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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主 我佛糍粑 发布最新的群公告 【取消明天6月10号(周一)所有的团本安排。大家自由活动,解散!】 一瞬间原本闲聊着的大家,突然枪口对准了群主。 “呔!秃子。为什么不开团?你怀孕了?”——来自“有事大师,无事秃子”的团员一号。 “谁的?”二号迅速接上。 “当然是喵哥的!”这是随时随地大小磕的团员三号。 “喵哥好久没来了诶。” “对啊,秃子守寡好久了哦。” …… 齐时深,也就是群主本人,无语地看着群里的造谣,跟自己说,冷静,冷静,你的任何发言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为他们磕糖添砖加瓦而已。 你们只管磕,哪用管我死活呢? “小灯泡怎么不说话?嘴被喵喵堵住了?” “小灯泡怎么不说话?嘴被喵喵堵住了?” “小灯泡怎么不说话?嘴被喵喵堵住了?” “怎么堵的展开说说,我流量多” …… “秃驴!周一不清CD,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你没有腹肌。” …… 话题迅速往意想不到的地方歪掉,齐时深窥屏半天,愣是没抠一个字,立地成佛也不过如此了。 6月,毕业季。原本热闹的四人寝,如今孤零零地只有齐时深一个。 明天就是拍毕业照的日子。 齐时深往窗外看去,落日已近余晖,夜晚即将降临。 他突然觉得孤单。 咔哒——有人用钥匙打开了寝室门。 走廊明亮的灯光倾泻进来,在地上投下一个高大的人影,笼罩住了坐在椅子上的齐时深。 他眯着眼睛看过去,即使是一个剪影,也显得挺拔俊朗。 啊,是陆尧回来了。 随着这个念头一起,孤独就好像潮水从齐时深的身上退去。 “怎么不开灯。”陆尧进门,随手按开了灯。 随着白炽灯光洒落,陆尧在视线里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锐利的下颌线,构成一种带着侵略性的英俊。 可此时他是笑着的,那双眸子好像全是柔情,或者别的什么,直直地盯着齐时深看,嘴角也弯着,戏谑道“开灯,小光头。” 齐时深像一个被语音指令激活的小机器人,迅速站起来,贴近陆尧。 他好久没见到陆尧了,也许有4天?5天? 临近毕业,同学们陆陆续续找好了工作。陆尧早早就拿到了大厂offer,提前进入996社畜模式。 陆尧是海市本地人,公司在与大学城几乎是对角线的科技园,自然是住家里更方便。连一部分外地同学都搬出了寝室,在市中心或者公司周围租了房子。比如另外两位室友。 大学城实在是太偏了。 但陆尧还是住在寝室里,坚持每天早起赶第一班的地铁,来回通勤将近4个小时。 齐时深不解过,但陆尧只说住寝室自由,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是不喜欢家长的管束,齐时深也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个不怎么走心的理由。 每天临睡前,能看到陆尧走到自己床前,说一句晚安,让温吞又迟钝的齐时深总是忘记,他们就快毕业了。 象征着分别的时针,正在滴答滴答飞奔。 可是这一周陆尧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住了,虽然也打了电话来说是加入了一个项目组,加班太晚,赶不上门禁,但齐时深还是觉得想念。 哎,他在心里叹气,这才几天啊,原来好兄弟的分离,也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吗? 虽然齐时深也并不知如何定义这份情绪。他贫瘠的感情经历,并不能让他判断自己到底是更像“失恋” 还是更像“分离焦虑”。 今天的陆尧,久违的没有穿正装。