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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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代行
本章含有:少少的sp
和别的军阀不同,于裴氏族人而言,每一位血骑都与家人无异,她们也是裴氏的一份子,故而裴氏族中一直有专门供奉逝去的血骑的祠堂,就建在宗祠旁。
等送巫却颜去了客院,裴含殊领着萧知遥去灵堂给太阴与血骑们上了香,又带她去见了休养中的朔月卿裴柳,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晚,再去裴玉岁的院子时已经快到用膳的时间了。
两人一进去就听见藤条抽打皮rou的声音,院中站着两个刑官,一个挥鞭,一个计数,而身上新旧疤痕遍布的男人正裸身伏在春凳上,一声不吭地挨着打。他束着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左侧脊背上有一条新的缝痕,显然是这次被狄戎尊者贯穿的伤口。
萧知遥:“?”
萧知遥不敢置信地看向裴含殊。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裴小侯女心虚地躲开她的凝视,轻咳一声:“家、家有家规……这个点正好是晚训的时候……”
“他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了!”萧知遥不禁提高了声音,刑官这才注意到她们,连忙停下施刑,向世女行礼。
春凳上的男人只轻轻动了动,没有睁眼。
“那,巫医都给他治的差不多了……”裴含殊干笑,又瞪了刑官一眼,“看什么看!太女殿下驾到,你们在这碍什么眼,还不滚下去!”
直到听见太女两个字,一直默默受罚的男人才有了反应,看他似乎想起身,明白他想做什么的萧知遥赶紧制止他:“裴将军,不必多礼。”
男人仍然翻身下椅,只偷偷看了萧知遥一眼便低下头,规规矩矩地向两人行了跪礼,声音又低又哑:“奴参见小姐,参见太女殿下。”
“起来吧起来吧,不然一会咱们殿下又该心疼了。”大概是对上这人裴含殊就没法好好说话,就算萧知遥就在边上,她也忍不住呛声。
萧知遥压抑着怒火:“……所以,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这样对他?”
上一次在燕上京见到裴玉岁,他处境虽然也不太好,但衣冠整齐,她从未想过他身上会……
裸身跪伏在地上的男人不仅背后全是刀剑伤痕,胸腹上也有好几条伤疤,既有刀伤也有鞭痕,新旧交错,右边的乳尖还被行了穿刺礼,吊着银环,看着是很久之前的伤了。他下身则束着束精锁,yinjing疲软着垂下,柱身隐约可见被鞭笞的痕迹。
别的不提,穿刺礼可是极为私密的刑罚,部分女子会给自己的夫侍穿环,以昭示所有权。除此之外,只有犯了大错的奴隶才会被施加这种刑罚,留下永久性的伤痕,这是绝对的羞辱。竟然对一个尚未出嫁的男子行穿刺礼……没有哪一个女娘能接受娶这样一个身有残缺的夫侍,这根本就是要毁了他!
裴含殊想了想她娘当时的说辞,道:“是母侯下的命令。母侯说他没保护好太阴,本该以命抵命,念在他也是裴氏血脉的份上可以免去死罪,等他痊愈再追责。现在这只是他日常的醒课啦,你看他都习惯了。是吧,既舟哥哥?”
裴玉岁低着头,一动不动,没有吭声。
见他没反应,裴含殊觉得被下了脸,眯起眼,本想给他一巴掌,只是想到萧知遥还在边上,勉强压下怒意:“怎么,裴将军,弦月卿,meimei的话也不好使了吗?”
“够了!”天气渐暖,即便是北疆的五月也暖和了不少,萧知遥一向怕热,很早之前就开始只穿单衣,想给他遮遮身体都没有办法,她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其他侍奉的奴侍,只能皱着眉喝止裴含殊,“他的小侍呢?”
