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意识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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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意识觉醒
“你——咳咳——你怎么在这……”林慕白嗓子干的发疼。
余绵站起，因为惧怕腿都软了，“我，我去帮你拿水。”
陶瓷杯摔在地毯上，晕出一大片湿痕。林慕白揉揉太阳xue，刚才似乎发生了什么，他紧闭双眼想要回忆，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痛的要命。
“水来了。”余绵从饮水机打了一杯温水，递到林慕白的面前，忐忑地看着他。
林慕白一股脑灌进胃里，喝的太快了，那股眩晕感又上来了。
“余绵。”他叫住她，眼睛因为难受带上了水汽。“你把医药箱拿过来，我现在有点晕没办法去拿。”
余绵听他的话将透明塑料盒放在了他的手里。
林慕白摸索一会儿，找到了创口贴。
“手给我。”
余绵不明所以，把手递了过去。他的手指划过少女的手掌，摸到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林慕白撑起眼皮，撕开外包装，对准刚刚被可乐罐割破的伤口贴了上去。
林慕白非但没发现刚才她偷吻他的行为，甚至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还念着她的伤口。
就细细的一道口子，有什么好在意的啊。
余绵想着，眼睛发酸。
“往右走往右走，快！一！砰——二！砰——三！砰——四！砰——漂亮！”
余绵将凝聚在鼻尖上的汗水抹去，绕了绕手腕缓解肌rou酸软。
“可以，整体水平有点进步。”郑樱红将毛巾递给她。“就是迈的步子太小了，球一旦飞远了就接不住，身体带动的方向必须跟手前进的方向一致听到没。”
余绵点点头，拿起水壶猛喝了几口水。
“好，来，下一次训练。”
“左右左右左右，步子步子——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没有球拍也要律动起来，手臂跟着往前伸——对！”
余绵喘着粗气，速干衣已经完全湿透，脸颊上的汗水随着动作全飞溅在了地板上。左跨——右跨——她长的不算高挑，就意味着要花更多的力气才能接到飞过来的球。高强度的训练是她生活的常态，尽管肌rou酸痛，但身体早就形成了肢体记忆，不断追随着球运动的轨迹前后运动。
“行了，休息。”
余绵一下子松懈下来，撑着桌子喘了几下。
“调整呼吸。”郑樱红走到她身边。“下一周跟泠省省队打一下，估摸着还有半个月就要国家队选拔了。”
“这么快。”
“是，泠省的柳菁菁非常有天赋，到时候你应该会跟她碰上。她的比赛视频我等一下发给你，参考一下取长补短。”
叮咚叮咚——
学校的下课铃正好打响。比起其他教练，郑樱红对学员放松多了，赶着让他们去吃饭，不让他们加练。
余绵将球拍放在一边，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摸出手机看柳菁菁的比赛视频。
柳菁菁的打法很有个人特色，每次发球都是弧线球，对于接的人来说异常困难，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跨越半个场地，极其考验奔跑跳跃能力。
余绵称不上天赋选手，相比于其他有血性爆发力强的队员，她的耐力更加突出。余绵调整自动发球机器，站在球桌的另一方，半蹲着紧盯着发球口。
砰——
机器高频运转，无数个乒乓球像雨点朝她袭来。
余绵神经高度紧绷，手臂飞速地摆动，将球一颗一颗打开。
空旷的场馆里，球拍与乒乓球相撞的声音格外清晰。
砰——
最后一颗球飞出，余绵大臂一挥，球立刻撞到了地板上。
“好好好，这么晚了还在训练。”
“田教练。”
田教练拿起网兜把散落在地板上的乒乓球聚集在一起。
“我来吧，田教练。”余绵接过他手里的网兜，把乒乓球捞了起来。田教练带出过两个奥运冠军，在乒乓球圈子里也算是权威专家。
“余绵。”田教练拿起球拍，笑眯眯地看着她。“恭喜你啊顺利进入省队。”
余绵不好意思，乖顺地站在一旁。
“但你不觉得今天练习并没有用吗。”
余绵心里咯噔一下，无措地盯着手心看。
“来，我来发球你来接。”
田教练抓了一把乒乓球，一个一个抛过来，看起来动作随意，实际上球运动的轨迹非常刁钻，基本上都是视线盲区。余绵勉强接过几个，体力开始根本上，步子逐渐凌乱险些就要绊倒。
“为什么不跨到这里。”田教练脚尖定了个点。“下次跳到这，你在接一次试试。”
余绵后背渗出冷汗，她不自在地揉揉手，拿起乒乓球拍。
哐——
乒乓球从她的脸颊擦过，直直坠落在了地板上。
“你就保持这个位置不动。”田教练用脚抵住她的腿肌rou。“往外走，走走走，拉开——对。明明跑得到这里，为什么不迈过来。”
余绵没说话，脸上的血色慢慢消失，变得苍白。
“再来，我再抛一个。”
余绵本能挥手，可这次结果更差，她险些连球拍都没握稳。
“余绵，技术方面不是问题，你现在应该知道问题所在。”田教练语气温柔。“良好的心理状态才是获胜的关键。”
“我知道了……谢谢田教练。”余绵脸色煞白，蹲在地板上久久无法平息。
乒乓球俱乐部设有专门的心理治疗室，余绵知道，但就是迈不出那一步。她在淋浴室冲凉，转头看见了游泳馆前丢了几个卡通游泳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