黑色的卫衣搭配牛仔裤板鞋,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刘海松弛地搭在眉上,丝毫不显落拓,反而干净清爽,很有朝气。 齐时深回想起陆尧上一次离开寝室的样子,他睡眼迷蒙地目送陆尧去上班,质感良好的衬衫被束进裤腰,勾勒出他肩宽腰细的背影。 “啊!是久违的经典皮肤,男大小陆!” 齐时深站定在离陆尧半臂的位置上,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尧看。一边说一边夸张地笔画,张开双臂,简直像是会向朝陆尧扑过来。 齐时深个头不高,脸小,一双扑闪的大眼睛,恨不得能占半张脸。漆黑的瞳仁里可以装下整个陆尧。 双瞳剪水,眼波流盼,陆尧所有关于眼睛漂亮的词语都从眼前之人身上习得。 陆尧心安理得地超前走了小半步,把齐时深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看,严丝合缝。陆尧想,他分明就是在等我的拥抱。 齐时深愣了一下,很快又不以为意。他俩关系好,是出了名的连体婴型好哥们儿,肢体接触什么的,这四年早就脱敏了。 (脱敏,指陆尧的一切行为在齐时深这都是哥俩好的表现!) 陆尧身上很热,有力的双臂箍着齐时深的腰,手掌按着他的背,把他更深地按进怀里,随后沿着脊骨缓慢地游弋,摩挲。 耳朵被陆尧的鼻息喷地很烫,背又有点痒,齐时深扭动着想挣脱出来,反而被陆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耳朵。他急着去捂耳朵,顾此失彼,又被陆尧拍了拍屁股。 陆尧人高马大,能一手抓起一只篮球,大掌似有若无地揉搓了齐时深饱满的屁股瓣,激得齐时深差点跳起来撞他的下巴。 喂,屁股自古以来就是私人财产,好兄弟也不能不经允许随便摸吧! “干嘛干嘛,陆尧!你放开我!”齐时深的头埋在陆尧怀里,差点被饱满的胸肌闷死,声音嘟嘟囔囔的,毫无气势,跟撒娇一样。 陆尧的胸腔震动,轻微的笑声好像贴着耳膜震到齐时深心里,率先倒打一耙抱怨,“深深怎么又不让抱。” 陆尧看起来高冷矜贵,私底下却是开朗又热心的性格,喜欢用和齐时深贴贴来表达友好。 一旦齐时深表现出抗拒,就会俯下身,凑近了看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缩起来,居然有点可怜。 “5天没抱到深深了,”他用气声说话,又轻又缓,气流卷着齐时深的耳朵,缠绕不去,“再不让我抱我就要没电了。” “行行好吧深深。好吗?” 齐时深不说话,装不在线。他总是擅长逃避。 “真没电了。” 齐时深感觉原本捆着自己的钢铁巨兽,像被放气的气球人,缓缓的挂到了他身上。 也是很卖力地在表演没电。 ……好重。 齐时深不得不使劲顶了陆尧一下,不然他的小身板真的撑不住了。 到底谁要没电了啊! ̄へ ̄ 这一下顶得放松的陆尧猛地一晃,两个人就抱着倒进了陆尧的椅子上。 人体工学椅,你是一把好椅子。 撑住了300斤。 陆尧蹭到又摸到,见好就收,站直身子把瘫在椅子上差点被压成驴rou饼(bushi)的齐时深拉起来。 伸手揉了揉齐时深细软的头毛,“今天出去吃饭吧。” “顺便去剪一下头发。” 齐时深把陆尧在他头上作乱的手打掉,反被陆尧捏住了手,玩具似地在团在手里揉捏。“明天拍毕业照,刘海太长挡住我们深深的卡姿兰大眼睛了。” ……好烦啊陆尧。(n′) 大学城里不缺小饭馆,两个人熟门熟路地找了家店,刚坐下齐时深就点完了三菜一汤。 原来已经好久了,没有一起吃饭。 从陆尧实习开始。 网瘾少年齐时深当然是一个在寝室吃外卖。有时候打本太投入,或者是翻车了纠结太久,忘记吃也是常有的。还要陆尧打电话来监督,或者远程投喂。 但两个人面对面吃饭,总是不一样的。 点一个齐时深爱吃的糖醋小排,点一个陆尧爱吃的糟溜鱼片,随机选择一份幸运的绿叶菜,再加一道他俩都爱的酥rou粉丝汤,这简直成了他俩下馆子的标配,快要刻进林时深的DNA里。 头顶的暖黄灯光,把两个人拢在氤氲着饭菜热气的一方小天地里,令齐时深觉得舒适惬意。 