“这个点,在刑室呗,哪有主子受罚奴隶还看着的道理。”裴含殊耸肩,“不过他这本来也就两个人……也是太阴心疼他,才给他拨了人手。”
“……先进去再说。”萧知遥仍然觉得荒谬,见裴玉岁还跪在那,她只能先往里走,裴含殊倒是无所谓,示意裴玉岁跟上。
只是没走两步,萧知遥又狠狠皱眉。
裴玉岁虽然得到了进屋的允许,却没有起身,而是俯身缓慢地向内爬去。
他的院子不像之前的东宫,为了让夜今月行过门礼特意修缮过地面,这里显然没有人打理,地面杂草丛生,全是碎渣乱石。
裸身的男人习以为常地爬行,那些尖锐的杂物似乎完全无法对他造成影响,即便膝盖与手掌都被硌得发红,他也依旧面不改色。
对上姐妹无辜的眼神,萧知遥猜到这大概又是裴公给他立的什么混蛋规矩,她吸了口气,只能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不要插手友人的家事。
“阿遥,感觉你成家之后,变了不少。”裴含殊若有所思地望着生闷气的友人。
萧知遥:“……感觉你没在夸我。”
“怎么会呢。”裴含殊笑着道,“不过,要是以前的你,才懒得管这种琐事。”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入了她的王府就要守她的规矩,结果守着守着就全守没了,现在居然连这点平常的小事都看不过去了。
真是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合着搁这说她多管闲事呢。萧知遥懒得搭理她,别人她自不会管,但裴玉岁再怎么说也是弦月卿,红月血骑为大深出生入死,刚遭到重创,他也为了救太阴受了重伤,裴公却如此苛待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可裴玉岁本人都没怨恨,她又还能说什么呢。
真是……
但萧知遥最不解的还是裴含殊对裴玉岁的态度,裴小侯女和花大小姐不同,她从来不会吝啬对奴侍的宠爱,玩腻了另说,在腻之前她绝不会让自己人受半点委屈,一如先前为她那十五弟弟买地契开医馆,连皇女都不怕得罪。她也从来不做什么得不到就毁掉的缺德事,裴小侯女何等身份,多的是男人为她神魂颠倒,愿意跟她的就跟,不愿意的她也不屑多看。
她对裴玉岁的态度实在太异常了。
好在裴玉岁的院子并不大,内里就更是简陋,几乎没什么物件。进门便正对着床榻,被褥与衣物整齐的摆放在枕边,窗边放着一张矮桌与一把竹椅,除此之外唯一能称得上是家具的就只有一面书柜,与她们刚去过的朔月卿那边全然不同,也和裴氏一贯奢靡的家风格格不入。
矮桌上放着一把制式古朴的金柄长刀,刀柄与刀鞘都雕刻着暗沉的符文,上面没落一点灰尘,一看便十分受主人珍爱,时常擦拭打磨。
萧知遥认识那把刀。裴氏有一处刀冢,每一个嫡系的女娘在成年时都会前往刀冢,在那里获得一把独属于自己的月阴刀,裴含殊那一把也是在刀冢得到的。刀就是裴氏女的另一半魂魄,对裴氏族人而言,死后身葬入宗陵、刀寂于刀冢,才是真正的安息。
身为男子,竟也让他取了月阴刀吗……太阴果真十分喜爱这个徒弟。
裴玉岁的书柜摆放的也很整齐,其中不乏封皮泛黄、明显有些年头的古籍,还有一本正摊开着放在矮桌上,看起来主人不仅平日经常翻阅,似乎在晚训前也正在阅读,边上的笔墨都未干。
无论如何这也是男子的闺房,萧知遥没多看,只随意扫过了几本放在表层的书卷,几乎都是各朝大家撰写的兵书,还有功法。至于他桌上的那本……
萧知遥目光凝固了一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她没认错的话,那好像,是她的《红莲剑诀》?
甚至还是她初学时,惑心哥哥亲自给她抄的、她做了很多笔记的那版!
——当年京中情况复杂,姜醉离最后一次来雪山向她告别,听说她准备习剑,选的还是红莲剑,他怕她年幼看不懂那本简洁深奥的剑谱,就在走之前做了一本他注释后的版本给她,只到第五重,以方便她入门。
以萧知遥的眼力,一眼就瞅见翻开的那一页上姜醉离誊写的清秀字体,边上全是歪歪扭扭的丑字,还混杂着丑丑的鬼脸简笔画,毫无疑问是她小时候的大作。在她的乱写乱画边上又多出了一些新的文字,字迹工整,笔锋有力,显然是裴玉岁在翻阅时留下的批注。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
突然被黑历史大放送,太女殿下的表情一时有点失控,只是她下意识质问完后就自己想起来了原因。
朔辰节的时候她给几个姐妹都回了礼物来着,因为中秋的再见之缘,她就顺手往裴府多送了一份给弦月卿的礼物,让裴含殊代为转交……但她记得她当时选的都是刀谱之类的……这么说来刚刚好像的确在他书柜里瞄到了几卷眼熟的功法。
难怪上次和师尊去藏书阁时没找着呢,合着被她一顺手打包扔北疆来了啊?!
受不了了怎么会有这么丢人的事……
大概是她反应太大,她似乎瞧见那面无表情的男人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裂痕,但他什么都没有辩解,向她跪伏请罪:“奴僭越了,玷污了您的珍藏,请您责罚。”
“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没有怪您的意思!是我自己记性不好……您快起来!”
裴含殊在边上好心提醒她:“阿遥,你刚刚那个句式,后面一般接的都是栽赃他偷了东西的问责。”
萧知遥:“?”
有病啊!
她无奈地道:“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大概是当时挑书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把这本放进去了。”
不然再怎么样她也不会送本剑诀给修刀之人啊!
