是林老的手段,哪里有什么谈判,哪里有什么喘息,商场上的雷厉风行、不留后路,才是对方的风格。林素到底还是,不清楚他爷爷。 深夜,有人在门外狂摁门铃,接着是“咚咚”的拍门声,动静大得像是担心里面的人睡得太死听不见。 实际上,屋里的人压根就还没睡。 这是大年初六,情人节的前一天,事态持续演变三天,已经到了一个快要火烧眉毛的地步。罗锋打开门,沈融阳几乎撞着他的身体走进来,急冲冲的,皮靴在木地板上踩出惊人的声响。 罗锋提醒他:“楼下有人住。” 沈融阳也不理他,径直往客厅里走,然后发现屋里还坐着两个人。人他认得,陈亭、邢文,看见他这个大导演,两人起身打了招呼,但嘴角的笑,有些强扯出来的意思,脸上都是一片愁云惨淡。 沈融阳摘掉墨镜,往沙发上一坐,深更半夜跑来这儿,他为的也是那么件事儿。有些犀利的,他望向罗锋:“你不回去拍戏,家里都好好的,是他有什么事吧?” “嗯。”罗锋点头。 沈融阳看另外两个人都没什么反应,“他俩,都知道了?”然后又看向陈亭,“你作为经纪人,都不掐断?” 陈亭对着电脑,时刻关注着微博、网上的风向。而电脑那头,整个团队都在为此次“耍大牌”事件熬夜运作。陈亭抬起头,跟他诉苦:“沈导,你跟锋子这么多年的朋友,还不知道他?他下的决定,谁能左右啊?”揉着发痛的太阳xue,又道,“他这回是铁了心了,和那个谁在一起。前途、未来,全都不当个数了。他是无端端地痴了、着魔了……” 沈融阳点根烟,吐了口烟圈才道:“这事儿起因在我,我一下子害了两个人。” 陈亭知道他指电影,这是个事实,电影使那两个人入了戏,鬼迷心窍地想拥抱,想当对尘世里的眷属。但这种时候,陈亭能怎么说呢,还真怪电影、怪到沈导身上去?他只是苦苦一笑:“……也许,是他俩注定有这段孽缘吧。” 罗锋也点了根烟,略眯缝着眼,坐在沙发稍背光的地方抽。他还是那副样子,高大温和,只眼角处透出些疲惫,不像是经历了几天舆论风波的人。 屋里缭绕着烟雾,沈融阳吸了一半,夹在手里,“这一切,到底谁在搞你?怎么正好这么巧,赶着这时候。” 罗锋吸了口烟,没说话。 “你们得罪谁了。都没去查?” “查了,第一时间就查了,但对方来头很大,像是上面的什么人,做得滴水不漏,我们这边还没查出什么来。” 沈融阳皱着眉点头:“我也没听见什么风声,这他妈太奇怪了。”说着,他总觉得屁股底下坐着什么东西,硌人得很,心里本来就有火,屁股都没怎么抬,一把就生拽了出来。一看,顿时更来气了,剧本。 他把那本破玩意儿往旁边一扔,纸哗哗地响,落在地上,“还留着它干嘛?角色都他妈被人替了。fuck!就那么个货色,陈立江他妈地也敢用。” 罗锋又点了一根烟,横插进一句:“张炎伦演技还可以。” 沈融阳翻了个白眼:“用你,用他,电影两个档次!质量、工期、宣传、片酬……一堆问题,不知道他姓陈的怎么会干这么蠢的事儿……” 陈亭道:“这说明对方的势力很大,或者说财力很强。陈立江在国内导演圈不算一哥,”他看了眼沈融阳,“也算二哥,地位高,口碑也好。他怎么会轻易受人所迫,或者要那几个钱,就不管自己的电影。” 沈融阳又问罗锋:“你当初怎么跟他谈的?” “我少拿两分片酬,剧组调整几天拍摄计划。” 沈融阳斜乜他一眼,有点不可置信:“你真是够了。” 陈亭道:“这事儿是他私自谈的,我才知道。沈导,你说这多划算的买卖啊,我们三分片酬,不抵那所谓的百万误工费?那姓陈的在媒体面前信口胡说,怎么不提这茬儿?……”陈亭越说越气,脸上的肌rou不住抖动着,“现在连角色都给替了,当初可是说锋子是周斯(角色)的不二人选,想要合作,我们空出档期去拍的,姓陈的太他妈不地道!……” 邢文拍他的肩膀,跟着也低骂了两声那姓陈的。罗锋反倒像是个置身事外的,一句没骂过,只是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这时,陈亭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几个人目光刷刷聚了过去。陈亭一看来电,立马起身接听,在窗边转了会儿回来,狠狠地说,“果然!程总那边查到了点消息,张炎伦上面背景很厚。” 邢文道:“那……他也犯不着抱回这么个烫手山芋吧?这不明显招人骂,让人扒吗?” “招人骂怎么了?那小子正缺新闻和名气,管他好的坏的,火起来就行。现在这么一弄,全国人民都他妈认得他了!” 沈融阳眯着眼:“那你觉得,搞他的人就是那张什么东西的吗?” “不,”陈亭摇头,“姓张的确实犯不着,有人存了心要搞锋子,他只是碰巧得了益。” “咱们这么低调,从来没跟人结仇结怨的,能惹到哪尊大佛?”邢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