他喜欢和陆尧一起吃饭。 陆尧会用热水冲一遍餐具。他皮肤白皙,手指很长,骨节分明,青筋像生命的脉络潜伏在表皮之下,充满男性魅力。拿着尺寸不大的碗勺细心冲洗,手指灵活,姿态好看。 陆尧没有洁癖,和林时深口味相近。他会给齐时深夹菜,也会欣然吃掉齐时深安利的菜品。优雅地咀嚼,然后朝齐时深露出广告男模般的笑容,说,“真的很好吃,谢谢深深。” 齐时深喜欢葱姜蒜的味道,却不吃葱姜蒜本人,每次喝汤,陆尧都会跟服务员专门要一个小碗,撇掉细碎的葱花,或者伪装成土豆的姜丝,递给齐时深一碗干干净净的汤。 陆尧是齐时深最好的饭搭子,也是最好的朋友。 陆尧低着头,专心地检查鱼片上的刺有没有去干净。齐时深爱吃鱼,但不会吐刺,被卡过几次脖子就不敢了,只在有陆尧的场合里吃鱼。 一块雪白的裹着晶莹薄芡的鱼rou被夹到齐时深碗里,陆尧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齐时深的眼睛,“吃吧。” 和齐时深圆圆的小鹿眼不同,陆尧的眼型长而微挑,是精致又不失气场的凤眼,配上优越的骨相带来的深邃眼窝,真是看狗都深情。 齐时深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敢对视,像藏了一只兔子在心口,还是偷了陆尧的那种,被陆尧盯着就开始在胸膛下乱窜,不多时就要蹦出去回到陆尧怀里。 不对劲,但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齐时深胡乱想着,咸鲜滑嫩的鱼片在嘴里化开,他又没心没肺地选择性遗忘了上一秒的心悸。 “明天不打本吧?”陆尧问他。 “嗯嗯跟大家都说好啦,他们还造谣我!”齐时深告状(???皿??)??3?? “嗯?造谣你什么了?” ……不想说。齐时深又埋下头继续吃饭。 不说陆尧也能猜到,应该是又被团员们拿他俩的事起哄了。 对面的人逃避似的,缩着脖子,吃得脸颊一鼓一鼓的,橘黄的灯光下他白嫩的脸好像覆着一层细小的绒毛,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 是乌龟,缩头的那种。陆尧笃定。 玩什么小灯泡玩苍云吧你。 “明天拍完照,估计班上要聚餐。晚上和杨力他们一起吧。”杨力和黄正宇是他们寝室另外两个室友,已经搬到公司附近去住了。“毕竟也一起住了四年,散伙饭总要吃。” 散伙饭。 齐时深停下了咀嚼,有些出神的想,对啊,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又不是他经历的第一个毕业季,同学也好,朋友也罢,总有分开的那一天。 但为什么一想到毕业,就会觉得心脏失重,然后思绪就会触发保护机制,抗拒再去想这件事。 “知道了。”齐时深兴致不高的样子,明明没吃饱,但兴意阑珊。 不远处的小包厢突然传来很响亮的一声,砰——一瓶被过度摇晃的啤酒被打开,泡沫喷发出来,好像突然点燃了那一桌的情绪。 有男生豪迈地拿起瓶子和同桌的伙伴碰了一下,高声道,“来!好兄弟!一辈子!” 同桌也不含糊,两个人就此对着吹了小半瓶,还有人加油鼓劲,一起发出一句畅快的“好——!” 喧闹,但不觉得吵。 齐时深突然觉得很渴,喉咙干涩发紧,声音像挤出来一样,他用他圆圆的,湿润的,黝黑又明亮的眼睛,看着陆尧,像要求,又像请求,“阿尧,我也想喝酒。” 陆尧舔了舔唇,挥手跟服务员要了一瓶啤酒。 金黄的酒液被倒进玻璃杯,气泡翻腾跳跃,自带一种愉悦的氛围。凑近能闻到麦芽的香气,清苦又有点甜。 陆尧还没来得及阻止,齐时深已经端起来一饮而尽。顺滑的液体一路蔓延,浸润了齐时深的口腔,喉咙,到胸口。嘴里是苦的,但身体却开始发热,好像被笼罩在一团云里,是蒸汽做的云,温热的,轻飘飘的,暂时托住了他下坠的心。 陆尧和齐时深认识四年,没见他喝过酒,不知道他酒量深浅。看他姿态潇洒,还以为齐时深颇有雅量,谁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轻松干掉一瓶,才皱着脸抱怨嘴里苦。 