裴玉岁没有起身:“既是您心爱之物,还请您取回。”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萧知遥摆摆手,“算不得多喜欢,只不过这是我幼时,家里一位长辈临别前所赠予的。是他怕我年纪小看不懂,特意誊写注释过的版本,所以也并不完整,只写到了第五重。将军若是对剩下的感兴趣,回头我再把原典也送给你。”
“……这太贵重了,奴受之有愧。”
“小事,那就这么说好了。”萧知遥笑着道。又不是什么宗门不传秘籍,且不说练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倒背如流了,等她突破九阶了,自己也能写一本一样的,甚至还能写的比现在这版更详细。
裴玉岁抿着唇,好一会才道:“谢殿下赏赐。”
只有一把椅子,萧知遥和裴含殊干脆都站着,她看着仍保持跪伏之态的男人,心里叹气。
也不知道这人平日在家里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裴含殊本来只盯着他看,突然走到他面前蹲下,扣住他下巴强迫他仰起头,却什么都没说,似乎在端详他的脸。
萧知遥正不明所以,听见她轻笑了一声:“阿遥,果然还是你有本事,我可是头一次看见他害怕呢。”
连那些大刑都不惧怕、面对生死也淡然无畏的男人,居然因为在一本送错的秘籍而害怕……
在害怕什么呢?明白自己的低贱,却玷污了“恩人”的东西,怕遭到她的嫌恶吗?
萧知遥:“啊?”
害怕?怎么看出来的?他为什么要害怕,她又不会吃人,何况这完全是她的失误。她忍不住看了裴玉岁几眼,怎么看都是没有表情。
裴含殊又笑了一下,没有解释。
算了,不重要。萧知遥按住她仍扣着裴玉岁下巴的手,对着他道:“将军,这里没有外人,您起来吧。”
怕他担心裴含殊发难,萧知遥又补充道:“别忘了中秋后您答应过孤什么。”
——那日分别之时她曾同他说过,她们二人既为同僚,应当相互尊重,此后在她面前不要再以奴自称,否则便是对她不敬。
“哟,兄长都有小秘密了。”裴含殊收回了手,她不知道那天她们发生了什么,颇为好奇,“他答应了你什么,让我也听听?”
裴玉岁闻言眼睫微颤,他垂首,只回答了萧知遥的话:“醒课尚未结束,奴……”
他停顿了一瞬,还是没改自称,继续道:“奴不能起来。”
她们来时他正好还在受训……这倒不是家主刻意针对他,裴氏的规矩向来是如此,无论是谁,训诫或受罚时都只能跪着,哪怕是各位小姐也一样,不然便算作蔑视家规,会受到更严苛的惩罚。
哪怕这是太女殿下的命令……可既然被小姐看见了……若他违抗家规,她当着太女的面不会说什么,但事后一定会再拿这个当理由折磨他。
萧知遥吸了口气。
好无力,好想骂人。
“规矩是吧,行。”萧知遥道,“罚完他就可以起来了是吧?”
她此行北疆还有诸多疑问未得解答,问了隔壁朔月卿,她却不愿说,只能指望来问裴玉岁了,她可没有听人跪着回话的习惯,又不是犯了错。
“理论上是这样。”裴含殊愣了愣,“阿遥,你不会是想……”
萧知遥走到桌前坐下,侧身看她:“孤既是太女,那便算半个天下之母,代行你家家法,没问题吧?”
“……没问题倒也是没问题。”又来了!裴含殊见她真这么想,干笑道,“就是你这话是不是有点大逆不道?”
理是这么个理,但这话哪能她自己说,要是被言官听见,可不得参她一本。
“那孤换个说法。裴氏是大深之臣,效忠于萧氏皇族,孤作为皇储,够资格代行训诫吗?还不行的话孤可以再给你换一个。”
“够,够。好jiejie,你别换说法了,我说不过你。”裴含殊举手投降,又踢了踢跪地的男人,“别愣着了,没听见太女殿下的话吗?咱们殿下如此看重你,还不谢恩?”
她是看出来了,她的好姐妹在自己欣赏的男人面前完全就是昏君。
大概是真的有点懵,裴玉岁仰望着翘腿而坐俯视自己的少女,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不妥,他猛地低下头:“请殿下赐罚。”
萧知遥嗯了一声,拍了拍腿:“过来。”
“……是。”裴玉岁把头压得更低,听话地爬到她身边。
到底是出身将门,又常年习武,男人生得高大,身形远比寻常男儿家健壮,臀形也很好。离得近了,萧知遥将他身上那些伤疤一一纳入眼中,新新旧旧,大小不一,足以看出他这些年来的艰辛。
她忍不住俯身轻抚他脊背上的缝痕,裴玉岁轻轻一颤,再没有其他动作,任她观摩自己的身体。
蛊物烧灼的痕迹,的确是巫医惯用的麻醉手段……虽是麻醉,可失去感官前被烈火灼烧伤处的痛楚又岂是常人所能承受。
萧知遥抚摸着那些伤,无声叹息,托住裴玉岁的手臂让他起身趴在自己腿上。怕他趴着难受,她将腿分开了些,让被锁着的性器卡在自己腿间,又让他身体尽量往前倾,以免压到胸前的乳环。
裴含殊瞧见她的举动,挑了挑眉,干脆往他桌角一坐,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垂下的脸,没错过那抹浅色的红晕。
今儿可真是稀奇了……
她抬脚勾了勾男人的脸,漫不经心地问友人:“要我给你整点工具来吗?”
