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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抱的这个,对于林深来讲之前还是追求,此刻不过只是一堆金属而已。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金属了,他自己,就是他的勋章。” 周禾芮摇头,“虽然我已经跟在老板身边三年了,但我还是不了解他。” 白斯桐问,“如果和你之前做他粉丝的时候比呢?” “那不一样。当时我觉得深哥是月亮,月亮不下凡尘,只在天上。我不可能了解他更多。粉丝和艺人之间的交集,到这里就够了。” “那现在呢?” “现在……”周禾芮抱着奖杯,就算林深已经毫不在意,她还是觉得这个奖杯充满意义。这个意义甚至不是来自于这个奖项本身,而是由林深亲吻它时的虔诚赋予。 周禾芮笑了一下,“现在深哥他是太阳,无论远近,我都找不到另一个人能与之争光。” 林深走了半天,最后来到了圣乔治大教堂。英式的新哥特风格华丽异常,从外部都能看到那种动人的美感,自墙壁中流淌出好像有着唱诗班歌声一样的风。 “林深,你这个时候来这儿干嘛?教堂已经关门了。” 林深听到这个声音,一转头就看见了贺呈陵。对方并没有换衣服,还是穿着那身高定,只不过是把西装外套搭在了肩头,发丝也散落开,遮住了脖颈优美的曲线。 林深笑着往他面前走了几步,“你不换衣服,就不怕被记者抓到了又跟我再上一次新闻?” “他们现在都到处找你采访,才没有时间管我如何。只要你不被发现就没事。”其实就算发现了也没事,上次的照片曝光,他这边就已经施过压了,而且还是从上面。一次两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不好惹。当然,这些事情并不需要让林深知道。 他上下扫视了一遍林深,刚才林深站在阴影下,他看的并不真切,只是靠了那双眼睛才认出来。 白色棒球帽,印着字母的黑色卫衣。米白色的裤子和球鞋。这和他以往见到的林深都不同。那种就算言语调笑老不正经都不能完全掩盖住的沉稳绅士的风度被这样的打扮带走,只留下一种青春气。 或许十年前的林深就是这副模样,只不过五官更青涩一些,身形更单薄一些,再怎么样也没有修炼到如今的段位,撑死了也不过只是一个长得俊俏的小流氓。 紧接着,贺导评价道,“不过就你现在的穿着,我猜没有几个记者能一眼认出来。” “看来我的伪装很有成效,那贺导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贺呈陵才不会告诉林深他仅用一双眼睛就认出了他让对方得意,所以他翻了个白眼,换了一句很败气氛的话,“我又不瞎。” 林深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因为这四个字笑出声来,让贺呈陵觉得自己还不如直接告诉他原本的答案更好。 所以他扯开话题,“我是不是应该先祝贺一下你拿到了戛纳影帝?” “毕竟我运气好。” “不是运气。”贺呈陵语气坚定,如同他当时对海因里希说的时候一样。“是实至名归,理所应当,毋庸置疑。” 林深从来都不缺肯定的声音,可是没有哪一句可以让他记忆犹新。林深想,这或许会成为第一句,他以后应该都会愿意去回想它。 可惜贺导今天似乎打算将败气氛三字贯彻到底,他紧接着又说,“绕了半天,你还没回答我,这个时候来教堂干什么?” “就没事随便走走,不经意走过来的。” “你信这世间有神?”贺呈陵问。 “我不信。”林深微微仰头,“我只是觉得这座教堂很漂亮,欣赏而已。更何况,虽然我没有信仰,但是有信仰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好事一桩。” “怎么好?”贺呈陵眉眼间又带上了那种尖锐的讽刺。这种冷气侵占了他的五官,让他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感。“真的相信了这世间有神,之后呢?神能带来什么?” “能让自己安心,无论怎么说,宗教对于很多人,都是一种救赎。”信仰确实带不来更多的东西,无论它再怎么深刻,都只是一种精神力量。 “反正我不相信,也不能信。我十五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教堂这种地方。” 贺呈陵嘴角带笑,可是却是一个嘲讽的弧度。“若是这世间果真有神,我怎会如此这般过半生?” 林深从他这一句简单的话中窥见了许多,自从上一次提到柏林之后,贺呈陵又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出别样的真实的情绪。 如果要让他来评价这种情绪,他会觉得那是留在心上的一刀疤。而且,贺呈陵根本没打算让这条疤消失,他放任它愈发狰狞,时不时拿出来欣赏,而后在将它妥帖安放。 他好像又找到了一个和他一样的疯子与受虐狂,这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可是兴奋之外,又不得不生出物伤其类的悲凉。 所以他开了个玩笑,半真半假,更准确的说,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那是真还是假。 “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而且还让你如此这般的过了半生,他大概是打算让你多攒些运气,好把余生交给我的。” 贺呈陵斜睨了他一眼,借此掩盖住听到这句话的动容。“我当时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觉得你是个死板的正人君子?” 林深笑得浪荡,“不只是你一个,全天下人都眼瞎。” 贺呈陵哼哼,“是啊,要不是有这样的演技怎么当的影帝呢?就你这见人就聊sao的毛病,要是真表现出来,肯定粉丝统统再见。” 不过林深倒不在意这个,他只是强调道:“我不是见人就聊sao,分明就你一个。” “呵,”贺呈陵咧嘴,“我哄人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这样也不错,”林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总算看出我在哄人了。” “你有毛病啊?”贺呈陵立刻炸毛,“谁需要你哄?” “谁需要谁知道,”林深讲完这句,没等贺呈陵开口就安抚他,“反正我们贺导这般随心所欲无所不能,肯定不需要。” “当然。”贺呈陵道,“我从未有过软肋,自然随心所欲,任意妄为。” 贺呈陵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之后,贺呈陵借此看清了林深卫衣上的文样,他觉得那上面印着的应该不是奇怪的线条图案而是文字,毕竟那些神奇的符号组织在一起看起来还是蛮像一句话的。“诶,你那卫衣上印的是哪国的文字?” 林深低头瞟了一眼道,“波斯语。” “波斯语,什么意思?” 贺呈陵看到林深沉默了一会儿,眉眼间染上笑意,衬着背后教堂的灯光异常美好。 他本来以为林深这是不懂波斯语所以才没开口,可是就在他刚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听见林深这样缓声说道―― “我会永远爱你。”