真的好可爱,没头没脑地撞到他怀里,仰起头看他,还非要张嘴让他看看。就像被无良假酒骗了一样,大声告状,告到中央。 陆尧已经没有余力告诉他酒都是苦的啊宝宝,咱们下次不喝了。他只能看见平日里隐没的舌头,湿软的躺在齐时深嘴里,一起一伏的,在动。 陆尧感觉自己的神经也跟着跳动,催促着他去捕猎,去品尝那一块软rou。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一块。他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克制这股冲动了。 陆尧结账,齐时深刚开始还能独立行走,只需要陆尧辅助导航。但出了门,被晚风一吹,见风就晕了。彻底醉倒在陆尧怀里,两条腿跟面条似的不使劲,陆尧架着他走还打结,好险没被陆尧悬空提起来。 好在理发店就在隔壁。 头发还是要剪。 虽然当事人已经晕在椅子里人事不知了,好在齐时深睡有睡相,也不动,乖巧地半躺着,任人摆布的样子。 陆尧搓了搓手指,忍耐。 相熟的tony技术过硬,飞快地给齐时深剪了头发。过长的刘海被剪掉,露出他清秀的额头。 没了刘海,齐时深的睫毛就长得很显眼。tony用吹飞机吹掉碎发的时候,陆尧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在颤动,像小刷子一样,细密地刷着陆尧的心。 这是经年累月的痒,欲望结成的网,陆尧已经被困死其中,无法挣脱。 陆尧把齐时深背会宿舍已经是好久之后。走路带来的颠簸像摇篮,齐时深在梦境里沉浮。 梦到自己被装在一个泡泡里,有时在水上漂浮,有时在水下。陆尧也在,在另一个泡泡里。当他俩靠近,泡泡就像碰碰车一样弹开,又离得远了。水流越来越急,陆尧的泡泡渐行渐远。 齐时深猛的一使力,戳破了这该死的臭泡泡,只想着,没想到吧,老子会游泳,快点去追陆尧! “呃!” 低沉的闷哼响起,齐时深一跃而起,醒了过来。 不是在水里,在自己的床上。陆尧背对着自己,还被自己反手勾住了脖子,扭曲地靠在床边。 !齐时深赶紧松手,陆尧摸着脖子,看样子被勒得不轻,嗓音哑哑地质问,“齐小深,你要干嘛?” 他抓着齐时深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颈侧的动脉随着说话一跳一跳,“我把你背回来,你却要谋——杀——亲——” 亲,亲什么亲,齐时深慌忙去捂他的嘴。 但最后一个音节还是从指缝中漏出来,同时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擦过了齐时深的掌心。 “友——” 亲友。倒也没错。他俩住一个寝室,玩同一款游戏,不但是好朋友好兄弟,也是好亲友。 反应过度的齐时深讪讪地缩手,立刻躺了回去,试图假装自己只是梦游。 陆尧还在床边,对着齐时深这里摸摸,哪里碰碰,不胜其烦。 “我要睡觉了。”齐时深往里滚,顺便想抽出被陆尧压住的被子,躲进被(龟)窝(壳)。 陆尧不为所动,“你睡吧。”但手上的小动作没停,大有你睡你的,我摸我的的趋势。 我忍。 我忍不了。 “你也去睡!”齐时深睁开眼睛,气势汹汹地瞪陆尧。 但实际上他醉眼迷蒙,眼睛水润得像一汪春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春心大乱,哪有什么气势可言。 陆尧只觉得被小猫用爪子不痛不痒地挠了一下,挠在尾椎上,电流霹雳吧啦在身体里流窜,炸得他也要醉了。 他俯身压下来,宽阔的肩膀挡掉了大半的灯光,那双凤眼越凑越近,两人的鼻尖蹭到了一起。 “不想睡。我睡不着。”陆尧轻车熟路地可怜巴巴地垂眼看他,“深深,我好想你。我睡不着。可以吗?” 齐时深没反应,事实上他是僵住了。 酒意还没有散,他的思维是粘稠的,像一团浆糊,根本处理不了太复杂的指令。 而陆尧这样看着他,他根本说不出拒绝,也不想拒绝。 好兄弟,就是要互相帮助。 虽然关于这方面的事,齐时深往往是被动接受。 