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乖乖(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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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乖乖(微h) 那一整晚,封栀都没有睡好。 但他,是她的了。 这份认知让她悸动兴奋,勾动骨子里嗜血的贪欲,迫不及待想拉开这场盛大欢愉。 封栀虽聪明早慧,却是吃着百家饭长大,没人教过她人情世故和礼义廉耻,她不在乎他们之间算恋人,还是要do未遂的炮友,她只要当下里的快乐。 一周前,俞清晖随他小姑姑赴港出差,两人许久没见面了。 但他是个极称职的“男朋友”,每天会主动报备,睡前的晚安电话,随时分享所见所闻,给予爱人充足的安全感。 封栀恶趣味逼着他喊“亲亲”、“宝宝”,他不好意思,却都乖乖从命。 那些他亲自拍摄的画面中,她见到维港的夜色,熠熠的星光大道,还有比几层楼高的圣诞树,流光溢彩。 原来外面世界大得很,不只永宁这一隅。 班里的氛围悬梁刺股,封栀却被压得喘不过气,她就时不时发甜言蜜语来逗他,并以此为乐。 【亲亲你呀~】 【乖乖,我还在外面……】 她能想象出他此刻面红耳赤的模样,耳垂也许像坠了红豆,会叫人爱不释手。 * 凛冬清晨,天际边是浓厚乌黑的云层,而气温已经降到零下。 永宁的机场规模不小,却是俞家投资新建的,不过为家乡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俞清晖归心似箭,自VIP通道经过,数辆黑色顶配迈巴赫S600组成的车队等候已久,他在上车的间隙,意外瞥见那一道魂牵梦绕的身影。 她穿着白色羽绒服,红色格纹的围巾,仍显单薄纤细,怀里却抱着一捧五彩缤纷的花束。 倔强明净的小脸,冻得微红的鼻尖,以及恬静莞尔的笑意,像春末淋了雨的湿边栀子,纯白无害。 “小姑姑,今晚怕不能陪你和太奶奶吃饭了……” 俞薇知也看见了,问:“那位,就是你一路上念念不忘的姑娘?” 他很坦诚:“是她,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他忍不住,又不放心地往那边瞧了瞧,难分难舍,恨不得一眼万年。 俞薇知是过来人,只嘱咐句:“注意分寸,别让人受委屈。” “好。”他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初生牛犊,方兴未艾,荒唐的性爱充满着诱惑力,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究欲迫使人要跃跃欲试。 两人是心有灵犀,几乎是第一眼看见彼此。 俞清晖和长辈告别后,一贯清隽的眸燃起炙热的火焰,急切的跑动恨不得脚底生风。 马路对面,他穿过川流不息的车潮,不顾风尘仆仆的疲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眸里蕴藏的是雀跃和依恋。 那一刻,封栀心里原本的戏谑玩味,忽然沉积成前所未有的温暖。 这种感觉奇异又陌生,她却来不及深思。 “你怎么来了?” “surprise!”怀里的花被举高,才侥幸逃过一劫,她递给他,“我承诺过的。” “可是天这么冷……” 那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不断摩擦着为她取暖,他满满都是心疼。 “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你呀~” 那澄澈湿漉的眸晶晶亮,纯粹热烈,我见犹怜。 “不,我应该先去找你的!” 俞清晖急忙拉着她上车,后座上沉稳的木质香令人心安,握着她的手,嗓音温柔清润:“天这么冷,手这么凉,着凉怎么办?” “不冷的,”封栀拉开拉链,从怀里掏出她私藏的秘密武器:“还热着呢……” 是还烫手的烤地瓜~ “不久前,那个卖烤地瓜的阿伯上坡难蹬,我就伸手帮了他一把,他送我的,你要不要尝尝,可甜了~” 是似曾相识的回答……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从来都不知自己会这样拿捏人心。 在他眼中,她那若水雾中柔美的眸,迫不及待与他分享的兴奋模样,像春风吹绿柳梢,已足以令他动容。 俞清晖微微一愣,他今天难得穿白衬衫,褶痕飘逸像掬起一捧净水。 她神色一黯,“怎么你不喜欢?那我拿回去给爷爷……” 烤地瓜出现在价值百万的迈巴赫里,确实有些违和,她以为他介意。 “不是,我喜欢吃!” 俞清晖看不得她失望,马上低头咬了一口,因为心急弄得脸颊上和手上都是。 “哎呀,有勺子。” 封栀被逗笑了,他怎么这样招人喜欢呢。 张扬明朗的少年,琥珀眸泛着一丝无辜,却依旧蛊惑人心。 