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樱桃 - 耽美小说 - 此地无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当初我被梓墨拉去参加校队的选拔,原本很拒绝的周远迪也跑来参加了。梓墨球技很差,被肖晴拉去做助理,可以说是歪打正着,他很满意。但球队里也不都是可敬可爱的师兄师姐,也有那么一两个讨厌的。当时有个叫雷凡体特生,很看不起我们这些业余选手,再加上周远迪甩过他的前女友,他就一直跟我们过不去。

    雷凡很喜欢拿梓墨的口音开玩笑。

    那天散场的时候我们正往馆外走,忘了因为什么,雷凡又说梓墨是娘娘腔。梓墨本来也没打算计较,可偏偏周远迪心情不好,他一把拉住我,把眼镜摘下来让我拿着。

    他说,“拿好了”。

    我下意识地接到手里,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周远迪的拳头就挥出去了。我吓了一跳,连忙冲上去拉架,混乱中反被周远迪揍了一拳,手里的眼镜磕到脑门上,火辣辣地疼了一下,然后流血了。姚若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带着几个人七手八脚终于把他们拉开了。

    “都他妈疯了?!”姚若晨破口大骂,“想要处分啊?还考不考试了?!”

    肖晴拉着我蹲下,血止不住,她有点慌了。她翻出好长一团绷带要给我缠,太有损我的光辉形象,我说什么也不肯就范。肖晴只好胡乱给我摁了一堆棉花,居然也奏效了。

    “太好了!再不行我就要去借卫生巾了!”

    我一脸黑线,正要问她怎么不见梓墨,杨从白也过来了。他看了看雷凡的伤,“姚若晨你带他去校医院吧。”

    “我不去。”雷凡捂着脸闷闷地说。

    “去拍个片子吧,鼻梁应该断了。”

    他说完回过头看我和周远迪,这个场景就很好笑了。周远迪不仅出了气,而且毫发未伤,反倒是我,去拉架还挂了彩。

    我摁着脑袋上的棉花,手里捏着那个破碎的眼镜,心里非常后悔。周远迪这个眼镜可是名牌,少说也有我一学年的学费,他叫我拿着,我怎么就没好好拿着呢?

    他料定自己不会吃亏,也不需要我插手;而我只能怪我自己,关键时刻不够相信兄弟。

    “你们两个跟我来。”

    我和周远迪乖乖地跟在杨从白的身后,跟他一起走进了隆冬的冷风里。我头上的棉花已经跟伤口黏在一起了,不知道是湿透了还是冻的,闻着有一股血腥。没走多远,杨从白忽然停住了脚步,我来不及刹车,差点撞到他身上。

    “梓墨和肖晴呢?”他回头问我们。

    周远迪脸色很差,“不知道。”

    杨从白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又停下了。

    这回我结结实实撞到了他身上。

    周远迪连忙伸手将我拉了回去。

    “马上就要考试了,”杨从白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我怕你们都去校医院会不太好,怕老师会问。”他顿了顿,“周远迪,你下手真够狠的。”

    把人家鼻梁都打歪了,周远迪自然无话可说。

    他回过身继续走路,周远迪跟在后面问,“那咱们这是去哪啊?于飞这样不行吧?”

    “去缝针。”

    他惜字如金。

    我们就这样一路跟着他回到了宿舍楼,又跟着他去了十一楼,他的宿舍。进门之后,他指着我对苏哲说,“你给他缝两针。”

    他说话的语气就跟平时周远迪跟我借笔记差不多,理所当然得甚至令人惊悚。而更令人惊悚的是苏哲。他完全没有任何类似于“等等你先给我解释一下”的反应,他只是放下书,起身去洗了手。

    他回来一边消毒一边还笑着问杨从白,“你打的?”

    我连忙替杨从白否认,“不是!”

    杨从白不做评论。

    他又笑着去问他并不认识的周远迪,“那就是你了?”

    我又连忙替周远迪辩解,“是误伤!”

    周远迪抽搐了一下嘴角。

    苏哲挑了根针,我听见他问杨从白,“你怎么不自己来?”

    杨从白似乎被问住了,直到苏哲第一针扎进来,我才听见他回答说,“我手不稳。”

    苏哲一听就笑了,好像杨从白说了一句很好笑的话,我和周远迪没有听懂这其中的笑点,但是苏哲听懂了。

    他说,“从白兄,这是在所难免的。”

    他说着又扎了一针。我有点扛不住了,想跟他商量能不能轻点,只听他又说,“他日我若如此,你也要帮我才是。”

    “那是自然。”

    杨从白说。

    作者有话说:

    13 第12章 拜年

    我有机会去北城的消息成了春节期间家里最热门的话题。

    爸妈很高兴,叫我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于帆也很高兴,我逃离她的压迫已是数年,如今还带了个小的过去,她非常地跃跃欲试。

    与当初那个一心要远走他乡的游子不同,现在我想离家近一点。

    我已经明显感觉到爸妈在变老,于帆也是一样。她跟我说,“这次回来,我怎么觉着咱爸妈又老了呢?”

    我一手在糖盒里翻巧克力,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台。

    “那你看,我都多大,你都多大了,咱爸妈能不老吗。”

    爸妈三十岁才生下于帆,三十五岁又生下我,如今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

    她瞪了我一眼,“你可别拐弯抹角地说我老啊,当我听不出来呢!”

    “哪能呢,咱们姐弟俩说的都是掏心掏肺的话。诶我说姐,你到底什么时候嫁人啊?”

    她一脚把我从沙发上踹下去了。

    我这个jiejie,整治我从不手软。不过要是我在外面受了欺负,她也绝不肯善罢甘休。小时候我个头不高,脾气又软,经常被大院里的孩子们欺负,她没少替我出去跟人家打架。

    “飞飞你就是心太软了!”于帆总是这么说。

    于帆读书很一般,在老家念了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出来找了份安安稳稳的工作。可工作了两三年之后,她却忽然提出要辞职去北城闯荡。

    那时候我正在焦头烂额地申请学校,我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来北城,她说,她想换一种活法。

    “飞飞,你就要出国了,你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我就想,为什么我不行呢?”

    我的jiejie啊,我那么骄傲的jiejie,你的未来,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帮于帆去说服爸妈,让他们同意她掉工作离家远走。他们对于我这个从小就学习好的儿子有着更多的信服。他们相信我的眼界更宽阔,判断更正确。于帆孤身一人来到北城,不久后便开始创业,等我回国的时候,她的工作室已经走上正轨了。

    那个从小就爱好武斗,学习只混及格的jiejie,已经比我更成功。

    这其中的艰难她从不跟爸妈说,也就只有我知道。

    “我嫁人有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