他好像点了头,又好像没有。总之陆尧亲上来了。 陆尧的头埋在他肩颈处,毛茸茸的触感,像一只干净的金毛,又嗅又舔。头发扎得他很痒,他侧了侧脖子想躲,立刻被掐住了腰。 齐时深喜欢陆尧身上的味道,让他想到初夏的阳光和微风,澄蓝的天空,还有无忧无虑的云。 但此刻陆尧的手固定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把着他腰,热气不断喷到他脖子上。 陆尧对他说,“深深,你好香啊。” 齐时深觉得酒精和羞耻快要把他烫熟了。 齐时深陷在床铺里,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但薄薄的眼皮下眼球转动,眼尾的红痕,和抿成一线的嘴,都宣告着这是一戳就破的假象。 齐时深是柔软可欺,温柔善良,甚至慈悲的,他承受着陆尧总是失控的肮脏欲望。 可陆尧开始恨他的慈悲和怜悯,为什么给他,却又不肯彻底给他,连同他的皮rou,骨血,和心。 陆尧的舌头从齐时深耳垂上舔过,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火热的鼻息像某种野兽在进食之前的仪式。舌头一寸一寸巡视过猎物,然后清浅的牙印一一盖章。 齐时深在发抖,他被困在高热和欲望里,要狠狠咬紧牙关才不至于泄露出不雅的声音。 被陆尧吻过的地方好像有火苗在燃烧,陆尧的手指也在作乱,沿着腰线梭巡,不怀好意地停在rutou附近,也不冒进,有意无意地画着圈,偏偏不肯给齐时深痛快。 “啊!”齐时深想大叫,想让陆尧快一点,却又想明白快一点什么。他掐断了尖叫,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拱,用rutou去贴陆尧的指尖。 察觉到齐时深的主动,陆尧喉咙里滚出愉悦的低笑,愈发迂回。陆尧的指尖有一层薄茧,日常并不明显,此刻附着在娇嫩的皮肤上,蹭得齐时深又痒又麻,神魂颤抖。 终于陆尧的拇指勾到了粉色的乳尖,像采摘春日枝头上最艳丽的一朵花,随后是火热的唇上,珍之重之吻上。 “别……啊……不要……陆尧……”齐时深难耐的声音溢出,又被自己捂住。 “叫出来,深深。”陆尧把他的手拉开,恶劣地往他嘴里塞了两个手指,搅弄他的软舌,“今天没人,可以叫。”长指在口腔里肆虐,涎液泗流,yin靡的水声是这场情事的前奏。 毕业季让寝室变得空荡,这一楼的毕业生早都走的七七八八。 “想听宝宝叫。”陆尧使坏咬住了齐时深的rutou,叼住不放,用牙齿碾磨,待齐时深忍不住呼痛,又用舌头讨好似的舔。 齐时深哪受过这种磋磨,浑身guntang,直往陆尧身上贴。下身顶起yingying的一根,夹在两人紧贴的身子中间,磨得铃口大开,几欲射精。 陆尧把齐时深的rutou玩的殷红挺翘,乳晕都变大,才恋恋不舍的往下。 齐时深的yinjing颜色浅,嫩生生得立着,可怜可爱。陆尧觉得自己也醉了,不由自主的贴上去,鬼使神差地舔了一口。 “嗯~啊!”齐时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声音是多么千娇百媚,勾得陆尧理智全无,只想吃掉眼前这个人,一口一口融入自己的骨血,化成一团不分你我的情潮。 陆尧舔着齐时深的yinjing,随后吮吸guitou。齐时深登时被刺激得yinjing跳动,要喷射出来。急得像脱身,反被陆尧死死摁住,吞的更深,手指还揉搓着两个囊袋。极致的高潮降临,齐时深喷射在陆尧的嘴里。 理智稍稍回归的齐时深恨不得羞死过去,侧头想藏住自己的脸,四肢绵软想要拉被子遮住自己都无力。 陆尧却像没事人一样,施施然下床漱了口,又爬上来压住他。 “舒服吗深深?”得不到回应的陆尧变本加厉地去亲齐时深的脖子,又咬又舔,执拗的像个撒泼的孩子,一定要拿到心爱的玩具。 齐时深哪还说得出话,捂住脸只当陆尧不存在。 陆尧捉住他白玉似的腕子,往下拉,“宝宝,我还难受着。”大手带着齐时深握住了尺寸傲人的热挺,圆硬的guitou撞在细软的手心,留下一点暧昧的水迹。 