俞清晖十指冷白而骨感,根根匀称,还带着点淡淡的粉,他实在太诱人了。 封栀忽而低头舔了一口他指尖的红薯rou,香甜软糯,流油淌蜜,是专属于冬天的甜蜜。 “甜的。”她勾唇一笑,满怀希冀凝望着他。 中间的挡板不知何时升起,俞清晖的吻落下,很轻却很烫。 他的吻像他的人,绅士而彬彬有礼,从女生的眼睛移到鼻尖,亲了又亲,开始还小心翼翼,转而变得汹涌澎湃。 都说接吻会上瘾,她大胆回应,舌头才缠上去一点,就被他得寸进尺裹挟住,纵情遂欲,攻城略地。 封栀享受着此刻他给予的爱慰,却犹觉不足,她攀上他的肩,咬上他的喉结,全身的每一寸血rou都在沸腾激荡。 忽然—— 她像得逞的狐,也感觉到了,坚硬的,guntang的,刚刚就抵在她腰间。 作祟的小手刚想往下,就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 俞清晖神色变得拘谨,不动声色与她拉开距离:“别动。” “乖乖,重新把头发留长好不好?”他企图平复着呼吸,只能找些其他话题。 “好。” 水乡的女儿都有一头如瀑青丝,绸缎般柔顺发亮,让人爱不释手。 他喉结滚动,眸色极深,哑声叹了句:“很美。” 俞清晖不知别人谈恋爱如何,但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奈何怀中的小姑娘未成年,还太小了,他不能不负责任。 “家里不方便,明天周末我去找你?” 封栀并不贪婪诚园的风景,也不觊觎俞家家财万贯,她内心深处滋生的贪妄,渴望被慰藉,被燃烧,被他纵情而温柔地抚摸。 上了瘾,就再也戒不掉了。 周六,难得的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俞清晖以为她是想修订这几周的物理,但封栀理综次次满分,她来诚园时,手里空空如也。 第一次坠入爱河的少年,为了两人第一次的正式约会,可谓煞费苦心。 在香港精心挑选的礼物,是一串蝴蝶手链,既讨女孩子喜欢,又不会贵重得难以接受,他还打算烹饪一餐可口的美味佳肴,昨晚跟主厨练习到凌晨两点,或者他们可以共弹一曲,哪怕只是牵手在诚园里逛逛。 他努力摒弃掉那些杂念,但自从那场春梦后,情况开始变得不受控。 繁郁的“空中花园”里,他却莫名嗅到一抹栀子香,她红唇似玫瑰,熨帖在他耳廓旁,连呼吸都变成蛊惑。 少女窈窕的身体,雪白的肌肤,娇艳欲滴的樱唇一张一合,会娇吟,会求饶,会哭泣…… 黑暗吞没无边无际的欲望,夜夜清醒后他坐在床头,清晰地感觉到那处已膨胀到极致,烟呛着喉,手边的动作频率加快,力度也更狠戾。 胸腔剧烈的起伏濒临窒息,当汹涌的快感攀到顶峰时,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封栀——” 俞清晖肩膀一颓,但掌心的勃发尚未疲软,那炙热狰狞得可怕,但不远处的地板上,却是一滩不可名状的浓浆。 他也不过凡俗尔。 他不能做逾矩和任何有损她名声的事,那朵栀子还太稚嫩,他必须做个人,不能欺负她,任何不计后果的荒唐,都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自己的未来已明确,但她仍充满无限可能,他不能自私折损她的羽翼。 但俞清晖仍忍不住幻想,幸而她成绩足够好,他们可以一起进入同一所或者相邻的大学,国内国外都可以,他会承担所有的费用,也会帮助她找到梦想,小姑姑会尊重他的选择,而一双父母也都深明大义。 描绘出的这幅蓝图,幸福得令人沉醉,无论谁反对,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他是她的,而她是自由的。 可封栀从未想得那么长远,那太遥不可及了,生活的重担有时压得她喘不过气,便觉得生死都是际遇。 考第一或上顶尖学府,那都是旁人的梦想。 她想与天争,又只想尽享眼前的快乐,矛盾而利己,也许某时会一时兴起去北方看看雪,或者去海边踏踏浪。 她也不在乎以后会不会和他分开,就像她亦不会在乎,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日光。 封栀只着眼当下,她看见钢琴想弹就弹了,指尖弹奏起《一步之遥》游刃有余,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俞清晖眸子里藏了一汪清泉,他发出邀约:“要一起吗?” “我可比不过。” “那我带带你~” 少女根本不遑多让,纤细的指落在黑白键上,像玩耍嬉戏的翩然蝴蝶,偶尔会有错音,但他指尖过来想弥补时,她又飞快躲开,叫人捉摸不定。 一曲毕,酣畅淋漓。 她眉梢一挑,膝盖径直跪上琴凳,居高临下咬上他的唇。 人差点被她扑倒,脚下一时不稳坐在琴键上,伴随“当”一声震天响,他心也跟着一颤。 他抱住她,宠溺一笑:“该吃饭了。” 她吻得认真:“那你喂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