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高辣小说 - 囚宠之姐夫有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进叔看向自家少爷,果然一脸的慌张,与刚才狠辣果决的男人天差地别。

    开了一条细小缝隙的门,缓缓推开,门外的女人脸上丝毫没有局促慌张,淡淡说:“他们不敢送过来,都洒了。”平淡的语气,听似解释,补充道,“真的,不是为了偷听。”真不像她,要是以前,她绝对不多解释一句。

    江夏初低头,才开始有些慌忙的寓味。

    左城只是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的茶碗,走到江夏初身边:“什么时候在那的?”

    语气局促慌张,如履薄冰的轻柔。这个上会儿还杀生予夺的男人这会儿就手足无措了。

    食物链最高级果然是江夏初,吃定左城了。

    江夏初似笑,非笑,有些冷,戏谑的语气:“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吗?”

    左城不说话。

    的确如此!

    他总不希望她看见他狠辣的时候。

    只是,到底她听到多少?

    左城看着她,等着她回答,她看着门锁,似乎喟叹:“那锁的密码该换了。”

    左城脸色募得沉下,冷得渗人,眸子里大片大片的灰色破碎翻天覆地了。只是江夏初没看,说完便走出去,顺便还带上门。

    换锁?那还不是少夫人的一句话,谁不知道左家所有密码全是少夫人的生日,只是敢随便开门进门的还不是只有那一个人。

    左城啊,不是太相信江夏初了,是太惯着她了,进叔有感在心里发,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小心地喊了一句:“少爷。”

    左城怔怔看着门口:“她听到了吗?不知道会信多少?归咎多少?”语气苍凉失落,“但是她都没有过问。”唇角,他笑得落寞,眸子里落了一层阴霾,厚厚的,遮住了光亮。

    江夏初没听到也就算了,若是听到了,听到了多少?这中间细究起来都够左城无措的了。

    外人啊,都插不上手,这两人性子都太倔。

    诶!进叔叹气:“少爷,别什么都瞒着少夫人。”

    自家少爷总是这样,为了江夏初什么都做了,又什么都不说。

    难怪说,有一类男人生来就容易被人误解,予人情深,不在言语,都在肺腑。

    左城还是沉默,眸中暗淡,纯黑的瞳孔美,却颓败。

    进叔看了心疼:“少爷,少夫人那,说清楚吧,这样一直让她误会下去,对少爷太不公平了。”

    左城回身,临着落地窗,看着窗外的夜,黑色荒凉在他眸中喧嚣,他说,似乎冷笑:“我刻意说的,她大都不信。”

    左城和江夏初之间从来不存在公平所言。

    因为爱情本不对等。

    今晚,江夏初睡得尤其早,到夜半时分,左城才来看她,一身甘冽的醇香。

    他喝了酒。江夏初闭着眼,只捕捉到这一个信息。

    nongnong的酒味,莫名地,江夏初想起了之前左右的嘱咐,左城的胃沾不得酒,这个男人,真是不要命了,赌气似的,她皱皱眉,眼睛闭得更紧了。

    “夏初。”男人走至床沿低声唤了句,声音似乎还沾染了轻微的酒香,分不清醉人的是酒还是人。

    江夏初不应,侧对着左城。

    “睁开眼看看我。”他俯身,凑在她耳边轻声耳语。

    声音缠缠绕绕的,似乎不知从何而来,怎么也散不开,江夏初忽地转身,撞进一汪似乎要融化的柔软里,唇角相触,她唇边似乎也沾染上了淡淡酒味,醉人的很,半响,她才恍然,有些错愕慌乱地后退。

    左城似乎轻笑,眉间阴霾散了不少,如此动作,江夏初脸颊微红,也无法在装睡了,便佯装淡漠,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事情都处理完了?”

    一句话问出口,气氛微冷,两人相对的视线,缠绵缱绻少了。

    左城敛了唇角淡淡莞尔,点头应了一个字:“嗯。”

    若是不提及晚上之事便好了,他如此想着,可是她的女人却记事得很。

    “怎么处理的?”她又问。江夏初终究没有置之不理。

    左城沉默须臾,替江夏初掖好被角,问:“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一句。”顿了顿,复述她所听到的话,语气冷冷的,“伤势严重,转至美国。”

    左城唇边微扯出一个惨笑,原本怕她知道太多,却不料,她知道的太少了。

    就这么一句,他的狠绝全在这一句里,真该感叹巧合太巧了。

    巧得左城无从解释,只有沉默。

    见他不语,江夏初又接过话,只是清凌凌的语气,似乎云淡风轻:“你打算绝了她的路吗?”

    忽然想起了左鱼有言:若亚洲十分天下,左家占了七分,就那七分,左城只用了三年时间,硬生生将左家的版图扩到了大洋彼岸,这其中过程总结出来无疑四个字:大开杀戒。

    这样的左城,她不敢抱一丝侥幸。

    果然,这个男人甚至不屑遮掩,点头,只有一个字符:“嗯。”

    想说的太多,只是能说的很少,那些黑暗的、肮脏的、悲哀的,他一个人知道就可。

    他刻意说的,她通常只信几分,就那几分就是诸如此类的‘大开杀戒。断人后路’。

    江夏初了然,眼里果然更寒了几分,也是,她一向不喜左城的狠辣。

    顿了半响,她又问他,还是不轻不重的语气,似乎置身事外的淡漠:“为了我?”

    “为了你。”

    左城这么回答,没有思考,没有停顿,近乎一种本能的习惯。

    江夏初会如此问,那是她不知道,有多少次,这个男人的狠绝都是因她导火,正如左鱼所说,她只看到了他要人性命的时候,却忽略了背后的因果缘由。

    一个回避,一个隐瞒,他们心头隔了太多隔膜了,她不问,他也不解释。

    又问:“那下一个轮到叶在夕了吗?”

    左城若是动手,便一定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后路这种东西,他若留了,便不是左城了,斩草除根是左城的一贯作风。

    这一点,江夏初深知。

    左城更不会否认,还是点头:“嗯。”伸手,拂了拂江夏初脸,指尖凉凉的,动作很轻。

    她也不动,一双黑色的瞳子就静静地看着左城:“不留余地吗?”

    “嗯。”

    几乎人尽皆知,不留余地,左氏手法,那是左城的惯用。

    她想了想,安静的眸子忽转,也不知道是这夜太温柔,还是身边的男人太缱绻,她似乎也乖顺温婉了,轻声问:“如果是我让你停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