都是男人,齐时深自然懂陆尧的意思。顺从的圈住男根上下滑动。 耳边是陆尧沉沉的呼吸声,“好舒服,宝宝好会摸。” 齐时深努力屏息,只做听不见,双手快速撸动,想赶紧结束这令人脸红心跳的秘事。偏偏陆尧不配合,劲瘦有力的腰肢挺动,性器在齐时深掌心抽差,还咬着齐时深的耳朵喷气,“宝贝”“深深”“好宝宝”的乱叫。 陆尧的资本实在有些雄厚,齐时深撸的手都酸了也不见他释放,闪过一瞬间的思绪:按时长来算互助有点亏啊。 突然耳朵上一阵痛意,陆尧不知道发什么疯咬了他一口,“宝宝不专心。” 齐时深涨红着脸小声道,“好了没啊……手酸……” 这小模样看得陆尧更硬了,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并拢,用力把他翻了过来。 “那用别的地方。” 怒涨的rou根挤进齐时深的腿根,他浑身都瘦,rou全长在了屁股和大腿上,丰腴的腿并着,像终年覆雪的山峰,莹白诱人。 这块嫩rou敏感,被青筋虬结的性器擦过,电流一样炸得齐时深挺起胸膛,又被陆尧按住,发出闷闷的呻吟。 陆尧大力choucha,粗长的roubang蹭着齐时深的囊袋,刚偃旗息鼓的小齐都颤颤巍巍地立起来了,顶着柔软的床铺摩擦。 陆尧的动作越来越大,有时候性器完全离开,又狠狠的贯穿,几乎让齐时深觉得贯进了自己的身体。有时候又把性器嵌在齐时深爆满高耸的臀缝,guitou擦过菊花,齐时深的脊椎都快酥掉。 啪嗒——灯灭了,熄灯时间到了。 陆尧恋恋不舍又箭在弦上,抽出roubang用力打了几下,jingye喷射在了齐时深背上,甚至有些溅到他侧着的脸上。 气窗透进走廊上的灯光,是黑暗的宿舍里唯一的光,像在他脸上蒙了一层白纱,白皙的脸上不满欲望的红晕,嘴角还有他的白浊,清纯又yin荡,陆尧几乎感觉自己又硬了。 这一切根本不够。 欲壑难填的野兽已经不能被这样的浅尝辄止满足。 他咆哮着想要不顾一切地占有,却终究被困于心甘情愿的牢笼。 齐时深给的安慰剂是穿肠毒药,可陆尧舍不得,也戒不掉。 战五渣齐时深已经被这样的情事消耗光了全部体力,趴着一动不动。 陆尧压上去,在齐时深耳边道,“一起睡吧,不想动了。” 然后光裸的两具身躯贴在了一起,冰凉黏腻的jingye像不容忽视的罪证,贴着两个人的皮rou。 许久齐时深才模糊地嗯了一身,睡过去了。 陆尧睁眼看他许久,终究没有选择放手。 第二天就是毕业典礼,虽然沉睡了整整八小时,但到底耗了元气,齐时深有些蔫蔫的,梦游一样在自己杂乱的衣柜里找衣服。 反观同样荒唐一夜的陆尧,神清气爽,早就梳洗完毕,甚至有功夫开无界帮齐时深做日常。 他就坐在窗边,虽然玩手机依旧坐姿端正,肩平腰直。连清晨的阳光都格外偏爱他,刚好有一束光打在他头顶,衬得他面如冠玉,星眉剑目。 陆尧穿着整齐的白衬衫黑西裤,随时能上台发表优秀毕业生演讲的姿态,而至今都没有去面试过的齐时深依旧是学生气,衣柜里都找不出一件像样的正装。 毕业是离别,何尝不是一种分水岭,同窗会变得陌生,也会变得差距别来越大。 齐时深胸闷,懒散地随手扯了一件黑T套上。 比不了,那就开摆,就是齐时深的处世哲学。 陆尧看他微微鼓着脸,白嫩的皮肤像水蜜桃一样诱人,登时就不想放人走了,把他圈过来问,“怎么了?” 齐时深当然觉得丢人不想说,被陆尧掐着脸又揉又捏,放弃抵抗,“找不到合适的衣服。” 陆尧讶异,齐时深的黑T年仔裤简单干净,加上他这张脸,竞选校草都足够,还要怎么合适。他都像藏起来不给别人看了。 想了想宽慰道,“等下院里会发学士服,里面穿什么也看不到。” 齐时深还是兴致不高,喔了一声。 陆尧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个包装精美的纸盒子出来,往齐时深面前递。 “什么呀?”齐时深探头探脑「(°ヘ°) “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套手工西服,常见的黑色面料,经典款式,搭配尖领白衬衫。