“不必。”萧知遥取下随身携带的那柄折扇,“还是自己的东西顺手,我可不想又出岔子。”
裴含殊被她的话呛到,脚上动作一僵,讪笑着踢开裴玉岁的脸:“这都多久了你怎么还提……再说了那是在挽红袖,自己家能一样吗……”
“差点酿成大祸,过多久我都要提。”
“可那小子现在都嫁给你了!”呵,当时要是真发生点什么,祀幽绝对会感谢她!
萧知遥道:“当时他差点失贞,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和他现在嫁没嫁给我有什么关系?”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裴含殊知道自己理亏说不过她,老实闭嘴,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诽。
还说什么失贞呢,那又怎样,说得好像她会扔下那小子不管一样!连灵族那个跟她无亲无故的灵奴她都纳了,这当眼珠子似的宝贝着的弟弟,要是真被她自己因为这种意外睡了……呵呵,说不准她的太女凤君就换人了。
别说这是她自己破了人家的身,就算那小祖宗是被别人玩了,只要来她这一哭一闹卖个惨,她都得哄着人家把人纳了,典型的被男人骗了还要心疼他!
萧知遥没管她,她察觉膝上人身体有点僵硬,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臀rou,将先前藤条打出来的肿块揉开。
男人原本生得白,只有脸上因为常年随军风吹日晒才黑了些,虽然身材不那么符合大深的主流审美,但也是个相当漂亮的郎君,性子又极好,加上出身裴氏、太阴亲传,若是能得到公正的对待,想必求娶的队伍能从黑狱关排到燕上京。
“将军的醒课还剩多少?”
“二十七。”
“就剩藤条了?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
“行,不必报数了。”萧知遥点头,接着抬起了手。
“啪!”
折扇落在红肿的臀rou上,声音清脆,男人只闷哼了一声,便再无其他声响,一如既往地沉默。
萧知遥没有留手,她在这方面从来不会徇私,但这对于裴玉岁一贯受的那些欺辱而言完全是不痛不痒。
唯一让他觉得难捱的是太女殿下实在太过温柔……温热的手掌总在责打后覆着臀rou,轻柔地抚弄,尽职尽责地将雕花印下的痕迹揉开,本就被抽打得发热的臀面因为她的触碰变得更加guntang,就像此时他的胸腔。
心脏扑通的震动声在耳边回荡,裴玉岁从未觉得哪一次惩罚如现在一般漫长。
……这实在太奇怪了,明明落在身上的折扇一点也不疼,却让他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萧知遥观察着他的神情,听见他渐渐粗重的呼吸,怕他是担心坏了规矩才忍着,干脆俯身摸了摸他头:“若是疼的话,哭出来也无妨。”
“……”裴玉岁轻轻闭上眼,好一会才哑着嗓子道,“奴不疼。”
“挨打哪有不疼的,我家弟弟每次都嚎得可大声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被罚了。”萧知遥眼中闪过笑意,她微微动了动腿,把他的屁股顶高了点,“不想哭也没事,放松点也会好受些。”
柔软的布料磨过腹部,时不时蹭到性器,男人的身体一下绷得更紧,疤痕遍布的脊背向下压出弧度。
于是萧知遥一鞭抽在臀缝:“别绷着。”
“嗯……”
裴玉岁毕竟还是未出阁的男子,后xue不能随意调教,故而没有佩戴肛塞,让萧知遥能清晰地看见那因为受击骤然缩放的xue眼。
虽然未着肛塞,但显然晚训才受过罚,所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xue口却一片艳色,濡出隐约水光。
瞧着真的很好欺负啊,若是她家的君侍,她肯定忍不住多光顾一下……
萧知遥心里感慨,连着打完了最后几下。
等裴玉岁跪地谢了赏,萧知遥扶人起身,亲自为他擦去额间的冷汗,又给他拿了一件外衣披着,才看向一直坐在那看热闹的裴小侯女:“这样可以了吧?”
都这样了裴含殊哪还能说不,反正她也不是真喜欢守这些规矩,如今看到了更精彩的好戏,耸耸肩就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