当初校招开始的时候陆尧去定做西服,鬼使神差的就给齐时深也定了一套,选的和他一模一样的颜色,至少款式略有不同,齐时深这套更年轻休闲一些,贴合他的气质。衬衫西裤只有尺寸不一样。在袖口和领口还用同色的丝线隐秘地绣了一个花体的L。 一方面碍于他阴暗的心思,另一方面齐时深也一直没有参与校招面试的意思,这套衣服也就一直没有送出去。 “!”齐时深虽然没什么阅历,也看得出这衣服不便宜,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很贵吧?我不会给你穿坏了吧。” 陆尧笑出来,“这是给你的,我的衣服你穿得了吗?”促狭地逗弄引得齐时深脸颊鼓得更深。 “什么嘛,长得高了不起哦。” “只有长得高吗?”陆尧挤眉弄眼,齐时深转过去不看他。 陆尧把他扳过来,正色道,“这套是之前定做的时候店家做错了尺寸送的,正好是你的尺寸,你不要可浪费了。来试试。” 这是齐时深第一次穿正装,挺括的白衬衫贴合他的线条,把他衬得像一株小白杨,清俊秀丽。 陆尧跟在他身后,看夏风吹起他柔软的头发,他的脚步轻快,时不时转身看他,眉眼带笑,又像初出茅庐的小动物带着一些新奇和羞涩,总要来确认他在不在。 这样的依赖让他心间涨满热潮,几步走上前去与他并肩。 典礼和班级合照结束是自由活动。关系好的都约着一起拍个合照。毕竟除了一部分留在海市的,很多同学选择了天南地北的未来,这一别再见也不是那么容易。 陆尧虽然高冷,但优秀摆在那,人缘自然是不差的,找他合影的同学一波接一波的,他今天心情好,还笑着互送祝福。 终于轮到他们寝室四人合影,黄正宇调侃到跟明星粉丝见面会一样,排队排到我们了。 男生拍照也不讲究,只找了个空地咔嚓一下,杨力心细,还带了自拍杆。 等到拍完班级合照,本该是去吃饭了,隔壁班几个女生在旁边推推搡搡的,好像有话要说。 齐时深平时宅,跟班上大部分同学都不熟,更别说隔壁班。他还有点三次元社恐,头一回被女生主动搭话,“齐时深。”其中一个女生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出于礼貌他只能停下,对方小声说,“可以给你拍张照吗。” ? 黄正宇杨力走在最前面离得远,并没有注意后面的动静,陆尧却是听到了,跟探照灯一样咔得照了过来。 女生被他盯得立刻紧张起来,磕巴道,“不好意思,冒犯了。” 齐时深倒也不是抗拒,单纯是没想到会有女生找自己拍照,怪难为情的。但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在这样的日子让女生难堪,就抓住了陆尧的胳膊,凑过去说,“陪我一起吧。” 陆尧纵使有气也败下阵来了。 谁知道女生们听了这话更兴奋了,纷纷招呼陆尧,“一起一起。” ?? 两个人僵硬得挤在一起,齐时深不知道该摆什么姿势。说起来他们认识四年,竟然没有单独拍过一张合照。 为首的女生举起了相机,看着很专业,让他俩靠近,看镜头。 陆尧从善如流的抬手揽住了齐时深肩,还抓住了齐时深的手,比了个耶。很傻,但齐时深放松了下来,冲镜头真诚地微笑。 “茄子——” 女生们凑在一起看照片,齐时深也不知道她们在高兴什么,但被这种氛围感染,腼腆地说,“要不大家一起拍一张吧?” 七八个姑娘凑过来,把他和陆尧围在中间,负责拍照的妹子把相机定时架在窗台,朝他们跑过来。 不知道从哪飞过来一个篮球,直直冲着齐时深站着的位置飞过来。 “啊——” 电光火石之间,齐时深觉得一双有力的臂膀捆住了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挪了个坑 他侧头看向陆尧,陆尧也在看他。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陆尧眼睛里,原来他的瞳孔是很浅的褐色。他的眼窝很深,眉骨很高,看着你的时候,总显得很深情。 “咔嚓” 这个动态的瞬间被定格,像是他们的青春,有鸡飞狗跳,有正午阳光,也有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